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元府,我是元府小姐,我想做什么,还容不得你这个外人置喙。”
灵酒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得罪了他便注定要承受他口中说出来的那些暴风雨。
“外人?”他冷笑,伸手直接扼住了元曦舞的脖子:“即便我是外人又如何?你做什么事我的确管不着,可是你做伤害晚晚的事,我无法袖手旁观。”
又是元清晚,她究竟哪里好?元曦舞气的想要跺脚,又为了面子不敢显露声色,她这么一个女子,竟然被元清晚比下去。明明她也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唱歌跳舞也都没有问题。究竟哪里不如元清晚?
“看来,又是哥哥你的倾慕者。如今这男子的审美,当真是有问题。他们不喜欢女人便也罢了,竟然开始喜欢男人,也是。像哥哥你这般生的比女子还要好看的男人,怎么会不招待见呢?”
元清晚听得出来,元曦舞不过是在变相地骂她,骂她娘。
她如果爷们才当真是了不得,本来便是女子,她女扮男装是因为有难言之隐。旁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说她娘,便等同于承认她很有女人味儿了。
“是啊,灵酒是我的爱慕者。可莫要小看他,灵酒的本事大着呢。你可知霖王?”元清晚揉了揉手腕,一惊一乍地点了点头,音调可以用山路十八弯来形容:“哦……我想起来了,你怎么可能不晓得霖王,你可是爱惨了霖王。想当年,我也爱慕霖王的时候。你便同我争抢,还你还因为霖王,暗中陷害了我好多次。”
她已经做好了让元曦舞受到重大打击的准备,所以随意地寻找了一处地界儿坐着,继续刺激着元曦舞。
“曦舞啊,其实这次霖王失策,当真是谁都想不到的。灵酒,他可以将他的计谋献上,所以更推动了霖王的失败。我也不知究竟该如何去形容灵酒了。”元清晚不过是故意的,她故意说灵酒的计谋,便是为了气一下元曦舞。
“竟然是你,是你害了霖王。”元曦舞伸手便要去挠灵酒的脸,可是她的脖子却依旧被灵酒掐着脖子,她面色变得苍白。
“你放手。”
元曦舞心中对于眼前的灵酒原本还是颇为有好感的,因为灵酒是一个生的极其好看的人,这种人,便是多看两眼,可以被吸引住的。
“不放。”灵酒再次眯眸,之后他微微用力,便将元曦舞甩出去很远:“我警告你,别惹我。”
元曦舞很委屈,似乎这世间所有好的男子都对元清晚更有兴趣,而只要一同元清晚扯上关系,她便一定会被讨厌。
因为都晓得,她与元清晚不对付,所以喜欢元清晚的男子也都会讨厌她。
“哥,你看看你带来的这些狐朋狗友。”
她如今心心念念着夙子霖,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希望,她根本便不知要去哪里寻找夙子霖。但是她对夙子霖在意也不过是因为她曾经对夙子霖充满了希望。只是夙子霖如今已经没了任何的前途,她自然也不会继续想着在同一棵树上吊死了。
她打算再找一个能够给她幸福的人,所以她只能让她自己特殊一些,用来吸引那些男子的目光。她听说过了,很多男子喜欢的都是那个最特别的。
“狐朋狗友?你猪狗不如。”
灵酒嘴毒,他将元清晚拉着走向一旁:“你这妹妹果然不是你的亲妹妹,这样的性子与你相比差了太多。”
元清晚点头:“所以呢?”
“你要不然别认她这个妹妹了,真恶心,不配做你的妹妹。”
灵酒真任性,便是元曦舞的亲爹收留了她,她才会有今日。如今灵酒竟然劝说她不认元曦舞这个妹妹,那不便等同于,让她去离开元府。那样的话,元仲便不再是她的父亲,所以元曦舞也不再是她的妹妹。
“闭嘴,你回宫吧。”元清晚忽然提出来:“你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我相信我家红杏在我睡着的时候,定然是给了你粥喝。”
灵酒努嘴,之后尴尬地笑了笑:“我已经决定了,你若是去皇宫我才去。花花入手很快,你说他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可是他竟然愿意为夙北陌处理各种政务,我看到那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便甚是头疼。”
“好吧,我也应该去看看。”
“夙北陌真是可怕啊,他竟然将那些不服从他的大臣都给关起来了。也便只有他那种人才能做的出来。”
“你说他将那些朝廷重臣都给关起来了?”
