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一直不太明白。你有两个性子我是清楚了,可说白了,这又不是什么玄幻世界,你终归是你啊,不可能会在一个身体之中有两个灵魂的。”
她曾经在现代时,遇到过那些精神分裂症的人,虽然有些相似,可又不太相同。像是他这种,完全都像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我只是因为蛊毒的作用,才起的性子。而他向来喜欢伪装,久而久之,连同他自己便认为他是那种性子,我以往只配生活在角落之中,可是如今我也有机会站出来了。”
元清晚望着玄烨,虽然晓得她接下来的话似乎有些不大合理,但是她还是问了:“会不会有这么一个机会,即便是解了蛊毒,你也会……”
她被心中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当初要一同同生共死的是那个温柔儒雅,偶尔邪魅狷狂的夙北陌啊。可是她为何能够允许这一个冰块脸……
元清晚揉了揉太阳穴。
“你希望我留下?”
“无论谁留下。我都是会将你们一个当成两个的。”
她这种念头很是可怕,不能多想,想多了怕是要担忧一生。
“我送你回去,或许过不了多久他便会回来。毕竟做陌王爷还是他更合适。”
元清晚一怔:“你什么时候……”
“发生的一切我都会晓得,别担心。”
她忘了,其实他们还是同一个人的,只是因为蛊毒的刺激才会这样。
所以发生的所有事也都会晓得。
似乎这样想心中舒服了许多。
望了望周遭,元清晚方才发现这周遭无人,是荒郊野岭。
周遭处处都是荒草,他们所站之处是小溪旁,元清晚拉着玄烨坐下,靠近了玄烨,随后一把搂住了玄烨的腰,死死地抱着。
感受到男子结实的胸膛,元清晚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我其实一点儿都舍不得你。”
玄烨也紧紧抱着元清晚,眉眼之间难得挂上了笑意,也算是溶解了他那一张冰块般的模样。
“阿晚,原你是这样的你。”元清晚在他的怀中抬起了脑袋:“我什么样了?还不是因为太喜欢你。”
玄烨趁机垂头吻上了元清晚的红唇,不断地索取着。这种时候元清晚心神荡漾,也回应着。
良久之后玄烨才放开了元清晚,他舔了舔嘴唇,现下的这副模样便更是邪魅了,便是连同多看上一眼,也会让元清晚觉得心跳愈发的快,她伸手摸了摸脸,觉得有些发烫,随后低声说道:“没想到你也是这样一个你。根本不是什么冰块脸嘛,原来你平日里也是装出来的。”
玄烨再次抱住元清晚:“嗯,装出来的,再试试?”
元清晚用手捂住他愈发放大的脸,愈发的害羞了。
“不试了,不试了。我们回去罢。”
她转移了话题,起身拉住玄烨的手,心中如同抹了蜂蜜一般甜甜蜜蜜。
多日以来经历过那么多所带来的阴郁心情也完全的消散了。
元清晚一路上都带着笑容,将她送到元府门前之后,玄烨便道:“我得回去一趟了。”
元清晚点头:“你的事重要。”
“别让其他男人离你太近。”
元清晚顿时又觉得有些好笑了,玄烨这副模样分明是打翻了醋坛子,可是却让元清晚觉得浑身更舒畅了。
她转过身,对玄烨低声喊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生的利用这个机会接近灵酒的,让灵酒只一心想要留下来。”
“你若是接近谁,谁就得死。”
玄烨也转过头,邪魅一笑。让元清晚的心下落了一拍。
元清晚当即干笑着摇头:“有你的这句话,我也只是敢说不敢做了,你放心便是。”
她之前的话也不过是想要看到玄烨吃醋的模样,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没有必要让玄烨生气了。
她叹了口气,垂头走入府中。
一双三寸金莲出现她的视野之中,一点点儿往上看去,便见元曦舞正戴着一个斗笠站在她面前。
“哎呀,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这些时日去哪里了?方才我便听府上的人说你回来了,我去你院子里找你却发现你不在,以为又离开了呢。”
元清晚皮笑肉不笑,她已经晓得元曦舞与元墨之间联合之事,说不定她们正一同想着对策。
可能等不了多久便会给她下套让她钻了。
“我只是出去一会儿,之前回来的急,还没来得及通知府中所有的人。想来府中其实也没有什么人是值得我去专门通知的。像曦舞你,即便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哥哥,你这样说便不对了。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曦舞可是生怕你出什么事,一直急得焦头烂额。可是父亲始终不肯告知你的行踪,也只是白白担心罢了。”
“原来曦舞这般担心我,那当真是我的错了,竟然让你这般担心。”
元清晚装作一副诧异的模样:“暂时不会离府了,曦舞你若是想要与我促膝长谈也是好的,走,去我的院子里。”
元曦舞究竟憋了什么坏心思,她得尽快察觉到才成。她不愿意主动出击,不过是因为,她向来都是一个不喜欢多事之人。
“好啊。”元曦舞似乎也是一个喜欢自动忽略一些事情的一个人,以前他们之间可是不存在这么好的情谊。分明已经翻过脸了,如今却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怎么想都是都是足够厚脸皮。
元曦舞见周遭没有什么人,她便将斗笠摘了下来,随后便说道:“哥哥,我这脸当真没救了吗?”
