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语沁便向顾长铭递交了辞职信。
只不过,她并不是自己亲自去交的,而是托戚泽将辞职信交给顾长铭的。
顾长铭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他的眼皮微微掀了掀:“辞职信?”
“我刚刚在楼下碰到林小姐了,她拦住我,然后托我把这封信交给您。”戚泽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他怎么总摊上这种为难的苦差事呢?
顾长铭阴郁的脸色,让他多看一眼都觉得害怕。
顾长铭修长的手指将那封信拿了过去,看都没看便直接撕碎了。
他都还没找她算账,她便已经心虚的想要辞职了吗?
她想要辞职,他便偏不让她如愿!
这样想着,顾长铭便给医院那边打了一通电话:“对,马上停药,治疗也暂停。等时机合适,你帮我通知林小姐。”
他等着,林语沁主动来找他。
递交了辞职信的林语沁,她心里其实是有预感的,估计他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但她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变得轻松了,她甚至还去商场给自己买了一双舞蹈鞋,然后回到了米若的公寓。
当米若看到她买了一双舞蹈鞋回来的时候,米若欣慰的笑了笑:“你总算是想通了!别再继续在不适合你的行业浪费时间了!你早该这样做了。”
“我先试试……”林语沁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心血澎湃的感觉了。
舞蹈鞋,穿在脚上的这种感觉,也透着一种久违了的熟悉感。
但这么久未曾跳舞,再加上她的脚踝的伤的确挺严重的,她的脚尖才刚刚踮起,脚踝处便开始发痛,她痛得马上就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脚踝。
米若见状便马上跑了过来:“怎么样?没扭着吧?”
“果然……没那么容易呢。”
“那就慢慢来,你这么久没跳了,一定还需要时间去适应的。对了,我听说霍琰神通广大,有认识一些名医,我去问问他,有没有这方面的好医生!说不定调养一段时间,你这脚踝处的伤就能好了!”
“这是多年的伤……估计没办法说好就好吧。”林语沁也不想这样悲观,却也怕给自己太足的希望,最后得到的就只是一份落空的希望。
“你从来都没有真的去试一试,怎么就知道不可以呢?”米若对此倒是挺有信心的。
“我下午就去找霍琰,让他帮你这个忙!”
下午的时候,米若便真的去找霍琰了。
霍琰很忙,他通常是没时间理会米若这丫头的,但从她在公司大厅看到他开始,她便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他的身后:“霍琰,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现在忙不忙啊?帮我一个忙呗……”
霍琰停下脚步,侧过脸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是你第几次来烦我了?”
米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保证,下不为例!”
“上次找我要门票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米小姐,你在我这里的信用,已经被拉黑名单了。”说罢,他便继续提脚往电梯口走去,身后跟着助理,保镖,阵仗非常的大。
霍琰是本市的商业传奇人物,将公司经营管理的很好,所以他的父亲跟母亲都乐得清闲。
父亲成天在家下下围棋钓钓鱼,而母亲则还在坚持自己的舞蹈事业。
米若可不是那种会被三言两语打败的人,她马上走上前去,趁着电梯关上之前,硬是挤了进去。
这一挤,便被电梯门给夹到了,她马上疼得鬼哭狼嚎:“啊……好疼……”
霍琰看着她痛苦皱眉的模样,马上横了刚才按电梯门开关的保镖一眼:“谁让你按的!”
语毕,他便马上上前去查看米若的肩膀:“没事吧?疼不疼?”
他是在关心她吗?
米若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在放烟花一般,她摇了摇头:“不疼。”
霍琰有些认命的看了她一眼:“行,你要说什么事,就到我办公室去说吧。”
“遵命!”米若屁颠屁颠的跟在霍琰的身旁进了他的办公室。
公司一直有一个传言,米若是霍琰的小女朋友,米若自然是乐意听到这样的传言,但不知道霍琰对于这样的传言是什么态度。
于是她便好奇的问道:“你听说过公司的一个流言吗?”
“嗯?”霍琰是真的忙,这一进办公室便开始翻阅各种文件了。
“说……我跟你是秘密交往的关系。霍琰,你觉得……这有可能吗?”米若满目期待的看着他,如果他说有,那么她就顺势向他告白吧!
这份喜欢已经在她的心里憋了许久了,她也快憋不住了。
但霍琰真的是太不懂情趣了:“没可能。”
米若马上朝他丢了好几个白眼:“为什么没可能?”
“你觉得……”霍琰也不想将话说得过于直白,从而伤了米若,于是他便转移了话题:“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找我,还不说?”
“你不是有很多在医学界很出名的朋友吗?我一个好朋友的脚受了点伤,导致她没办法跳舞了!所以我想请你的朋友去看看。”米若满目诚挚的看着霍琰。
“好,等我忙完了,我会给我朋友打一个电话。不过你最好先把你朋友的资料送过来,我好让我朋友看一看。”霍琰这便是答应帮忙了。
米若马上高兴的站了起来:“好!我这就回去告诉她!”
然而等到米若赶回家的时候,她却并没有看到林语沁,林语沁在接到了医院打来的一通电话之后,她便马上赶去了医院。
她刚到医院的病房,便被母亲给扇了一巴掌。
“你又做了什么!为什么顾长铭又让人停了我的药!”林芳雅怒不可遏的叱问道。
虽然停药并不会马上对她的身体造成影响,但如果多停几天,情况就未可知了。
林芳雅还有不少的事情想要做,她可不想就这样死掉!
而林语沁原本还觉得挺愧疚的,在挨了母亲的这一巴掌之后,她马上就苦笑出声:“妈,你在意的就只有自己的命吗?而我现在又面临着什么,您丝毫都不会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