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晚抽了抽嘴角,良久之后她便摆了摆手:“红杏,你如此胳膊肘往外拐,你家的那位怕是不怎么开心。”
“不管他,因为他竟然敢说娘娘您的坏话,这便等同于说我的不是,若是他做了这种事,说了这种话我还要轻易的原谅他,岂不是显得我太过于没出息了。”
红杏每次都可以语出惊人,元清晚无言以对。
经过长时间的尝试,花流年终于露出了笑容:“好了,我想我已经想到了这机关破解的法子了。”
元清晚也露出了笑容:“当真?”
“只是可能,不确定。”
他将手放在石壁上,像是之前夙北陌的手放在画上一般,花流年一只手按住了凸起,另外说道:“将地上中间的那块石头搬开。”
元清晚看了一眼,说道:“树丘,草林你们同我一起,这石头怕是有些重。”
“不重。”花流年说道:“因为那是假的。”
当真?元清晚有些不信,她抱着尝试一下的想法,却将石头一把搬开,之后石壁便成了石门,自动挪开了。
元清晚大呼神奇,她想率先走进去,却被花流年抓了回去,听的花流年说道:“我先进,娘娘跟在后面吧,我怕不安全。”
幸好花流年跟着来了,否则怕是又会出一些奇葩的事情。
元清晚虽然觉得花流年这般护着她让她不好意思,但是她还是选择了接受:“如此,便多谢花大人了。”
“既然说过将我当成过娘娘的哥哥,娘娘便不需要如此客套了。”
元清晚点头:“好,既然是如此,那我便也不再同你如此客套。”
入了石壁,才发现这里简直是地域一般的存在,整个石洞里面除了烛光,便都是黑暗,落水的声音传来,隐隐约约竟然还混合着人的打呼声。
元清晚不由得一个哆嗦,她道:“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当真是奇怪。”
“娘娘,红杏觉得这是人歇息时的打呼声。”
可是这话将将说完,随后伴随着打呼声的消失,一道散发着怒气的声音传来:“何方小儿,竟然敢闯入这里。”
元清晚先是一怔,之后她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后竟然是被人拉到了一旁,清香之气传来,元清晚清楚的感觉到了头顶之上的抽气声,她当即将其推开,只见方才她站着的地方已经站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只是这老头不过是须发通白,可是他的脸却极其黑。
此刻他正一脸怒气的盯着几人。
再看花流年,元清晚这才发现花流年为了保护他,背后竟然抵上了凸起的石块,血迹顺着他白色的衣衫流了出来。
元清晚有些焦急的问道:“你没事吧?”
“无碍。”花流年依旧是保持着他的风轻云淡,之后元清晚便在袖中拿出早便准备好了的金疮药交给花流年:“快涂抹上吧。”
她转身面对着那白胡子老头儿:“你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今日你便该功成身退了。”
老头儿蹙眉,之后他道:“你们是来将那个魔头救出去的?”
“这所谓的魔头不过是人给那些无辜之人冠上的莫须有的罪名而已。若我问你,假若你生来还未曾做过任何的事情,我便说你是个坏人,日后会成为魔头,你会如何想?”
那老头儿气的胡子都颤了颤,他怒道:“你这无耻的女娃娃,当真是一派胡言,不想活命了不成?”
元清晚也怒了,她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你都能晓得这般说你你会生气,难道他便不无辜?他还想说你们这些认为她是魔头的人一派胡言呢。”
论起这些,一般没有人能够说的过元清晚,除了夙北陌,生来夙北陌便是她的克星。所谓一物降一物,这个世间除了夙北陌有能力降得住元清晚,怕是再也没有旁人了。
红杏看着那老头儿也有些生气,因为他说了元清晚的坏话,所以红杏也怒指:“你这老头儿,未免太过于过分了,竟然还敢说我们一派胡言,分明是你自己一派胡言,简直是连一个基本的做人原则都没有。”
元清晚认为红杏的这话说的好,所以在红杏说此话的时候,她也并未曾阻止,反而是说道:“说的好,没有基本的原则。将人交出来吧。”
元清晚直接开口要,她认为如此才是直截了当,若是能够成功,那人便是成为了她的,想要带走便带走,如此想来,也是极其不错的。
“要人没有,但是你们也可以留下。”
怎料此人顽固的很。元清晚觉得他们现下的实力的确是差了一些。花流年又受了伤。
这老头儿看起来也是内力深厚的模样,怕是他们根本便应付不过来。
“怎么样?留下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
“先让我们见见那人,若是他平安,一切都好说。”
这老头儿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他们只能智取,并不能抢夺。
“好,既然小女娃你如此爽快,我也没有不爽快的道理,既然你要看人,便给你看人。”
元清晚跟在老头儿的身后,花流年却抓住了她的胳膊:“小心。”
他蹙眉,想要站到元清晚的前面,却听那老头儿继续开口:“我可没让你们其他人也跟着,只有这个小女娃跟着。”
元清晚这下不愿意了:“他们是同我一起来的同伴,你如此只让我一个人跟着,不会觉得对人不尊重么?”
