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炎主动约他们哥几个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身为萧祁炎跟班外加孙子简严,实在感到欣慰。
“萧爷,不容易啊,这么多年虽然咱吃喝玩乐都由你这冤大头开钱的,但你叫我们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啊,唯一那次还是师……”“浅语”俩个字被得意忘形到戛然而止的简严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这张破嘴。
提谁不好,偏偏提师浅语!
简严掌了自己几个巴掌,回眸一看,萧祁炎好似并未在意,甚至有些分神。
简严一愣,随即撞了下萧祁炎肩膀,“三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萧祁炎眉梢微微一拧,斜睨了眼简严,“刚刚你说谁?”
简严心里疙瘩了下,连忙同手同脑的摇晃,“没没没,你听错了听错了。”
“该你出了。”萧祁炎眉色淡淡。
萧祁炎手气该死的不是一般的好!不过他很少上牌桌,就算上了牌桌,萧祁炎都会主动输点地儿给他们哥几个,相当于每年给他们的福利。
可偏偏,唯独简严输得灰头土脸。
其他人笑得前胸贴后背,不厚道地趁着萧祁炎不在,揭开简严的伤疤,“我说小六,你做了什么让三哥这么兴奋?不行了,我得向你学习学习。”
“6啊,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宁得罪小人也不得罪三哥。”
“六哥,要不要我替你选好墓?”
简严抓了抓头皮,“去去去,一群没良心的。”
萧祁炎在外面抽了几根烟,回来的时候才叮嘱简严看好场子,这话才说到一半,他手机铃声便响了。
“谁呀三哥?”简严还没凑过脑袋去看,萧祁炎已经揣着手机出去了,简严只能小声嘀咕,发发牢骚,“这么神神秘秘的,难道是情人?”
尔后,简严甩了甩头,怎么想怎么不对,萧祁炎这种绝种痴情男,要真有情人了,估计男人就该灭绝了。
萧祁炎划开了接听键,“喂?”
晚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周围有点嘈杂,她自己声音也透着紧张。
“老板……”
意识到不对劲的萧祁炎,正色道:“你在哪儿。”
无需她多说,他便已经知道她现在处境可能不太好。
晚夏鼻头微酸,报出了地址。
她早上还在为俩人之间的关系发展苦恼,没多久便接到了苏秋水的求救电话。
她没办法放任苏秋水不管,别人救过她,若换做其他人,她大可不理。
来的时候,房间内一片狼藉,苏秋水全身赤果的躺在地上,浑身是伤。
晚夏扯了床单就给她裹上。
苏秋水目光呆滞,嘴里一直反复念叨着:“晚夏你现在是市长干女儿了,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他要跟我离婚,曝光丑闻,记者待会儿就要到了,带我离开,我不想离婚,我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
豪门丑闻晚夏多少了解,可周围有人亲身经历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以为苏秋水嫁入豪门了,多少会比红窝好过点,结果……
晚夏背着不能走的苏秋水拉开酒店门。
电梯是不能坐的,楼梯说不定也会遇上记者,那只能去楼上躲一躲。
晚夏赶紧背着神志不清的苏秋水往楼上跑。
半途实在体力不行,放下苏秋水休憩的功夫,萧祁炎手机再次打来,晚夏开了蓝牙耳机,“喂?”
“怎么声音这么喘?你在哪儿?”
“我怕遇到那些记者,往楼上跑,老板你来了?”
“记者已经被我的人驱逐出酒店了,下来。”
晚夏犹豫地看向虚弱的苏秋水,后者似乎已经恢复了清醒,冲她摇了摇头,晚夏这才找了个借口道:“我们在后门汇合吧。”
说完,不等对方说话,晚夏便挂断了电话。
苏秋水看起来很虚弱,小脸苍白的跟张白纸似的,尽管如此,那双眼依旧犹如洞悉一切似的,“你现在和他到哪一步了?”
晚夏转移话题道:“你现在需要休息,我帮你开一间房,酒店门口的记者我替你引开,咱们身形差不多,可以以假乱真。”
“做了?”苏秋水眸光犀利。
晚夏身体微僵,苏秋水恍然,“看来是真的做了。”
这么叹息着,苏秋水眸底止不住的凄凉,“没想到你还是步上我的路。”
晚夏哈了口气,再次将苏秋水背起到身上,只听苏秋水欲哭无泪道:“晚夏,知道红窝每年会有很多新人进出,我为什么唯独替你撑腰吗?”
晚夏摇头。
苏秋水:“因为你不是自愿的,你看起来像安分守己的女人,你不适合红窝那种地方。”
“我可以当做是夸奖吗?”
“当然。”苏秋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高层的,他们站在这个物质世界最高点,什么样形形色色的女人没见过?我们在他们眼中是玩物,连人都算不上。”
晚夏安安静静地听着,苏秋水又道:“我还好,只伤了身体,心这个东西早丢了,现在感觉不到疼,但你比较傻啊,我不想看你重蹈覆辙,晚夏你听我的,早早退出这个圈子,别再踏进来了,这是个大染缸,没有背景的女人到最后,甚至连命都会丢。”
可她踏不出去了。
如果苏志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她不会安稳过完下半生,只有苏志不再小人得志,就算她命丢了又如何?
见晚夏没有说话,苏秋水抱紧了她的脖颈,“晚夏,谢谢你能来,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当初除了你,也没有第二个站出来为我说话。”
晚夏打电话给了前台,前台告诉她,十楼有房间客人刚退了房。
晚夏背着狼狈的苏秋水刚走到十楼,就碰到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晚夏这个人不记脸,但实在是少年非主流的造型太过惹眼,再加上眉宇间与萧祁炎有几分相似,她想忘记都难。
晚夏压低了头,与萧祁寒擦肩而过,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少年语调微转,“等等。”
晚夏背脊僵硬。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