“没错,特别是丞相,明明该是那种颐养天年的时候,他偏生要将那些可怜人关起来。我来的时候见到那个老东西的女儿了,叫陆什么的来着,她正与她的那个哥哥去了皇宫之中,那个陆芳跪在地上,哭的很惨。”
那种大家闺秀离开了她的父亲,便只会落得这样的结果,到时候好的会被大户人家收去做小妾,若是差一点儿的便定然是为奴为婢了。
陆芳如此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陆芳也是可怜,只是不晓得她如今怎么样了。”
“她么?她的情况不怎么好,但是我觉得她是自作自受。晚晚,你定然是不清楚的。只要是对你不好的人,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怎么好。”
元清晚很是了然的点头,她的模样好看,很多男子喜欢,这样便会令其他的女子羡慕嫉妒恨。如此时候久了,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我懂,她现在在哪里?”
灵酒与元清晚大眼瞪小眼,最后他摇了摇头:“不晓得,他被赶出了皇宫,至于究竟去哪里,我便不得而知了,你不需要担心那个陆芳,她还有她的兄长。”
她自然不是担心陆芳,她只是觉得夙北陌如今将将登上皇位,这皇位又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不能做太多过分的事,否则会让人诟病。她一直都在等着夙北陌完成他的心愿,虽然夙北陌的心愿,是她的噩梦,但是她真心希望夙北陌能开心。
皇宫再不如夜晚之时的冷肃,恢复了往日繁华之色,侍卫来来回回地巡逻。
元清晚与灵酒将将要进去,便被巡逻的侍卫拦住。
“皇宫不能随意进入。”
“放肆,看看这位是谁?你们皇上便没有吩咐么?元公子可以随意进入。”
元清晚被灵酒说的有些尴尬,她暗中伸手扯了扯灵酒的衣袖:“别说了,万一真的没有吩咐,岂不是尴尬了。”
灵酒脾气上来了,便是很倔强,无论怎样说,都没用。
“他如果连这个都不吩咐,如何还能说他自己是喜欢你的?”
灵酒继续往里闯,那些侍卫听到灵酒提到元公子三个字,其中一名便主动询问起来:“元公子可是元清晚?”
“正是。”元清晚上前两步,点了点头。
“请进,皇上已经吩咐过了,只要元少爷入宫,任何人都不能阻拦。”
元清晚一怔,旋即笑了,看来夙北陌还是在乎她的,至少会想着让她入这皇宫之中。
连同侍卫都晓得,看来是整个皇宫都已经晓得了。
“多谢。”
“不敢。”
元清晚带着灵酒一同走进去,皇宫之中当真是被处理的很是干净,很难让人联想到,这里曾经满是血,血流成河,经历过厮杀。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
正前方走来一人,那人一袭月牙白衣衫,仔细看去,便是花流年。
“灵酒,有事需要你帮忙,过来吧。”
“什么事?”灵酒笑嘻嘻的,一直没个正行,花流年看了元清晚一眼,之后便又继续说道:“晚晚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当着她的面儿说呢?”
“陆芳的解药你配出来了没?”
灵酒的笑容逐渐地消失,他道:“你问这个作甚?”
元清晚闻此与灵酒对视一眼,见后者耸了耸肩,元清晚便大抵可以可以猜测得出,灵酒一定是没有准备好。
“灵酒,你当真没有准备解药?”
灵酒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晚晚,近来我很忙,你定然是看在眼里的,我哪里会有时间去配置解药啊?”
“陆芳呢?她可是来了?”
花流年似乎也是很苦恼:“如今陌王登基为皇,本来便不算稳妥,如今那陆芳在皇宫后门之后嚎啕大哭,哭诉着。想来会对皇上的名声造成影响。”
没想到陆芳竟然也会抛弃了她大家闺秀的模样,做这些只有市井之人才会做的事情。
“灵酒,你解药酒精配置的如何了?”
“我已经研究了一半了,只需要一日便可以了,但是这一日谁都不能打扰我。”
为了维护夙北陌的名声,便是做再多元清晚都是心甘情愿的,她点头:“好,你去研制吧,我保证不会有人前去打扰你的。”
“即便没有人打扰我,但是我并不想去,因为我不舍的你,一想到一整日见不到你,我便已经开始惆怅了。”
灵酒永远都是这幅欠揍的模样,元清晚很是无奈,之后只能安慰:“灵酒,你向来最是知书达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