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喜欢的人不在了,你会……”
“只有我亲手杀了那人,其他人都不能伤害他。”
楚裳冷笑:“你们进来吧。”
之后推门而入的便是四五名男宠,他们在楚裳面前跪下,但是其中一名却站在一旁。
楚裳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低声说道:“阿佞,我怎的如此喜欢你这张脸呢?”
阿佞不是旁人,正是元清晚四周寻找之人。
“因为您说过,这张皮囊生的很是符合您的胃口。”
一旁的李炎道:“世上果真有如此相像之人?”他浑身一怔,望着阿佞的那张脸。
“是啊,我也觉得很是神奇,世间便有这般一模一样的皮囊。我虽然被那人抛弃了,可是我有阿佞陪着。阿佞不会像那人。”
阿佞垂头看了一眼楚裳。
“阿佞,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
“会。”
“可若是有朝一日你将我背叛了,你我之间怕是再也没有今日这般心思在此地说这些了。”
“阿佞不会背叛你。”
楚裳咯咯笑了笑:“有时候我也在想,若是那人也能够像阿佞一样便好了。可惜,他们终究只是拥有着一副相似的皮囊,谁也不会成为谁。”
“楚姑娘,如此听来,是你太过于激进了。”
“我激进?凭什么我在他身边陪伴了如此久,一个在他生命中短短出现了几日的女子,便将他的魂勾走了。”
“喜欢一个人,终究不是看时间长短。便如同我喜欢她,一眼惊鸿,再看倾心。”
“我也不差吧?”
“与模样无关的,所以你最好不要伤害到她,否则我定说到做到。到时候不仅仅是你,便是灵陵国都不会再有安生日子。”
“不要拿灵陵国来威胁我,若不是因为那狗皇上,说不定我同我所爱之人早便在一起了。哪里还有后来的这些事情。”
楚裳咬牙切齿,那双美到极致的容颜,在说到这些事情之时,看起来有些狰狞。
“既然楚姑娘想这些事,在下便不再打扰,告辞!”
之后窗子被打开,李炎通过窗子离开。
在她离开之后,楚裳将鞋子脱下:“今日你们若是能够将我伺候的舒服,便重重有赏。”
李炎通过窗子离开驿馆之后,方才察觉这周遭竟然全部是人,他清楚,这整个驿馆应给都是被监督了的,若是不小心被发现,甚至可能会被抓起来,到时候他的目的便无法达到了。
为了安全,他便在下面待了许久,直到感觉气息没有那般强烈之后,方才离开去了酒楼。
楚裳打开窗子,之后笑了笑,低声嘀咕:“当真是可笑,堂堂的蛮夷王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情,我都替他感到羞辱。”
翌日,夙北陌很早便睁开了眼,因为元清晚身体怪异的原因,他一直都未曾休息好,所以他便早早起来看看元清晚的身体状况。果然,他都已经醒了,元清晚似乎还睡的很沉,没有什么反应,夙北陌蹙眉,再次摸了摸元清晚的脉象,依旧是和之前一般无二,除了脉象极乱,根本便感觉不出其他的。
夙北陌不由得开始心疼,看着元清晚梦中蹙眉的模样,他伸手想要将元清晚叫醒问个清楚,可是又怕为元清晚徒增烦恼,思来想去,他还是未曾叫醒元清晚,而且轻轻的抚摸着元清晚的脸:“叫我拿你如何是好。”
“你说什么?”
元清晚哑着声音,却未曾睁开双眸。
“何时醒的?”
“就方才,你触碰我脸的时候。”
夙北陌松了口气,因为他怕元清晚晓得了他为她把脉之事。
“怎的?娘子还是觉得困?”
元清晚闭眼点了点头:“嗯,这两日身子疲惫,不过不用想多,因为我本身便是容易疲惫的。”
夙北陌什么也没说,元清晚的身子如何,他是最清楚的。虽然是女儿家的柔弱,但是却几乎没有生过什么病症,如今已经如此。
“你去早朝吧,容我再休息一下。”
夙北陌不敢再打扰,怕元清晚觉得不舒服,便点了点头:“也好,过会儿让红杏将早膳给你送来。”
“好,你不用管这些杂事了,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夙北陌听元清晚这话,便晓得她是有些不耐烦了,便在她的脑门儿上落下一吻,之后便离开了。
元清晚勾唇笑了笑,再次沉沉睡去。这一睡便是噩梦二三,个个都是关于夙北陌与灵酒的。
在梦中还是灵酒未死之时,夙北陌的蛊毒同样也未曾解掉。
但是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候,夙北陌的身子支撑不住蛊毒,她哭喊着祈求灵酒能够救一救夙北陌。可是命中的灵酒分明是个冷血无情之人,没有那嘻嘻哈哈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冷着一张脸。
无论她如何求,灵酒都只是冷眼旁观。她无奈之下,便跪在灵酒面前,可是灵酒依旧是没有反应,只说了一句话:“元清晚,你求我便是希望我以命换命么?”
