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如今既然已经都回来了,便不要解释了。”
夙北陌应该是怕听到她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所以宁愿她不解释。
元清晚抱住夙北陌:“皇上,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好,我也不会让你离开。”
元清晚之后便又说道:“眼下还有一桩事,必须处理。之前我打算确定之后再告诉你,如今却发现有些事情是等不得确定的。”
夙北陌一副了解的模样:“你是说夙子霖的事情?”
元清晚愣了愣,之后点头:“神了,没想到皇上你连这个都能猜测的出。”
“一块长大,他的性子我自然了解,睚眦必报。”
元清晚一拍大腿,之后她笑容更甚:“是啊,他的确是睚眦必报,所以皇上还是事事小心,我怕那种人会走什么极端。虽然一般情况下不会出事,但是若当真出事便麻烦了,我不想皇上有任何问题。”
说完这些,元清晚便坐直了身子:“如今夙子霖便是心腹大患,想要一直都能安稳,便一定是要除掉他的,但是我不晓得究竟用什么法子最是合适。”
夙北陌道:“我已经有打算了,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些。”
“怎么可能不担心?”元清晚将夙北陌的胳膊掰开,之后一脸着急道:“说到底也是关于你的安全问题。我根本便不可能丝毫不关心。”
夙北陌看到她这幅心事重重的模样,很是心疼:“阿晚,我不会有事,便是凭他,还没有能力成为我的心腹大患。”
“我怕的当然不仅仅是一个夙子霖。我如今可谓是将夙子霖,慕容卿都得罪了,倘若他们联手……南浔怕是岌岌可危。”
当然,若是楚裳晓得灵酒已经不在了,也可能会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但是那些在元清晚看起来都不是特别重要的,毕竟灵陵国就目前而言是掀不起大风浪的。可是蛮夷不一样,都说蛮夷之人一向蛮横,所以想要同他们正面冲突,根本便是不能比。想要这些,元清晚便更是担心了:“我觉得应该先将夙子霖揪出来,我也晓得你不想要我担忧,但是我若是不参与,我一定会更烦躁的。”
夙北陌听闻元清晚说了这些,自然是不能轻易地再说出拒绝之话,他曾暗中立下誓言,所希望的便是元清晚跟着他能幸福,若是这点做不到,他根本也不配做元清晚的夫君了。
“好,既然你也想陪我一同寻找夙子霖,便便一起吧。”
“皇上万岁。”元清晚方才握住夙北陌的手:“咱们马上准备一下,虽然慕容卿口口声声说要与我不计前嫌,但是我还是认为。他不是那种可以释怀的人。从她绑架我的那个时候起,我便晓得他小肚鸡肠,从来没有见过向他如此恶心的男人。”
元清晚将慕容卿形容的极其不堪,向来,一个人在她心中的形象固定下来之后,即便是找千万种方法入弥补,也难以让她改变看法。如今慕容卿便是如此,既然她已经确定慕容卿不是什么好人,那么即便是到慕容卿死的那一刻,她依旧会认为慕容卿不是什么好人。
“还有灵酒的事,我不知如何同楚裳说,虽然当时是因为慕容卿死的,可是若不是有我,灵酒也不会死,我不知究竟要如何弥补灵酒。而楚裳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将灵酒的另外一个兄弟救出来了,这便可以说明她对于灵酒来说也算是恩人。总结来说,灵酒的恩人便是我的恩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伤心难过,所以必须要想一个对策。”
夙北陌对于元清晚的说法还是支持的。
“这个,便交给我吧,这种问题便不劳烦夫人惆怅了。”
看来他是有法子解决楚裳的事实。
他们一起说了很久了体己之话,方才打算去用膳,一出门却遇到了乌青,乌青换上了宫里的服装,没有之前的黑色来的冷漠,多了几分人的气息,如此打扮,倒是能够看得出,乌青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元清晚与她这般相见其实有些尴尬:“乌青,你在皇宫当中住的可还习惯?”
