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酒望着元清晚离开的背影,摇头叹息,随后笑意更甚。他徘徊如此多年,终究是找到了一个他真正感兴趣的人。虽然暂时无法获得美人心,可暂时只不过是暂时,早晚美人儿都会是他的。
灵酒在一旁的石头上抱起了一个木箱子,他吹了个口哨,原本徘徊在元曦舞房间挡住道路的蛇便蠕动着爬了出来。灵酒如今躲在草丛之中,他打开了木箱,任由蛇爬进去。随后盖上木箱,偷偷遣回了他的住处。
花流年正在院子里浇花,这是他吩咐红杏帮他弄来的,原因是因为这院子里缺少一些生机,所以想要养殖一些花花草草,红杏将这桩事告知元清晚之后,元清晚便派人买了这些让红杏送来。
“花,我累了。你帮我将这个解药给元墨送去。”灵酒捏了捏脖子,递给了花流年一包药沫,还不忘嘱托:“你千万别被她发现。要悄无声息地将毒给她解了。”
这简直是个伤脑筋的难题。花流年淡然一笑,他摇了摇头:“不去,如今那大小姐怕是徘徊于茅房之中,我如何去给她解药。”
“你下在她的食物之中,只要完成任务便好了。”
花流年听过这些话,反而更是不愿意去了,他随意地坐下:“我不去,她哪里有心思吃东西,所以这解药怕是很难成功让她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之下服用。这是元姑娘给你的任务,你可莫要推给我。”
灵酒简直是要苦恼哭了,他揉着脑袋:“你便帮我这一个忙又能如何?”
“自己闯的祸,自己去善后。”
花流年直接躺在了草丛之中,他仰天望着月光,光点亮了他的眸子,他喃喃道:“阿云,终于该是放下你的时候了。我终究还是找到除了你之外还能让我觉得如此轻松的女子了。我该好生的把握的。”
“果然,你个心机男人。处处都想着怎么样与我争夺清晚。我是不会让给你的。”
“当然,清晚喜欢谁是她的自由。等她选择之后,另一个便放弃好了。”
一切都是未知,所以最终花落谁家,还不一定。
灵酒望着手中的解药若有所思,到现下他还没有想好,究竟该不该去将解药给元墨送去。因为一想到元墨曾经相陷害过元清晚他便怒不可遏。
可是……
“怎么将这解药给她呢?”
灵酒灵光一闪,他准备了纸笔,在纸上写道:此乃解药。
随后用纸再将药包了一层。
“她究竟用不用是她的事,若是没有解药她便会因为一直腹泻而死。但是我给过她机会了。她若是不愿意相信也怨不得我。”灵酒依旧是低声呢喃着。
一旁的花流年笑:“若是真的死了,怕是元姑娘要生你气。不是因为她不舍的她这个所谓的姐姐。而是因为这会给她带去无限的麻烦。”
灵酒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他便又在纸上接着写道:骗你是狗。只此一份,丢之必死。
所以这些字总结起来便是:这是解药,骗你是狗。只此一份,丢之必死。
花流年瞥了一眼:“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幼稚。”
“听说,像清晚那种厉害的女子,喜欢的都是我这种幼稚的男子。而且我关键时候还能保护她。与她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灵酒将解药直接在茅房之外丢了进去,做完这些,便不顾其他的离开了。
因为茅房周遭都充斥着一股子让人想要呕吐的味道。
元墨已经浑身冷汗,她肚子疼的快要昏厥,又因为拉肚子,不能回去歇息。正在她解脱之时,却听到了一阵声响,落到了茅坑一旁,粘上了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她用灯笼一照,便看到了上面的字。
元墨怒吼:“太过分了。”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这般耻辱,她以往一直在装成一副受欺辱的模样。可是若说真的受了耻辱,却并没有那种事。如今这样才是真正的耻辱。
元墨气愤的咬牙切齿。随后捡起了药,稍微一想便知这药真的是解药。因为除了下毒之人,不会有人晓得她处在这样尴尬的境地。更何况她已经这样了,也不会再费尽心思地让她更惨了。
所以这一定是解药。可是……
她看着如此恶心的……
但是她闭眸打开了药包,直接将那些药沫倒入了口中……
元曦舞自从没了蛇挡住她的路,她很快便朝着膳房而去,元清晚正不断地往元仲盘子中夹着饭菜:“父亲,多吃一些。你这些时日一直都如此劳累,营养得跟得上才成。”