元清晚浑身一怔,之后便倏然坐起身来。
是梦,她茫然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红杏看到元清晚这个模样,很是担忧:“之前红杏便觉得娘娘不对,可是现下看来娘娘真的是太不对了。现下都已经午时了,娘娘才醒来。可是皇上又不允许红杏唤醒娘娘。”
“皇上呢?”
红杏低声道:“娘娘,红杏偷偷告诉你。也不知今日皇上是怎么了?面色很是不好,方才李公公说有大臣前来谏言,他还发了脾气。”
元清晚顺手接过红杏的粥一股脑喝了下去,她现下口干舌燥,委实需要东西润润嗓子。可是咽下之后,她方才感觉到了不对,朝着红杏问道:“我方才喝的是什么?”
红杏歪头道:“汤药。”
“这汤药哪里来的?”
“皇上说娘娘您的身子有些虚弱,所以特意派人为您准备的。”
这汤药并没有多大的味道,不仔细品是品不出来的。夙北陌当然也不可能害她,只是她想不通,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想要派人为她熬制这汤药。
“皇上只说了这些?”
红杏点头:“是啊,今日花大人来了,但是没多久便又离开了。”
花流年?元清晚道:“他是来找……”
“红杏一直认为花大人对与娘娘您的感情是真心实意,所以此番应该是找娘娘您的,但是被皇上打发了。红杏也不确定,花大人如今究竟是什么心思?便是连同昨晚宫宴都未曾来参加。”
“是啊,花大人他可是许久都未曾露面了。”元清晚有些失神,花流年的确是消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与皇上交流之后,直接便走了?”
因为好奇,元清晚故问。
红杏点了点头:“是啊,花大人见过皇上之后便离开了,红杏也有些想不通花大人为何如此容易便妥协了。”
元清晚道:“红杏,帮我准备衣裳,我去看看。”
“娘娘,红杏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花大人现下已经离开了,即便您现下去看,无非是扑一场空。”
元清晚怔了怔,这才想了起来,她揉了揉脑袋:“是啊,他离开了。我这脑子。”
她穿上了鞋子,红杏当即去为她取外袍,口中还喋喋不休地说着:“娘娘,您怕是不知,今日的天气很是冷,所以要出去必须多穿些衣裳。”
元清晚点了点头,脚不过将将挨到地,便一头栽到了地上。
红杏听到声音之后当即转过头来,之后便忙着来扶元清晚,口中还颤抖着道:“娘娘,您究竟是怎么了?娘娘……”
之后门外来了一人,红杏也顾不得去看:“快去通知皇上,便说娘娘晕倒了。”
可是那人影非但没有去,反而蹲下了身子,红杏蹙眉看过去,泪水已经挂满了整张脸,颇有中梨花带雨的感觉。
她侧目时方才发现此人竟然是月华:“月华,我家娘娘晕倒了,你快去……”
她想了想:“你看着娘娘,我去唤皇上前来,娘娘她一定不能有事。”
说罢,红杏匆匆跑了出去,月华看到红杏离开,之后他弯腰直接将元清晚抱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他根据记忆摸索到了之前元清晚总是带他过得暗道,又找到机关走了进去。
月华一直垂头望着元清晚,邪邪一笑:“放心,不会让你有问题。”
昏迷当中的元清晚似乎是有什么惆怅之事,即便是现下处在昏迷之中,依旧是有什么烦心事一般,紧蹙眉头。
月华想要伸手为她抚平,可是他要赶时间,最终还是放弃,用尽了全力打算带着元清晚离开这个地方。
大殿之上,两名大臣正弯腰站在夙北陌的面前,其中一人便是元仲,近日元仲过得并不是那么愉快,便是元氏一家子,便将他折磨的丝毫没有法子,即便是他现下站在夙北陌的面前,依旧是神情恹恹,昏昏欲睡。
因为心疼花出去的那些银两,而且这几日因为元清晚,他被很多大臣推着前来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