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终究是抵抗不过傅子谦,一直以来都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所以才会这么多年的背井离乡,就连自己所爱的人,她都见不到……
傅子谦将电话挂断了之后,他便阴沉着一张脸看向了车窗外。
林语沁,就只能是他的。
倘若得不到,他宁愿选择用残忍的方式将她毁掉。
关于顾长铭拼死去救林语沁的事情,很快也传到了许贞的耳中,是贺雅真跑来告状的:“你是没看到新闻吧?新闻上说得可是惊心动魄了。这还好长铭命好运气好,不然岂不是得陪着那个女人死掉了?这想想都让人觉得后怕……”
“虽说林语沁的命是不值钱,可长铭的命,可值钱着呢。也不知道他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对她的态度据开始好转了呢?夫人啊,你说……他会不会哪天就突然知道真相了?”贺雅真今天是故意来找许贞的。
她必须得让许贞时刻站在她这一边,因为她还得为自己的女儿筹谋。
许贞马上轻笑了一声:“我才不会让这一天出现的!阿铭最相信的便是自己的哥哥了,只要长彦始终都是站在我这一边,就算林语沁有通天的本事,她也不可能让阿铭与她之间,再无隔阂的!”
也因此,随后许贞便去找了顾长彦。
顾长彦最近的身体倒是好了许多,正坐在房间内画画呢,画画是特别打发时间的一件事,也因此他最近迷上了画画。
许贞将他所作的画仔细看了一番,然后笑着说道:“无师自通,这点跟你父亲还真是像……不管做什么,只要用心去做,都能做得很好。”
提及顾长铭的父亲顾远峰,许贞便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悲伤之色:“说起来,你父亲也去世挺多年了。在他去世之后,我一个人将你们拉扯长大。这些年真的挺不容易的。当年我一个女人混迹商场,受尽了各种委屈……可只要一想到你跟阿铭,我就逼着自己继续撑下去。”
母亲为了他跟阿铭,的确是特别的拼,这一点,顾长彦的心里也有数。
也因此,他才会帮母亲隐瞒真相。
“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其实……不必这样拐弯抹角的。”
许贞看了顾长彦一眼,随后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了下来:“阿铭真的开始调查当年的事情了……我想,下一个他就该来找你了。长彦,你会帮妈妈的,对吗?”
顾长彦对于这件事真的已经厌恶透顶了,他将冷漠的目光从眼前的画板上一点点是收了回来,然后面无表情的看向许贞:“你要我怎么帮你?”
“我已经调查到,这些天林语沁跟一个叫做连禹扬的医生来往密切!这个医生虽然没什么,但这个医生跟霍琰却是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两个人可是多年的朋友!林语沁分明知道霍顾两家是不和的关系,她还跟霍琰的朋友频繁来往?”许贞总觉得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古怪的。
顾长彦却一直都相信林语沁的为人,所以他的回答略显漫不经心:“也许她真的就只是去看病的。”
“看病?她看什么病?看起来生龙活虎的,精神饱满!有什么病可看?要我说,她跟霍家就是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吧?”许贞冷笑了一声。
顾长彦并没有搭话,有的时候,他真的会觉得自己的母亲特别的不可理喻。
“等到晚上林语沁回来的时候,我会想办法将话题扯到当年的事情上,这样,也许阿铭就会开口询问了。到时候……你只要站在我这边就好了。你当初豁出命去救了阿铭,所以阿铭特别的信你。”许贞看向他的眼神,几乎带着几分的哀求。
顾长彦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信我,可我自始至终却都在骗他。”
“这怎么能是骗呢?我们这样做,可都是为了他好!长彦,你可记住了,你得帮我。”许贞再三叮嘱。
顾长彦最后点了点头,再度将心思放在了眼前的这幅画上。
看到顾长彦答应,许贞悬着的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
等到晚餐的时候,许贞便推着顾长彦的轮椅来到了餐厅,恰好顾长铭也下班回来了。
“阿铭,听说最近公司又签了一个大项目?你都快忙疯了?”许贞关切的询问道。
她对这两个儿子的疼爱,倒算是发自肺腑的。
她一切的筹谋,也都是为了这两个儿子,可她不过是将她自认为的好东西,强行施加给他们罢了,却从不会询问他们,想要的到底是不是她给的这些东西。
“还行。”顾长铭的目光习惯性的将客厅逡视了一圈,却没看到林语沁的身影,看来她是还没回来。
许贞看到顾长铭的目光在找人,她也在心里料定,估计就是在找林语沁吧。
而下一瞬,院内便传来了车辆熄火的声音,林语沁很快从别墅外走了进来。
许贞的声音马上传了来:“语沁最近是去哪儿了啊?我听管家说,你时常早出晚归啊?公司似乎没什么事情要你做的吧?”
“去忙了一点私人的事情。”林语沁并不习惯在这个尖酸刻薄的婆婆面前,将事情都说清楚。
许贞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许贞从自己的外套内袋里掏出了几张照片,并且直接朝林语沁的脸上甩了过去:“私人的事情?你所谓的私人的事情,就是天天跟这个连禹扬见面?这个连禹扬是谁?他可是霍琰最好的朋友!而霍家的每一个人,都该成为我们的死敌!”
照片散落的满地都是,林语沁的脸颊甚至还被照片比较尖锐的一角给划疼了。
从照片上看得出来,她时常出入连禹扬的医诊工作室。
一旁的顾长铭在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蹙起了眉头,他向来疑心重,而且在顾家,霍家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导火索。
顾家一直猜疑,当年的那场莫名其妙发生的火灾,也许就是霍家所为。
可碍于也找不到直接的证据,所以这么多年,两家的关系也就一直这么敌对着,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