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花流年依旧是在府中,不过小翠很难再见到他,如此想来,小翠也是一个十分悲惨的女子了,等一个根本等不到的人究竟有什么意思呢?
元清晚尴尬地笑了一笑,最后她说道:“小翠,别等了。”
“少爷,奴婢做过对不住您的事情,但是这个事奴婢恕难从命,因为人活这一生,遇到真正喜欢的人的几率太少了。”
“那你等人,不妨告诉我。”
“少爷您是主子,奴婢们的事情您怎么能亲自去操劳呢?”
元清晚没有想到小翠竟然如此懂事,她一时哑口无言:“叫什么?”
“阿空。”
“哦?你说阿空啊,你和他都是我的人。可惜的是,今日他便待着他的那个妹妹离开了。”
小翠一怔,随后惊呼欷吁:“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离开?少爷,他明明是个有功劳的人,您为什么要赶他离开。即便离开也应该是奴婢这个犯下了大错的人离开啊……”小翠急得站不住脚,她忽然跪下:“少爷,阿空很可怜,他与他的妹妹本来便为了生活所迫……”
“谁说我是赶走他们了?”元清晚居高临下地望着小翠,最后弯腰将小翠扶了起来:“我便是看他们为了救我有大功劳,便给了他们银两。觉得他呢出去做点生意,比在这元府里待着做一个下人更有前途。”
的确是更有前途,她也希望阿空能够快乐,可是为什么连与她道别都不肯呢。
小翠失落垂头,最后她低声说道:“少爷说的很对,小翠也觉得这样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更好的选择。”
既然她是那个更喜欢别人的,便应该付出,当初她为了能够得到阿晴的同意,也是废了不少的心思,可是她如今便与他们有了差距,她依旧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婢子,可是他们却已经去做生意了。
“我觉得吧,我可以再帮你物色一个其他的,这个阿空的确不适合你,他心心念念地都是他妹妹,这样的他即便是娶了妻子,也不可能将心思放在他妻子身上。”
小翠叹息一口:“少爷说的是。”
小翠经历过的多,所以她不可能会像红杏那样有一副天真的性子。
元清晚看着她隐忍的模样,也觉得有些心疼,最后她道:“抱歉,我可能拆毁了你们。”
“不怪少爷。”
元清晚尴尬一笑,她其实并不觉得她抱歉,而且对于她自己这样的做法很是满意,毕竟她是对的,不过是对小翠残忍了一些。
可长痛不如短痛。
快刀斩乱麻才是正确的。
安抚好小翠之后,元清晚便去寻找花流年与灵酒。
每次灵酒见到元清晚都格外的活跃,他大步流星至元清晚的身旁,张开胳膊便要抱住元清晚,却被元清晚躲了过去。
“灵酒,你可莫要蹬鼻子上脸啊,我是觉得你这样委实太过分了。你定然是看着我需要你,你才会这样的。”
灵酒闻此低声一笑,随后抬起头来,露出了他那尖尖的小虎牙,他满脸邪笑地挑起元清晚的青丝:“是啊,就是因为这样,可正是因为这样,你也无法离开我不是?”
灵酒胡闹,元清晚没有丝毫办法,但是她却能拒绝灵酒这种小动作,元清晚下把拍开灵酒的手,随后柳眉微杨:“你每次都讨打,倘若我不打你,你定然会感觉皮痒。”
灵酒只感觉哭笑不得,他揉了揉额头,随后说道:“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待见我,我可是第一次如此待见一个人啊。晚晚,你可答应过我,会给我一个机会的。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算什么机会啊?既然连机会都没有,我在这里可没有什么待下去的必要了。”
经过灵酒如此一说,元清晚才反应过来,她是有求于灵酒的,于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迅速抓住了灵酒的胳膊,在灵酒与花流年双双诧异之时,笑道:“是我糊涂了,差点儿将我有求于你的事情忘了。”
灵酒要的并不是元清晚现下的这种反应,这样的元清晚也让他感觉不怎么舒服,他将手收回去,清了清嗓子,最后别扭地转过头去:“算了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这种事原本便要循序渐进,我也不能一口吃成胖子不是?”
