现在的自己算什么,囚困之兽而已……不对。
就在余安然有些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的时候,脑袋却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浑身瞬间充满了电一样。
倒是调查出来,何氏好想就算是七大家族里面的其中一个……
郁泽安有些不安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何氏……是不是能靠何氏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
这里面肯定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经理,你可算是回来了。
十分钟后,快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郁泽安急促的声音:马上就要换药了,您说您怎么就跟一副好的身体过不去了,您过不去不要紧啊,我这都快让那泼辣的护士给骂死了。
余安然闻言只好轻笑,眼底却闪过一丝疲倦。
怎么了?
似乎是察觉到总裁的情绪有些变动,郁泽安连忙开口道问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什么的。
没事,就是碰上了一群记者。
余安然缓慢的把自己经历的事给郁泽安说了一遍,男人倒是瞬间显得有些气恼,哎哟,我的祖宗,您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随便乱跑了,你是不是哪天真的把我这个大活人给吓死您才满意啊,现在记者一个一个有多饥·渴,您又不是不知道。
郁泽安。
余安然却皱起眉头,显得非常困惑:你最近一段时间,感觉变了很多,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说呢,感觉你胆小了很多。
男人闻言则是脸色一红,紧接着就有些顿挫的开口:您别这样说,我这真不是胆小,是谨慎,您要是万一出了点什么差错,余氏就真的直接散伙比较好。
好好好,我也不跟你争这个。
余安然有些无奈的开口,郁泽安也没有办法,虽然还是想要在念叨几句,但是看到总裁擦药时额头上的冷汗,终究还是没能埋怨出来。
最近一段时间办理出院手续吧,我有一些事打算去做。
最近一段时间就出院?
郁泽安显得有些顿挫,但是最后也只能轻轻的点头:我明白了,如果医生说可以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帮您办理出院手续。
余安然有些疼痛的闭上眼睛,大夫熟练的给她额头上的伤口换好药之后就撤了下来。
医院的时光其实说起来还算轻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余安然说了郁泽安胆小,当天下午,男人就给余安然办好的出院手续,效率十分的可观。
同一时间,日本。
齐笑风站在门口,面前的门紧紧的关着,但是他还是能听到里面呕吐的声音。
怎么?
对着一旁的佣人试探的开口,那佣人十分有礼仪的低下头,恭敬地开口:自从先生您带了乐小姐去审问室的回来之后,乐小姐就什么都吃不进去了,整个人也没有精神,请了几个大夫,药也吃了,但是就是不见效。
可不是不见效嘛。
齐笑风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心病怎么能靠药物治疗呢,只能靠时间呢,饭菜呢,给我。
是。
佣人立刻把饭菜端了上来,齐笑风敲了敲门,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我进来了哟。
话音落下,齐笑风单手直接推开了门,房间里面没有开灯,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洒了进来,显得有些沉闷。
乐潇潇脸色煞白的坐在马桶上面,眼底都微微有些发红。
还不舒服呢?
难不成……你会觉得舒服。
骤然想起那些残酷和血腥的画面,乐潇潇喉咙一紧,但是她已经吐不出来多余的东西了,只有几口苦水,沾染在惨白的嘴唇上,显得十分的狼狈。
虽然不会觉得舒服,但是也不会觉得不舒服。齐笑风很坦诚的走过来,在女人单薄的后背上拍了拍:这种事习惯了就好。
习惯!?
乐潇潇短促的尖叫了一声,眼底全部都是惊恐:你想让我适应这种事?齐笑风,你是不是疯了……你么怎么可以对一个人那么的--
这哦度是很简单的事啊,安然,你想想,如果万一知道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是不是就会省许多的时间。
你就是为了省那几个愚蠢的时间把一个人活活的杀掉了?!
