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法子能够让霖王成功地登上皇位,不晓得陶兄你能不能帮我。”元清晚喝了口茶水,很是为难:“可是我又不晓得,我亲口向霖王说出我的计谋之时,他究竟会不会听我所说,我真的很想帮他,你可能无法体会心心念念都是一个人的感觉。为他生为他死……”
此话一说,元清晚自己都快吐出来了,她掐住她自己的大腿,泪水瞬间便盈满了眼眶子,她根本便顾不得擦拭干净,便可怜兮兮地瞧着陶怀玉:“其实,我并不是想要为难你,毕竟我也晓得你身为霖王身边之人,自然是不能与霖王出现嫌隙的,可我不过是这么一点儿的希望,希望你能够成全我。”
“好,我答应你,你有什么计策?”
“这个我现下不能说,霖王王是否想要今日要动身?倘若是今日,我到时候一定要送去最好的法子,为你与霖王排忧解难。”
“好,你今日带为兄来了这么一个好地方,又心心念念为霖王着想,为兄倘若不帮你,岂非太不道义了。”
“谢谢陶兄。”
“不过我总是看你与陌王走的近,你同陌王之前似乎关系更好一些。”
这都能看的出来,元清晚诧异地看了陶怀玉一眼,之后退了两步,才叹息:“怎么可能,陌王此人是不错,可我爱霖王爱了如此多年,原本在陌王身边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让霖王吃吃醋,是我异想天开了。”她微微抬起下巴:“后来,我才发现,不仅是这一个好处,在陌王身边时候久了,觉得可以将陌王身边的一些消息告诉霖王,毕竟霖王他是需要有人在陌王那边的。既然如此,那个人还不如是我。”
元清晚笑的还有些苍凉,陶怀玉似乎也觉得元清晚如今很是可怜了,他放低了声音:“你只管放心便好了,我一定帮你,即便你日后依旧无法打动霖王,但是你的心意他会收到。”
果然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谢谢。”元清晚还不忘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眼泪。
达到目的,陶怀玉自然是离开,他出了青楼便同元清晚告别。
“元弟,今日注定了不太平,即便你要帮助那人,只管给我捎个信便是,尽量别出门了。整个都城都将沉陷。”
是啊,今夜注定不太平。元清晚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阴沉,乌云密布,密密麻麻地将阳光全部遮挡住。
待陶怀玉走后,元清晚偷偷去了青楼的后面,这是风雅之地,她一直都能感觉有人的目光放在她身上。
“出来吧,别躲着了,人已经走了。”
一人已经立于她的面前,元清晚张开手臂便跑了过去:“看吧,我如此快便已经搞定了,你要如何表扬我?”
“你想如何被表扬?”
玄烨也拥抱着元清晚,既然她想要宠溺,他便给她宠溺。
“你答应我,这一生都不会与其他女子在一起。”
“我答应你,这一生只同你在一起,你呢?你可答应我?”
“我当然答应你。”元清晚再次抱住他:“如果我连这个都不能做到,一定不会同你在一起了,因为这样算起来,我早已经移情别恋了。你看看灵酒,再看看花公子,他们二人可都是对我忠心耿耿。”
像是惩罚性的,元清晚的唇一疼,被玄烨咬了一口,她蹙眉:“你做什么?”她推开了玄烨,并不是真的恼了,而只是嗔怪。
“我要回元府了,你快些去布置那些兵将,虽然我不想你登上那皇位,因为我时常听到君王都是孤独的那种话。万一因为这句话,你登上皇位之后,我便死了,但是我不希望你是孤独的。”
“皇位我不要了。”
“不成。”元清晚想都不想便拒绝了:“这皇位只能你来做,夙子霖如果登上皇位,这天下怕是都会大乱,他只可能是暴君,断然不会是明君,因为他根本没有做明君的潜质。而且你认为,他如果成了君王,你我还能有好日子么?”
他们不会放过夙子霖,同样的,夙子霖若是成了皇上,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们。
“那你如何保证我是明君?”
“你是不是明君无所谓啊。”元清晚没有腻歪够:“你只要爱我便够了。”
……如此腻歪了许久,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别,既然已经晓得了今日不太平,元清晚自然不会耍小性子,毕竟他们都有更重要的事做。
将将回到元府,元仲便抓住元清晚的手,拉着她去了地库,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元清晚,一群黑衣人在地库之中站着。
地库一直都是空的,平日里不会有人前来,到处都是蜘蛛网,一入地库便是扑鼻而来的灰尘。
“他们是?”
