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这句话果真是真实的,因为若是她自己都不将这些放在心里,别人必然也不会将这些放在心里,所以到时候她的地位便是岌岌可危,她并不希望那一日的出现。
元清晚看着乌青,一双眸子里都是一种看好戏的模样。
女人的第三感,向来都是准确的很,所以她很是相信她自己的感觉,乌青若是没有什么坏心思,她便枉称女人。
元清晚笑了笑:“这些燕窝之类的你收好,即便是你收着不舒服,也要收着,毕竟这些是本宫的心意,而本宫同时也代表着皇上,若是你此番拒绝了本宫的一番好意,便也等同于拒绝了皇上。”
她字里行间皆是威胁之意,虽然不确定乌青究竟会不会将这威胁放在心里,所以她也没底,最后又只能说道:“乌青,你身子没什么大事吧?”
见元清晚转移话题,所以乌青夜不再继续纠结元清晚的话,她便也认真回答:“不劳娘娘挂碍,属下已无大碍。”
“那陪本宫出宫走走。”
乌青一怔,她张了张嘴,原本应该是要拒绝的,可是接下来便又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所以才又继续说道:“好。”
她起身穿上了鞋子,元清晚原本是不想让她去的,毕竟乌青如今的身子不大好,若是陪她陪出个好歹来,她说不定还会负责。更说不定,会背上妒妇的骂名。
“你真的没事?”
“属下受伤,又中了些毒,但是毒已经排出一些,伤对于属下来说算不得什么,所以娘娘不必在意。”
听到她如此说,元清晚才更害怕,都说沉浸在嫉妒情绪中的女人最是可怕,如今她已经有了所有女子都羡慕的东西,若是说这些旁人不喜欢,根本便不可能。
便说是夙北陌,这样一个有权有势又有模样的夫君,谁不喜欢?便是乌青这种冷淡的性子,都能够对他忠心耿耿,如此便可以想象到了。
看着乌青一身黑衣,元清便觉得她身为一个妙龄女子,如此很是不对,原本还打算再此次出去的时候,帮助乌青寻找一个能够真正待她好的夫君,如今看起来便是她这打扮加上她这副表情,便能将人吓跑,所以想要找一个很好的夫君,自然很难得,除非是看上了乌青一切得男子。
但是在她看来,除了习武之人,或者是乌青的同行,哪怕是那些纨绔子弟,怕也是惧怕乌青这种女子的。
“你有没有其他的衣裳?”
乌青垂头:“娘娘,属下既然是尚清阁之人,自然是要穿这黑色衣裳。”
元清晚很是苦恼:“这衣裳不适合你,所以你听我的,换下来把。”
乌青摇头:“属下不会换下这衣裳的。”
还真是爱死守些规矩。
“尚清阁许久没有开门了吧?”
没头没脑地,元清晚问了这么一句话,而乌青便点了点头:“因为阁主是皇上,所以他如今暂时顾不得尚清阁。”
“那尚清阁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再开门呢?”
“属下不知。”
元清晚觉得她自己像是有强迫症,因为她一直都觉得有些人需要换衣裳,便像是眼前的乌青,之前月华便被她逼迫着换上他不喜欢的衣裳。此刻她便又忍不住去将乌青的衣裳给纠正过来:“换上衣裳吧。”
乌青倏然单膝跪地:“娘娘恕罪,娘娘所言,属下不能从命。”
这便是有些气人了。她好说歹说,乌青根本便不往心里去,一直都坚守着她自己的想法。
良久之后,元清晚才道:“不换便罢了,左右换不换都是你们的,我也不敢保证你换了会好看。”
对于月华,她让月华换衣裳是为了月华好,怕月华日后再出去的时候,会让人对他有一种畏惧的心态,如今她便是不让乌青换衣裳,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即便是有影响,同她的关系也不大,所以她也没有什么担心的,只管对乌青道:“走吧。”
“属下想要去请求皇上。”
元清晚摇头:“不需要,本宫已经同皇上说过了。”
乌青哑口无言。
元清晚还是有些得意的,即便是旁人觊觎她的男人,可是谁也没有权利像她一样,可以随意以去夙北陌的名义做任何的事情。
良久之后,乌青果真是选择跟着她离开,在宫外已经准备了马车,元清晚这次并没有带着月华,因为她始终觉得,将月华带出去,便是一个大麻烦,所以她便如此选择,可她还是带了红杏。本来也是想带着阿佞一起的,可是月华那别扭的性子,会因此觉得她是一个偏心之人,最终她只能选择放弃带着月华。将将上了马车,红杏便开始激动的不停说话:“娘娘,你根本便不晓得,之前您不在的时候,树丘几乎是限制了我的自由,您一回来,我便觉得很是幸福,因为您能够带给我的简直是太多了。”