元清晚笑着看她,愈发的觉得元曦舞足够无耻。一边想尽法子去陷害她,一边又想着得到她的帮助。
“曦舞啊,我记得我曾经说过的,我对你的脸没有任何的法子,束手无策的。”
元曦舞失落地一笑:“没关系,反正我早便晓得是这个结局,如今再听哥哥你说一次,也并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
“是啊,我也是有心无力,我这个身为哥哥真的是恨我自己无能,没有法子帮助你。”
元清晚字字句句都透露出这种无奈之感,可谓是将亲情二字完美的诠释出来了:“日后我只要一有法子便会尝试。”
她看元曦舞近日来又有一些招摇了,所以她得想法子刺激她一下才是,否则真是憋屈。
“我上次走的急,也不了解张扬之事的后续。却是不知张扬公子后来怎么样了?”
元曦舞一听,挑眉大怒:“哥哥,你莫不是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吧?你分明晓得张扬喜欢的向来都不是我,还故意这么说。”她说着跺了跺脚。
既然元曦舞可以装,那么她同样也可以。
“我可不是故意的,只是忽然想到了。抱歉。”元仲如今不在元府之中,元清晚晓得即便装的再好也不会有人看。
“好了,不是说想我,进屋吧。”
若是想要陷害她,约莫会在元仲在的时候,或者是捉奸在床,又或者是……
她虽然不懂,但是绝对是影响声誉的事情。
元清晚道:“红杏,准备些茶水……”
她话将将出来,却不曾听到有人应声,怔愣之后便才想到,红杏应是跟着树丘出去了。
树丘虽然平日里对她不怎么友善,但是对红杏,可是心尖儿上的好。
红杏内心深处应该也是格外在意树丘的。
“我来吧。”
元清晚站起身来,打算去打水,却被元曦舞阻止:“哥哥。这些事你怎么能去做呢?你那个婢女可真是不懂事。改日我将我院中的送你两个。”
她给的她可不敢要。
元清晚不由得说道:“算了,我觉得红杏很是不错,身边有她的陪伴就够了。”
苦刻也没有任何动静,莫非是回了尚清阁?
看来她得找机会将苦刻再要回来。乐喜对她不忠心,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将乐喜放在心上。只要将苦刻要回来便足够了。
红杏说不定什么时候便嫁给树丘了,乐喜又明确的表示过她喜欢树丘,女人的嫉妒心向来都是强大的。说不定也是憋了什么坏心。
她既然已经将苦刻当成自家人,自然是会帮助苦刻达成心愿的。当然,这是在草林没有喜欢人的前提下。
棒打鸳鸯的事她不愿意做。
“哥,你身边的那个叫什么苦刻的,没有跟你回来么?”
苦刻太过于优秀,所以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元曦舞自然也不在话下,如今她首先便想到了苦刻。估计元曦舞也是怕苦刻在她被陷害的时候忽然跑出来帮助了她,坏了计划。
“她啊,她暂时不在,你找她有事?”
“没事,没事。不知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也不确定,总归只要我遇到危险的时候,苦刻总能及时出现,救我这个主子与水深火热之中。说来,她也是尚清阁的人,阁主当初吩咐过她,要好生的保护我。我记得……”元清晚抓了抓脑袋:“苦刻曾经说过,阁主将我当成真真切切的好友,所以他是极其在乎我这个好友的。吩咐过苦刻,谁若是欺负我便是同尚清阁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