“这是为父养的暗卫,之前为父只不过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能力与本事,可是既然在这南浔国,能有几个人很轻易便满意呢?为父是文官,可是这朝中之人没有一个是认真为朝中贡献的。都是有野心的。为父虽然不会做不忠不义之人,但是为了自保,为父便培养了这些暗卫,将他们派出去给旁人做杀手,赚了不少的银两。元府这么多年的开支想想也不可能都是朝廷供应。所以……”
“父亲不需要解释,因为女儿始终相信父亲。”
“这些暗卫虽只有二百多号人,可是他们有能力。为父懂你,你喜欢陌王,所以这些暗卫你便带过去支助陌王吧。”
“父亲,不需要了。”
这些人其实是有很大用处的,可是元仲难得有了保命的宝贝,她自然不能夺人所爱。
地库黑乎乎的,便看不到尽头,元清晚拿出随身携带着的夜明珠,将这黑暗照亮:“父亲,你这地库还是不错的,为何不利用起来?”她朝着更深处走去,她弯腰在地上拾起木棍,那些暗卫倒也分得清主仆,主动给她让位置。
“父亲,您若是不用这地库,便借给我吧。”
“好。”他说着,神秘兮兮地走向元清晚。在其耳边低声说:“为父同你说,这地库能够通到荒郊野岭。这么多年,没有用过,是因为一切平安,根本不需要躲躲藏藏。”
原来是可以通往外面,元清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继续往前走,元仲在身后叫她,她却当做未曾听到,她想要做的事情,便不会有人阻止。
越往里走,越感觉不太对,阴森森的,甚至透出一丝冷意,元清晚吹了吹手,双臂环胸,夜明珠在她的手里攥的很紧。
“咳咳。”
深处,传出一道空旷地咳嗽声。元清晚犹豫了,毕竟元仲说过,这个地方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了,可是既然没有人,哪里来的这种奇怪的声音?
挣扎过后,元清晚还是选择前去。
喘息声传来,里面的人似乎是受了重伤,再听,似乎是男子。
“谁?谁在前面?”
她既然下定了决心,自然是跑着过去,见一人正椅住墙壁坐着,血留了满地,虽然有夜明珠照着,可元清晚依旧是看不清这人究竟是怎样的,她伸出手指戳了戳那人:“你是谁?为何会在元府之中。”
“主子……”
谁?竟然认识她,而且听声音还有些熟悉,元清晚皱眉,将地上男子乱糟糟的长发收了起来,用夜明珠照亮了他的面容,这不看不打紧,当那张略微倔强的面容展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惊呼:“林挽,怎么是你?”
当初她救下的那个少年,自从救下之后便再也没有管过他的死活,如今想起来,还不如让少年离开,他是个有本事的,说不定能闯出一片天地。
“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去尚清阁了么?”元清晚有些心疼,她用衣袖擦拭了林挽脸上的血渍。
眼前的少年,从头一次看到便令她心疼,她伸手抱了下林挽:“说,是谁如此害你?我为你报仇。”
“主子,你带我离开吧。”
怎么一上来便说这种话?元清晚十分不解,她摇头:“带你离开?你若是不想在尚清阁,便大可以在元府待着,我可以养你。”
“主子,我……”林挽在一说话,血便在他口中流出来,元清晚伸手将他扶起来:“别说话了,我待你去医治。”
她也顾不得再问林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先将林挽扶着去林府之中。
“主子,你娶了慕容……慕容卿?”
元清晚点头:“嗯,是啊。”
他开始挣扎:“不,我,我不去元府。”
“你认识慕容卿?”
元清晚一边问着,可是她根本看不清慕容卿的神色,所以只能去猜测。
“不认识。”
“你在元府不会出问题。”
元清晚依旧坚持她自己的想法,硬生生地将林挽带到了元仲的面前。
“父亲,救他。”
元仲还在想,为何元清晚如此快便折了回来,可当他看到还带出来一人的时候,便不是惊奇了,而是惊吓。
“清晚,你这哪里带出来的死……”
“他没死,父亲,帮我请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