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膳之后,元清晚正沉浸在满足之中,毕竟她如今也算得上是将她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做到了。可是却来了不速之客。这个不速之客,却让元清晚不由得开始惆怅。
王爷来了,她之前听王妃说这王爷快醒了的时候,便晓得约莫是要出事的,没想到当真是出事了。
王爷将这个客栈都弄得一片狼藉。元清晚看到这样,她正打算下去同那王爷理论一番,却被花流年按住:“先看看再说,而且你现下这样,即便出去,他也是认不出来的。”
元清晚之后说道:“既然是如此,可是这客栈是老板娘的心血,如今却因为我变成了这样,我……”
“她不是已经打算同你去南浔了么?娘娘,臣请你一定要三思。”
元清晚握紧双拳,良久之后她方才决定不再前去,她将手送开,站在二楼将下面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你晓得么?即便是老板娘愿意跟我一同离开,但我想她定然是不想离开这里的,毕竟这里可是她毕竟是不能够轻易地将那客栈毁掉。”
“娘娘,你的想法臣都明白,可是什么都比不得你。即便是这客栈没了,可以再赔一个。”
元清晚蹙眉,之后她道:“不是这样的,人之常情,若是一个东西是自己辛辛苦苦,亲手所创造,便是用再多东西也换不回来的。”
老板娘拦住王爷,她陪笑道:“王爷,咱们这小小的客栈,却是不晓得究竟是哪阵风将你给吹来了。”
“本王说了,找一个女人。”
老板娘自然是猜测到了,他所要找的便是元清晚,她又笑了笑:“女人?什么女人?咱们这小客栈虽然小,可也能算得上人来人往,女人多了去了,不知您找什么样的女人。”
王爷冷笑:“本王要找的女人便在这里,她可是骗了本王。”
元清晚一怔,她与花流年面面相觑,之后她低声说道:“这王爷究竟是怎么晓得我在这里的?”
花流年摇头:“臣认为,兴许是王妃的行踪被人监视了。”
最大的可能便是这样,元清晚愣了愣,之后她才说道:“那该怎么办?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依照臣现下的想法,娘娘只需要当做什么也不知便好。”
他对这人皮面具很有信心,毕竟着王爷约莫是想不到寻常之人能够戴上这人皮面具的。
元清晚点了点头。
月华站在元清晚的另一旁,眯眸盯着王爷,他眸子里充满了恨意:“便是这个该死之人给我下的毒蛊。”
元清晚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朝着他摇了摇头:“这仇迟早会为你报,你只管放心便是,可是眼下却不是报仇的最好时机,所以你需要耐心等上一等。”
月华眯眸,元清晚甚至可以听到他的手指关节被捏的咯咯做响。那毒蛊的痛苦元清晚便是可以想象的到,她其实也很想杀了这王爷为月华报仇,可是现下他们最需要的便是忍,只要能够忍,便总有一日会得到机会的。
元清晚道:“忍住。”
月华垂头看了元清晚一眼,他最终还是听了元清晚的话,手逐渐地松开,元清晚也松了口气。幸好月华如今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了,如今他多了几分隐忍,这是一桩再好不过的事情,所以元清晚也是打心底里为月华高兴,良久之后她才又继续说道:“你看看这王爷身后带的那些人气势汹汹,我怕的是他们上海道老板娘,伤害我倒是没有什么关系,老板娘却听的不行,且不说如今我已经将老板娘当成了我最好的朋友,即便是一个陌生人,也不该如此,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元清晚说起这些,明显是有些情绪激动,花流年道:“方才还在劝说月华,娘娘自己可也紧张起来了,道理娘娘都懂,所以臣不会劝说,娘娘想通,老板娘是聪明人,她是不会让她自己受伤的。”
元清晚虽然戴着人皮面具,一般情况下是认不出来的,可是也不排除有特殊情况的发生,若是她这般直接前去,那王爷还认不出来,反而是怪事一桩了。毕竟多管闲事的人没有这么多,再加上身形是同一个人的。
元清晚之后方才说道:“那我再尽量忍忍这气,毕竟我也是个能忍的,只要能够忍过这些,便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元清晚不晓得明日王妃究竟如何再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因为她属实是未曾想到竟然会如此,这王爷如此快找来,让她错不及防。
花流年道:“娘娘,若是过会儿当真是那王爷做的过分,也不需要您去管,臣自然去帮娘娘。”
元清晚之后方才说道:“好,多谢。”
花流年之后朝着元清晚笑了一笑:“娘娘,臣觉得您可以先去厢房之中,这些糟心事不看也罢。”
“还是看着吧,不然无法心安。”
元清晚之后方才又说道:“其实,我下去也不会露馅吧?”