老头儿掏了掏耳朵,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摸着胡子大笑了起来:“小女娃,你莫非不觉得你所说的话很是可笑么?同老夫谈究竟尊重不尊重么?”
“你这老头儿。”
“竟然敢叫我老头儿,你不知尊老二字怎么写么?”
元清晚望着眼前的老头儿,良久之后她才继续说道:“你不是不愿意与人讨论尊重二字么?”
老头儿不言语了:“不愿意就算了。”
元清晚正经起来:“只带我去吧。”她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而有所耽搁,她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救出灵酒的弟弟,便定然不会违背她自己的想法。
“小女娃,如此听来,发现你还是一个负责任的女娃,只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切莫想着耍什么花样。”
她能耍什么花样?元清晚翻了个白眼,之后却装作无辜的点了点头:“你只管放心,我自然是不会耍什么花样的。”
她跟着老头儿朝着里面走去,之后便见里面一个个都是有黑色帐篷搭建起来的。
“你将人关在这里?”
老头儿耸肩:“不然呢?”
“你将人关在这里,莫非不怕离开?”
“他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为什么要离开。”
是啊,一直都考虑灵酒的弟弟了更了毒蛊人,定然会受到很多的危险,可是未曾考虑到,若是他生来便习惯了如此,怕是不愿意离开。
最终,老头儿停在了一处帐篷前:“它便在这里面,只不过魔注定是魔,虽然他快要被放出去了,但是只能他自己生存,谁也不能救赎他。”
“他已经因为那所谓的流言蜚语,成了现下这种模样,你们为何还不肯放过他?”
元清晚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是握着双拳,继续说道:“他不会做什么坏事的,我可以保证。”
“你保证有什么用,天下百姓的保证才成。”
“今日我一定要带走他,我可以将他带离这里,如此不会威胁到你们了吧。”
“既然降生在灵陵国,无论去哪里,都是祸害的我们。”
简直是冥顽不灵,元清晚张了张嘴,觉得现下还不适宜同这老头儿再次吵起来,否则倒霉的依旧是灵酒的弟弟。
元清晚咬牙切齿了一阵子,良久她露出了一抹笑容:“是。你说的是。所以我先去看看他。”
说罢,元清晚便走了进去,帐篷里面是一片漆黑,她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夜明珠用来照亮,许久之后,便看到了被关在笼中的一个人,元清晚将夜明珠靠近,之后便吓得心都一颤。
笼中之人浑身浴血,像是将将从血缸里打捞上来一样。
元清晚不由得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竟然将他折磨成了这种模样?”
老头儿却没有什么反应,他将目光放在元清晚手中的夜明珠上:“你这夜明珠是哪里得到的?”
元清晚动了动,之后便将夜明珠往身后放了放:“你看上我的夜明珠了?”
老头儿眸光都泛出了亮光,他伸手想要去触碰一下,却被元清晚躲了过去:“想要我的夜明珠,可以啊。”
“小女娃,你愿意送给老夫?”
“将他给我,我便将这夜明珠送你。”元清晚想了想,觉得这个筹码不够,她便又加了筹码:“不仅仅是这个夜明珠,我还有很多的宝贝。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没有的。”
老头儿似乎在考虑这桩事。
而元清晚一直将目光放在笼中人身上,他的脸被黑长且乱糟糟的长发完全遮住,元清晚并看不到他的脸,所以不确定是否与灵酒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