反正她如今对他已经有一些不一样了,日后也定然会喜欢上他的。当然还是有例外的。就是元清晚心中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心里住着一个人,便注定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人。
他理解,所以并不想让元清晚陷入这种痛苦之中。
所幸,她如今并没有喜欢之人。
“元公子,那些在地牢之中关着的人得想法子处置下了。”花流年忽然开口。
在此刻的氛围之中显得有些突兀。
元清晚看向他,有些疑惑:“他们如今在地牢之中,又有人看守,应该不会走漏风声的。”她相信元仲不会做那些伤害她的事情。
元仲还是很在意她这个+女儿的。
元清晚龇牙一笑,随后便又说道:“不过看花公子这神色,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花流年摇头:“没有,元公子莫要担心,只是我担心府中的人会对地牢之中的那些人有所猜忌。”
的确是可能有所猜忌,元清晚并不相信元曦舞经常出入地牢之中,会不注意到那些男宠。
“花公子觉得该怎么处置?”
花流年笑着为元清晚倒了杯茶水,摆到元清晚面前,倏然他的目光犀利起来,他道:“元公子觉得如何处置最安全呢?”
如此一问,元清晚只觉得她心头一跳,她已经想到了花流年的话中之意,他是指,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才是最妥当的处置方法。
她差点儿忘了花流年也不是一个好人,他之前一直都是扮演着那样狠心的角色。
“你的意思……”元清晚捧着茶杯喝着里面的茶水,这样能够让她的心暖和一些。
“没错,便是那些意思。元公子,这个世界原本便是这样,你不做狠心之人,你便不知究竟谁在背后蛰伏着,只等待寻找合适的时机,将你挫败。”
她也是心狠之人,可是她自诩做不到。
“不能在元府待着,我还有一个法子。”元清晚灵光一闪,她提议道:“尚清阁那种地方最是适合他们了,我相信阁主一定会将他们看守好的。”
“不成。”灵酒想也不想便拒绝:“你以为尚清阁的那劳什子阁主是什么好东西?你竟然能够将他当成朋友,还如此相信他。”
元清晚就知道只要一提到尚清阁,灵酒便会不高兴。
“你们灵陵国对他多有误会,我却是相信他的。”
“那也不成,之前他们尚清阁的人去灵陵国找寻你时,还曾说你是他们阁主夫人。”
都这样说了,肯定不会如此简单,灵酒更气了。他可不希望马上要到手的美人儿被旁人夺走。
而且他已经能够猜到,此番他便是要为尚清阁的阁主解毒。他心中虽然很是不满,可是他已经答应了元清晚,即便是他亲口答应的,他便需要做到。
灵酒如是想着,便又抓住了元清晚:“不许将他们送去尚清阁,送去尚清阁还不如依照花儿说的,将那些人解决了来的更踏实。”
这么多无辜的人,怎么能说解决便解决呢?
元清晚望着灵酒:“你们都想的太简单了,那些人都是无辜的。而且是你们灵陵国的子民,你们当真舍得将他们杀掉么?”
“反正不能将他们送去尚清阁。”听过元清晚的话之后,灵酒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了,他揉着额头,最后说道:“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说,他们死不死我不在乎,但只要不送去尚清阁,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答应。”
“你为什么要对尚清阁如此敌视呢?阁主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
“那你又为何对那阁主如此依赖呢?莫非……”灵酒显得嘲讽:“你喜欢他?”
元清晚退后两步,她此刻竟然说不出什么反驳之话,最后她强装淡定,微微抬起下巴:“我的眼光极其高,你要想想,你如此绝世的容颜,我都看不上,如何能够看上尚清阁的阁主呢?”
这个话让灵酒高兴了一些,虽然元清晚的意思依旧是不喜欢他,可是字里行间,却提到了他容颜好看。
“也是,我这般好看的男子你都不喜欢,你作甚去喜欢那个阁主呢?我看那个阁主真真是哪哪都比不上我。”
灵酒开怀了,她便也不需要担惊受怕了,她要做的是哄好灵酒,还不是惹得灵酒生气。
灵酒一生气,后果便会很严重。
即便将灵酒囚禁起来,到时候灵酒不肯解毒也没有办法。
“既然如此,我也觉得元公子方才的提议很是不错,若是将那些人送去尚清阁要个看守是不错的。只要尚清阁的人不会透露消息,再加上尚清阁守卫森严,不会被人发现什么端倪的。”
花流年永远在最适合时开口,给人留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