乐潇潇说话的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眼底的恐惧和恶心也渐渐的浮现了上来:而且他除了那些你早就知道的余氏资料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把他的手指--
是啊,不这样做,怎么知道他是真的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齐笑风完全没有感受到女人为什么愤怒,只是一双桃花眼,里面闪烁着星星一样的光泽:而且,这根本就不重要安然,他存在的意义我们已经证明过了,如果现在你要是要有兴趣的话,应该和我一切考虑一下余安然的下一步。
你,你也打算把余安然抓过来做这种事?
乐潇潇心中一转,然后脸色铁青的开口:如果是这样的话,抱歉,我们的合作结束了。……
齐笑风哎?‘了一声,然后脸上就浮现出来了笑容。
首先,我不会那么对余小姐,其次,合不合作并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潇潇,我没有想到这件事对你的打击你么大,我只是认为你会和余安然小姐有联系的人稍微有一点兴趣而已。
是吗?
乐潇潇穿着粗气,脸上一丁点儿血色都没有:你是想要挑起我的兴趣,还是想要警告我,齐笑风……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会。
齐笑风轻笑:好了,竟然你不舒服的话,就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会,我已经让守卫什么都撤走了,你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会段时间了,如果下次还有这种活动的话,放心,我就不会叫你了,省的你害怕。
……不。
乐潇潇却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扯住了齐笑风的袖子,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三分:以后所有关于她的事,我都要看,你们不是想要杀鸡给猴看,威胁或者提醒我吗?那你们随意,我乐潇潇身正不怕影子歪。
听完女人的话,齐笑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还是能明显看出来他眼底的那一抹不满。
我知道了。
他没什么语调的开口,就连平时的愉悦的腔调都消失了去:我们齐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血,你若是想看,随时都能看个够。
话音落下,他直接消失在了门外,看着男人的背影,乐潇潇有趴在马桶上,好久才能把身体稍微直起来。
齐笑风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了……她嘴角闪过一丝异样。
忍不住爆一句粗口。
自己现在做了这些,也不知道余安然回去能给自己什么奖励……现在和在刀尖上跳舞有什么区别,齐笑风的一言一行都是一个嗜血的男人,与其说是恐怖,不如果是让人觉得浑身上下十分的不舒服。
乐潇潇有些虚弱的靠在墙上,心脏还是不舒服的跳动着。
看着外面已经有些发青的天空,许久,才把胸口恐惧的那一口气吐了出来……也不知道,现在余安然过的怎么样了。
……
时间推进的很快。
明明感觉发生了很多事,但是真正有实际意义的事一件都不存在,又愚又蠢,兼职就可以用莫名其妙这个词来形容。
总裁,你真的要去吗?
嗯。
徐嘉衍并不是一个很爱说话的人,他此刻眼底都是冰的,司机自然是知道,于是也不敢多问。
徐嘉衍自顾自的拿起了车坐旁边的报纸,有些没有精神的翻阅了起来,眼底的表情却全部都是疲倦和乏味。
最近炒作的还是很厉害的。
是的。
看着余氏的标题,徐嘉衍的视线却不是注意下面的那一群长篇报道,而是全部的视线都定格在女人那张照片,看着她瘦弱的身影,心脏就会疼得有些受不了。
停一下。车上的何言跟司机说了一声,于是何言的车子就停在了余氏集团的大门口。
何言下了车,进入了余氏集团的公司大楼,眼尖的郁则安一眼就看到了何言。他微微皱眉,何言为什么莫名其妙出现在这种地方。
不是合同已经完成了吗……虽然如此想,但是毕竟还是块儿金砖头,如此想着,基本上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西装,快速的下了楼迎了上去。
何总裁大驾光临,您来有什么事情?
郁则安有些疑惑,因为他记得余安然的行程还有预约并没有显示何氏集团的何总裁今天会来。
嗯,我突然想起企划案的合同还有一些问题,所以我临时过来找你们余经理具体谈一下。
徐嘉衍脸上并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下周围的装饰。
这里已经有多久没有来过了呢……明明只是短短的几个周,基本就全部变了样子,想想也是,毕竟余氏经历了大劫,当时发生了什么,徐嘉衍不敢多想,更不敢多想,那一段时间余安然到底经历的是什么样子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