乌青垂下脑袋,低声回答:“回娘娘,自然是喜欢的,主子在的地方,属下便能习惯。”
此话可谓是话里有话,元清晚眯眸,表面上是在说她是个忠心的属下,实则也算是将她喜欢夙北陌的这些说法说了出来。
“我晓得,像皇上这样的男子,的确是有那种让人为之改变的本事。”
元清晚说这些话的时候自然也是话里有话,之后她笑了笑。
夙北陌眉头微挑,笑容有些掩饰不住,他最是喜欢的便是元清晚为他吃醋的模样,如此才能证明元清晚是真的很在意他。所以此刻他的高兴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元清晚看了夙北陌一眼:“皇上笑什么?”
“我没笑。”
“我分明看到了。”
夙北陌负手朝着前面走去,元清晚当即跟了上去,而乌青也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一般,也跟了上来。元清晚朝着身后看了一眼,之后她道:“你跟来作甚?”
夙北陌如今对她已经很是了解,所以在面对一些事情她自然不需要遮遮掩掩着她的性子,自然是该做什么便做什么,该怎么做便怎么做。
乌青垂头:“这些时日娘娘不在皇宫,属下一直都是跟在皇上身边的。”
“哦?”元清晚的目光投向了夙北陌,皮笑肉不笑,咬牙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倒是因为我不懂所以差点做错了事情。”
夙北陌道:“并非如此。”
他的求生欲是很强的,便对乌青说道:“朕同你说过,不用成日里跟着,如今再加上皇后在朕的身边,便更是不需要你为之操劳了。”
乌青的目光暗淡,虽然是爱而不得,显得有些可怜,但是元清晚却晓得,若是对乌青仁慈便是对她自己残忍。
元清晚之后方才继续说道:“是啊。”她伸手搂住了夙北陌的胳膊,脸上皆是笑容。
这样和谐的场面很是扎眼,她握紧双拳,之后咬住了嘴唇,之后哑着嗓子行礼:“是,属下晓得了。”
听到了这样的话,元清晚便觉得更不是滋味了。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话说的有道理,她当然是不想为难乌青的。可是因为夙北陌,她只能做这样的事情,约莫在旁人眼中会沦落为恶毒的女人,但是她并不在意这些。毕竟夙北陌晓得她是怎样的人便完全已经是足够了。
乌青似乎打算离开,可是她故意放慢了脚步,似乎是等待着事情的转机,可她委实是想多了,因为在元清晚没有发话前,夙北陌是不可能主动改变主意的。显然,元清晚根本便不希望他跟着。
元清晚之后方才说道:“乌青,你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乌青一怔,委实未曾想到元清晚竟然花名正大地询问这个问题,她摇头:“自然是没有了。”
“既然没有了,为何还不离开?”
阮云玥说这些话的时候,可谓是半分面子都没有给乌青留,之后果然见乌青沉着一张脸离开。元清晚轻哼一声:“你看看你,随时随地都有这么多的桃花,我都要应付不过来了。”
夙北陌轻笑,将元清晚揽在怀里:“这不是有阿晚你在么,既然你都在,我自然是选择省心一些了。”
“我虽然是你的妻子,可是我可没有义务帮你处理这些烂桃花,你身为我的夫君,才该去处理这些,免得让我伤心吧?”
“可是我却觉得你的桃花比我的还要多啊。”
元清晚其实是心虚的,因为她身边的确是围绕着很多烂桃花,说是烂桃花,归根究底的原因,便是没有一个正常的,若当真是有正常追求她的,也能让她舒服一些。
像慕容卿,简直便是有幻想狂妄症,分明便不是喜欢她,却成日里当他自己喜欢她,怎么想都是不正常的一个人。
再看月华,便是因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便想着以身相许。
至于花流年……元清晚并不认为花流年是那种爱,分明便是一种喜欢。所以花流年分不清喜欢与爱。
唯一一个没有因为任何原因便愿意跟着她的灵酒,还因为她离开了。
所以此番想起来,她是不算有什么桃花的,元清将她的分析告诉了夙北陌,之后拽住了夙北陌的衣袖:“听到了吧皇上,我的分析可是十分有道理的。”
“既然如此,我也有分析,来证明我也是没有桃花的。”
“便拿你口中的乌青举例,她是跟在我身边很久的属下,若不是有我在,她根本便不可能走到今日这种地步,所以她对于我的感情也不过是错把感激当感情。”
“根本便不是这样。”元清晚平日里都是稳重大气的,可是一遇到夙北陌所说的那些话,她便控制不住情绪:“你胡说,她对你的感情傻子都能看得出来,那目光可是含情脉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