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们会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饶人也一样。毕竟我并没有发生什么,他们是可以被饶恕的。”
元清晚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她想到差点儿失-身于这几名面首,也是恨得牙痒痒,她也说过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若是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鲜活的生命在她面前死去,她同样是做不到的。
“不成,怎的如此算了?”
玄烨竟然也与灵酒一同胡闹,元清晚颇为烦躁的揉了揉脑袋,随后道:“算了,将他们捆起来,关起来吧。”
三人参与此事,一人被杀,另外两人跪在地上,缩着脑袋,听到元清晚打算饶恕他们的话,不停地地磕头道:“多谢圣女,谢圣女不杀之恩。”
“我不杀你们是觉得你们也是可怜之人。但是……”她顿了顿:“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及时地悬崖勒马,莫要再继续想着这些事情了,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她说这些话可谓是苦口婆心了,也算是对这些男宠好了,若是他们听得进去,日后便可以免去很多的苦难,若是听不进去,便是天王老子也帮不了他们。
“是,圣女。”
灵酒依旧抓着究竟是谁派他们前来的那桩事不放,他冷声道:“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胆量?”
“是……”两名男宠对视一眼:“是皇上,他要我们留住圣女,若是留不住,我们的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简直是太过分了。”灵酒将拳头砸在了墙上,“没想到他竟然瞒着我做这种事,平日里的讨好都去了哪里啊?”
“国师,息怒,说不定皇上是因为一时想不通这种事。”既然都要走了,还是莫要节外生枝的好。
元清晚呼出一口气,随后她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晓得,皇上之前一直对国师唯命是从。可他毕竟是皇上,国师还是莫要意气用事了。”元清晚不由得安慰着。
灵酒闻此,却愈发恼怒:“皇上他不过是为了能够让国师更在意他一些。”
自从她来到这里,灵酒便很少回皇宫了,而皇上依赖灵酒,自然是不舍的离开灵酒,如今她又要带着灵酒离开,而且那些男宠并没有受到她的宠幸。听过这些话后,说不定皇上会认为她要与灵酒双宿双飞了。
“我去找他。”
元清晚伸手便抓住了冲动到没了理智的灵酒:“这么晚了,皇上也该已经歇下了,还是莫要前去叨扰。”
她有一个优点,那便是永远都晓得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即便再过于气愤,在没有好处之时,她还是愿意退上一步,争取得到最好的那个结果。
“你为何……明明受了委屈的是你,你为何还要为旁人着想。”
元清晚偷偷看了玄烨一眼,见玄烨暂时没有什么反应,她便走过去拍了拍灵酒的肩膀:“我这是为国师着想。国师是神仙,可是皇上却是皇上啊,哪里是旁人能够轻易地得罪的,他既然是皇上便等于他拥有天下。”
“罢了,反正只要你在本国师身边便足够了。”
他伸手想要去触碰元清晚,却被身形一闪的玄烨正好挡住。
“动手动脚,恶心。”
灵酒颤抖着指尖儿指着玄烨:“圣女,你这是哪里得来的狗屁朋友,不仅没有任何的用处,竟然该敢这般说我。若他不是你的朋友,我定然要让他死上八百回。”
元清晚将玄烨的手在背后死死的抓住,她希望玄烨莫要太过激。
“我这个朋友可是个大好人,他总是能够在我陷入危险的时候,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国师只不过是未曾与我的朋友多多相处,定然会喜欢他的。”
灵酒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他对你别有用心,谁都看得出来。”
有那么明显么?元清晚不由得蹙眉,她扭头看了玄烨一眼,发现灵酒说的大抵是没有错的,谁都能够看出玄烨与她之间的气氛不大一般。
“我俩知己好友。”元清晚不由得干笑着,话音将落,随后她便被玄烨一把抱住,玄烨的气息便喷洒在她的脸上:“什么知己好友?你我之间的关系……”
元清晚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朝着他疯狂地眨眼,玄烨终于乖乖缄口不言。
其实,元清晚很想将她与玄烨之间的情感表现出来,但是没有法子,若是表现出来,她又怎么能将灵酒哄骗到南浔国呢?灵酒若是没有什么好处,他是死也不会去的,如今她对于灵酒还是有些了解的。
那件事解决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去打搅元清晚休息了,她一夜好眠。
可是翌日一大早,天还未曾完全亮起来。元清晚便被红杏粗鲁地推搡而醒。
元清晚凝眉坐起身来,她想怒,可是看到红杏,又不忍心对红杏说出什么狠话。
“不好了,小姐,看来咱们必须要快些回去了,灵陵国之中有了变数。没想到灵陵帝竟然是个卑鄙之人,他答应了小姐您的话,如今他不做数了,竟然要将国师与您强行留下。”
这些话,使得元清晚瞬间回过神来,她道:“灵酒可晓得?”