元仲笑得合不拢嘴,他早已经想通,是不是亲生骨肉又有何妨,且不说元清晚是他拜把子兄弟的女儿,即便不是,能够这般待他这个做父亲,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了。
元曦舞恰好看到了这副情景,她嫉妒的要发疯,“父亲,女儿方才都快被那毒蛇吓死了。您竟然……”
“你兄长都已经与为父说过了,不过是一条蛇,那种蛇不会咬人的。想要练练你的性子也是可以的。”
“父亲,您怎么能这般?曦舞可是一心都想着能够尽快来用晚膳呢,可是因为那蛇……”
“那蛇真的不会咬人的,你看你不是很快便来了么?”元清晚笑道:“好了,曦舞,左右不过是一条蛇,你不用放在心上。”
元曦舞冷哼一声,将脑袋转向一旁:“我看便是你故意放的蛇,吓我的。”
元清晚没什么反应,元仲却恼了,元仲一拍桌子,冷声道:“简直是胡闹,他是你的兄长,为何会这般吓人?而且即便是他放的蛇,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关系,都说了没毒,而且那蛇不会咬人。”
元曦舞委屈极了,她死死盯着元仲,最终说道:“父亲,你竟然偏心至此。分明都晓得她不是你的骨肉了,你竟然因为一个外人而这般对待你的亲生女儿。”
元仲站起身,直接朝着元曦舞的脸便是一巴掌:“向你兄长赔礼道歉。”
元清晚也坐不住了,她没想到元仲竟然对她偏心到这种地步了,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便只能劝解:“父亲,还是算了。我曦舞说的没有错,我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失望难过。一日是父,便终生是父。我既然决定留下,便不会因为那只言片语,便离开这里。”
元仲终于感受了一些安慰,他消了气,又坐下:“果然还是你善解人意。”
元曦舞的泪花子不断地往下落,随后她要离开,元清晚却叫住了她:“曦舞,莫要生气了,父亲也是为了我们好。坐下吧。”
元曦舞晓得若是她这般离开,才算是给元清晚留下了更好的时机。她冷哼一声,便坐下了身子。
“对不住,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因为一时气愤,才会说出那些话。”
“没事,这种事若是我,可能我都会怀疑我自己,也怪不得你。我当真是觉得那蛇不会咬人。你如今这般平安无恙。”
“好了,既然误会解开了,便继续用膳吧。”元仲看着他怀中的小少爷,竟然鼓起勇气,想要给小少爷喂一些东西,他将小米粥放到小少爷嘴边,却不懂该如何喂。
元清晚忍俊不禁,“父亲,我来吧。”
她将勺子轻轻地递到元清晚的嘴边:“来。”
小少爷朝着元清晚露出了笑容,一排将将生出的小白牙很是可爱。
吃过小米粥之后,元墨便也来了。
“父亲。”元墨先是朝着元仲行礼数,之后元墨才发现了她面色不太对劲,便主动问了起来:“你怎么了?脸色怎的如此不好?”
元墨垂头:“没事的父亲,将将身子有些不舒服,不过现下已经恢复了。”
元仲点头,一脸的笑意:“恢复了便好。”
元墨也入座,只是他的目光一直都放在元清晚身上,之前她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元清晚一回来,她便出了这种问题。若是说与元清晚没有关系,才是奇怪吧。
元清晚收到了元墨的目光,不由得也回过去,一副堂堂正正的模样。
“阿姐,你当真没事?我怎么看着你的脸如此不对?”
“没事。”元墨也露出了笑容,她也是个擅长伪装的。果然元仲也是被她的这副模样骗过去了。
“既然她都说没事了。清晚你也莫要太过于担心了。”
元清晚点头,夹了些肉给元曦舞:“既然如此,便多吃些东西补补吧。”
她将将拉肚子,委实是不适合吃太多的肉类,可是元清晚明知故犯,她故意将这些肉给元墨,便是看她要如何处置。
“多谢。”元墨道了声谢,竟然直接夹起了肉便吃,为了不让元仲不喜,竟然连她自己的身子都能伤害。
元曦舞看到元墨这副模样,却也不想她们如今是盟友的关系,只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大姐,你莫不是被什么东西给遇到了吧。若是平白无故的,脸色可不会如此差啊。”元曦舞低声说着,好事者的模样。
“胡闹。”
元仲一怒,元曦舞果然不敢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