元清晚面对这样的红杏,只是觉得很是好笑,她便笑了起来:“虽然我不大喜欢树丘,可说句实话,树丘对你是真真的好,她限制你的行动,约莫是因为怕你会出什么事情,遇到这样的好男人,你便莫要再犹豫了。”
红杏撇了撇嘴:“我已经很是后悔了,所以娘娘您便莫要再说了,我当初当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了树丘,如今再看他,半分好都没有。”
红杏此番是典型的口是心非,元清晚很是理解,所以她只是伸手弹了弹红杏的脑门儿,又说:“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说树丘,他若是晓得了,约莫会哭死。”
“娘娘高看树丘了,他会吓死。”
元清晚一怔,接着又笑了起来:“你可不能如此,日后他是你的夫婿。”
“我根本便不想要他这样的夫婿,对我没有半分好处。”
只是元清晚之后便又继续说道:“红杏,找一个爱你的人,比找一个你爱的人幸福多了。”这话含沙射影,元清晚便是看乌青在才会如此说,之后她便瞥了乌青一眼,果然见乌青变了脸色,她又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两厢情愿地便是更好了。譬如你与树丘,譬如我同皇上。”
红杏不傻,她也察觉到了元清晚的意图,所以她便配合:“娘娘,您说的倒是对,只是红杏一直都觉得树丘对于红杏不是太喜欢。”
“你这话说的我可不赞同,树丘已经对你这般好了,你竟然还嫌弃他对你不好,我都要替树丘委屈了。”
“他对我的确是可以,可比起皇上对您的深情,简直是云泥之别,根本没有法子相提并论。像树丘这样,我得成日里提心吊胆,因为怕他不知何时,便被一些女子勾搭走了,娘娘您便完全不用担心,红杏完全相信皇上,他对您的那种感情,相信即便是让他交出命来,他也不会放弃您。”
红杏不愧是红杏,便是拥有一张厉害的嘴,如此与她配合,便让乌青的面色极其难看,元清晚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良久之后她又低声说道:“乌青,你虽然是尚清阁的属下,但是皇上他并没有说过要将你们占为己有,你们可以自己寻找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所以你也该找一个。”
她其实当真是好言相劝,只是没有想到乌青竟然是不情愿道:“娘娘,属下并不想嫁人。”
元清晚张了张嘴,之后她才低声说道:“女子若是孤独终生,终究是不好的,说不定你日后会后悔,即便是现下不后悔,但是日后说不定会让人后悔。”
乌青抿唇:“属下自己决定的事情,断然不会后悔。”
既然乌青已经如此说了,她还能如何。
元清晚良久之后才又继续说道:“罢了,我之前一直都觉得咱们女子应该尽快地找好夫君,我同红杏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你也应该如此。”
乌青点了点头,之后才道:“娘娘的话属下都晓得,所以娘娘便莫要再劝说,属下晓得娘娘是为了属下好。”
元清晚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本来便是不知如何。毕竟话已经说出口,覆水难收,她收不回来了,所以她便闭嘴。
她找到了那些贴着告示的地方,发现夙北陌的能力当真是很强的,她将将解释过了,夙北陌便已经依照她的话给改变了。
让这些告示全部揭下来了,其实大家在失落的同时,还有些庆幸,因为对于熊猫此物他们闻所未闻,所以便只能将这个当成是可听不可即的事情。元清晚望着乌青,良久之后她才又说道:“你听过熊猫?”
乌青垂头:“属下闻所未闻。”
元清晚笑了笑:“皇上也是如此,所以他才会如此,生怕这所谓的熊猫是一个男人。”
乌青继续垂头:“娘娘,属下晓得,娘娘是在防备属下,可是娘娘不知,属下同样也不喜欢娘娘。”
元清晚眯眸,倒是未曾想到乌青竟然是如此直爽的性子,直接便将她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了,元清晚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