“晓得,如今这圣女阁已经被包围起来了,大国师正与皇上对峙着。”
元清晚甚至顾不得将鞋提高,便推门而出,她站在二楼的窗子前朝着下面望去,最前面高头大马的正是灵陵帝,元清晚口中默念着什么,她委实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可是究竟是哪一步错了?她可以确定,之前灵陵帝是真心愿意让灵酒带她去逐渐的,可是如今竟然……
元清晚垂头,她望着灵陵帝:“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我晓得我这个圣女不大合格,可是我不是要与国师去修炼了么?待我回来之时,便定然是会为灵陵国贡献出一份力量,也不枉皇上对我这般厚爱。”
灵陵帝竟然拿出一张男子的画像,他亦是抬头:“南浔国丞相之子元清晚。”
元清晚一怔,不知灵陵帝手中的画像从何而来,身后有人为她披上了披风,随后她便被人揽入怀中:“莫怕。”
是玄烨,元清晚侧头看向他,点了点头:“只要你在我身边便好了,只是我不晓得灵陵帝手中的那张画像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
“应是夙子霖派人寻找你了。”
果然,没过多久,灵陵帝便在他手下的大将之中拿出另外一张画像:“早先便听说圣女有一个好友远道而来,如今看到圣女身边所站着的这位朋友,没想到竟然是南浔国的陌王。”
整个圣女阁被人围的死死的,这种景象可不正是传说之中的金戈铁马,元清晚不由得嘲讽而笑:“皇上不是说过么?无论我是来自于哪个国,什么身份,只要是天定的圣女,那我便是这灵陵国的圣女,怎么皇上要出尔反尔不成?而且你如何确定我便是画中的元清晚,那可是男子。”
灵陵帝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来,指着元清晚:“不是你是谁?有这般模样的,又岂能少,第一眼见到这画像便知是你。这是霖王发入各国的画像。说,你来灵陵国究竟有什么目的?竟然还想带走大国师,岂不是要害灵陵国走向灭亡?”
她何时要害灵陵国走向灭亡了。元清晚朝着下面再次望去,发现灵酒便站在灵陵帝的前面,他依旧一袭红衣,鲜艳地如同被鲜血染红一般。
他衣袂飘扬,不知为何,元清晚总觉得她此刻似乎在灵酒身上感觉到了一种伤怀之感觉。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灵酒竟然还愿意保护她。
元清晚不由道:“我觉得皇上未免太过于大动干戈了一些,我不过与好友两人,且不说我们究竟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即便是有什么目的,我们怕是插翅也难逃出吧。皇上何苦派这么多人来?”
既然是不能让灵陵帝退兵,只能尝试着斗智斗勇,试试他是吃软还是吃硬了。
“派多少人来怕是不该是圣女管的吧?”
元清晚点头:“有点道理。”
灵酒飞身而起来,直接跳上了二楼,站在了元清晚的旁边,他蹙眉询问:“为什么?”
元清晚也是蹙眉:“不懂国师……”
“为什么要欺骗我?我一向都想要真心待你,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是……”
“我也没有撒谎,只是你没有问我的身份罢了。我不是元清晚。”元清晚不由得说道:“若是你问,我铁定是会说出我的身份的。”
“好,我的错。”灵酒苦笑,随后他伸手揉了揉额头:“皇上,圣女虽然是有着高身份,相必她并没有什么恶意的,说不定她来灵陵国也不过是巧合罢了。”
“国师,你被那妖女迷惑了。”灵陵帝气愤道:“早先便曾听闻,这妖女在南浔国也是女扮男装,曾经男装的时候便曾经与诸多南浔国的男子们在一起,如今是女子还了得?却是不曾想到她竟然来伪装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