花流年轻轻一笑:“娘娘自己觉得呢?”
“定然会露馅。”
花流年如此心心念念为她着想,她也委实是不好意思辜负了人家的好意。
元清晚只得耷拉着脑袋,之后她又加了句:“若是老板娘属实不能应付要怎么办?”
“娘娘不必担心,臣既然已经答应了娘娘,便一定会做到臣的分内之事。”
看来又要连累花流年了,元清晚很是不好意思,她垂头道:“每次都要连累你,如今想一想,便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花流年嘴角噙笑,可是他一直都是如此笑着,反而让元清晚有些分不出真假,只是觉得花流年如今的这幅模样很是吸引人。像这样的男子,才是很多女子心中的梦中情人,毕竟是能给人安全感的人,似乎所有的事情在花流年眼中都无所遁形。
良久,元清晚说道:“花大人,你可真神奇。”
忽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花流年怔住,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向元清晚:“娘娘的意思?”
元清晚尴尬一笑,之后她伸手挠了挠脑袋:“我只是觉得你很是睿智。”
花流年询问:“娘娘是这般认为的?”
元清晚腼腆地挠了挠脑袋,之后她便才回答:“是啊,这个倒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花流年之后方才说道:“没有想到娘娘对臣竟然有这般评价,臣当真是受宠若惊。”
元清晚摆手:“别别别,你当的上,可莫要说什么受宠若惊,这样我才更不好意思,日后怕是都不好意思再让你帮我做什么了。”
听到这个之后,花流年浑身一怔,他握紧双拳,他与元清晚最后一点儿牵扯便是能够帮元清晚做些什么了,若是日后元清晚当真是不再让他帮忙,他当真是没有法子再靠近元清晚半步了,所以他根本便不想失去这机会。
元清晚之后方才说道:“若是可以,你便接受我所有的称赞,因为你当的上。”
花流年看向元清晚,良久之后他方才点了点头:“好,娘娘日后无论如何夸赞臣,臣都会听着,所以娘娘莫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揽着。”
元清晚点了点头:“那是当然,毕竟你也算得上我很好的一个朋友了,我经历过的大多数事情你都晓得。”而他的经历也几乎都告诉了他。
花流年之后才说道:“娘娘,臣觉得您当真是应该回去好生的歇息,莫要在这里看这些了。”
元清晚依旧摇头,她的目光始终注视着下面,看着一楼老板娘同王爷交流的样子,老板娘道:“王爷,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既然是王爷,便可以像其他客人那样住在店里,也可以像其他客人那样用膳。但是王爷不该来这里闹事,如此让皇上看到了,王爷觉得也不大好吧?”
老板娘的嘴皮子很是厉害,元清晚听着甚至都要为她鼓掌欢呼,她道:“看来老板娘根本不需要我出手。”
她没有低看老板娘,却低看了王爷,之后王爷便冷笑道:“既然你敬酒不吃罚酒,便莫要怪本王不讲道理了。”
老板娘退后了两步,元清晚倏然站起身,老板娘虽然是个女强人,可是在这王爷身边却什么都不是,元清晚觉得老板娘若是歇班被王爷欺负,便也必然是她的原因,她不允许。
花流年依旧是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娘娘,不会有事的。”
阿佞也是个护主的,他如今已经认为元清晚是他的主人,所以他自然是要保护元清晚的,而且他晓得,王爷与楚裳向来不和。
阿佞蓄势待发的模样。让元清晚心里多了份安心,她以为阿佞会极其恨她,却未曾想到,这种时候阿佞竟然还能相到要保护她,看来灵酒的兄弟都是讲义气之人。
元清晚转身,眸中惊喜已经要溢出来:“阿佞,你这可是想要保护我?”
“嗯,因为您是该保护之人,所以必须要保护。”
“都说了不要如此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