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少女水汪汪期盼的双眸,晚夏默默地从对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所经历过真正的友谊,不过苏秋水一个罢了,她和苏秋水一开始是同病相怜,生生相惜,才到后面的彼此在意。
感情也是,她不会一见钟情,只会细水长流。
这个少女一上来就说要做朋友的话,她还真不能适应,即便内心不排斥苏沫。
“再、再说吧。”
苏沫还想再说什么,萧祁炎叉了个苹果到晚夏唇边,极其暧昧道:“啊。”
啊?
苏沫犹豫地看向身侧面色不快的独孤夜,后者冷着一张脸,“可以让位了吗?”
苏沫赶紧从位置上跳了起来,默默地挪到简严大腿上坐着,整个人如树袋熊般挂在简严身上,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小声道:“他们三究竟什么关系呐,吓死我了吓死了。”
简严顺了顺女人的后背,“我没告诉你吗?晚夏曾经是三哥的未婚妻。”
“啊……”苏沫柳眉皱成一团,“你们关系好乱啊。”
“谁叫他们臭味相投,连品味都差不多?”
苏沫指着简严胸膛,“这不会还有遗传效应吧?以后我该不会被你转手给你其他兄弟吧?”
“开玩笑,又没血缘关系。”
简严的话暂时安慰了苏沫。
将自己娶过的女人转手其他兄弟?这,简严可干不出,换做萧祁炎那个三观不正的变太心倒是有可能,更何况苏沫还有个黑道爸爸,那更无可能了。
不过他对苏沫的确没有男女之情,以后离婚是肯定的,至于苏沫以后会选择谁……
简严拧眉,怎么越想越远了?还想得心里不舒服。
简严倒了杯啤酒,和兄弟碰杯,他自己都未察觉出捏住苏沫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些。
另边。
面对萧祁炎递来的水果,晚夏唇缝抿成了一条线。
独孤夜也叉了个香蕉片过来,“夏夏,来,啊。”
晚夏偏头后张嘴,不仅含下了独孤夜的香蕉,连厚颜无耻投喂过来的苹果也含下了。
晚夏怒瞪身侧气定神闲的男人,后者又给自己叉了个苹果,咀嚼了俩下,对上晚夏愤怒的视线,男人笑容渐深,“好吃吗?”
她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吐出来,更何况含的不仅是苹果,还有香蕉。
晚夏像结怨似的,狠狠地咀嚼香蕉混合苹果。
刚吞完,就被独孤夜箍住脸颊,整个脑袋扳向独孤夜这方,她的神色才温柔了下来。
“夏夏,别看他,看着我。”
晚夏点了点头,好,她看他。
独孤夜额头疲惫地抵在晚夏肩头,“夏夏,你眼里只能装我。”
“嗯……”面对对方的情话,晚夏有些招架不住,手脚无措。
萧祁炎瞥了眼相偎相依的俩人,眸光颇冷,举止再亲密又如何?他才是那个和晚夏能负接触的男人,至于独孤夜?别无可能。
不过……
俩人的亲密举止,独孤夜的情话,晚夏的应声,怎么这么碍眼?
人多热闹了许多,比一开始包间内只有四人,偌大的包间显得空荡荡的,喧哗多了。
唱了大概有俩三个小时,角落里三人气氛依旧怪异,其他人倒是打成一片,包括独孤少卿和晚流宇,生日蛋糕终于给送来了。
是三层的,插上了足足十九个蜡烛。
包间内灯都关了,几人围绕在蛋糕前,唱着生日快乐歌,苏沫闭着眼许愿。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
晚夏感觉到一股不安分的手顺向她腿间,她瞥了眼跟着众人一起唱生日快乐歌,并无他样的独孤夜,头皮发麻地扭头,对上萧祁炎漆黑不言而喻的视线。
她抓住萧祁炎的手,警告地瞥了眼萧祁炎,后者依旧不肯罢休。
晚夏一时怒了,冷哼了一声,抓了下男人手背。
“怎么了?”独孤夜视线望了过来。
感觉萧祁炎已经收手,晚夏也不想事情闹大,便摇头道:“没事。”
小野猫,萧祁炎腹诽。
晚夏本以为他该收敛了,结果坐回沙发,这个男人改用皮鞋蹭她小腿!
这不是女人勾引男人的行为吗?
晚夏眼皮跳动得厉害。
直至忍无可忍。
她腾地站起身,引来独孤夜瞩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
现在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大家都玩得很嗨,更何况还是苏沫的生日,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扫兴,再加上说出来了又怎样,不管谁被吃豆腐,吃亏的都是女方,这是社会现象。
说出来后呢?独孤夜教训萧祁炎一顿?独孤夜已经为她碰了好几次壁,她不能再给对方添麻烦。
她喜欢独孤夜,不想成为对方的包袱。
晚夏摇了摇头,“憋太久了,我去下洗手间。”
憋太久了?
独孤夜显然不相信这个说辞,“我陪你。”
“不用了。”晚夏抬脚便离开。
独孤夜还想跟上,独孤少卿举起酒杯挡了过来,“大哥,这杯酒你不能不喝,我知道我们母子俩给你们这么多年造成不少困扰,这杯就当我先敬你。”
萧祁炎离开前看他的眼神意味分明。
独孤夜一饮而尽,“行了,可以让开了吧?”
独孤少卿眨了眨眼,“那怎么行?我还要替我妈敬你一杯,哦不,一杯怎么能表达诚意呢?一箱!就一箱,你看怎么样?”
“……”
晚夏冲进了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下脸,还未抬头,就听到男人嗓音低沉道:“化了妆用清水洗脸对皮肤不好。”
晚夏惊悚地扬起下颚,男人颀长的身影就挡在门口。
晚夏咬了咬下唇,还未趁其不备冲出去,男人已经掩上了门,并啪嗒一声,反锁了。
晚夏瞳孔逐渐收缩,不断后退,直至退无可退,“萧祁炎你要干嘛?你别忘了,我现在是独孤夜的老婆。”
“没忘,不过……”萧祁炎笑容诡秘,“长这么大,我还没染指过别人老婆,感谢夏夏给我这次机会。”
“萧祁炎!你还要不要脸了!”晚夏如同炸毛的野猫。
萧祁炎将晚夏抱起搁在盥洗台上,整张脸埋在她胸口,吸取她身上温暖和特有的气息,“脸?从未有过。”
“……”人无脸则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