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她还有立儿。
晚夏淡漠地看着这群女人。
晚夏没有想象中被揭穿后的难堪,她们笑容逐渐戛然而止。
孙芃脸狰狞地走到晚夏跟前,指甲掐住晚夏的下颚,强迫晚夏与她视线对峙,“看清楚了吧?你在老板眼里连个屁都不是,你洗过的衣服,老板根本不会再穿!就你这样的货色,也敢勾引老板,也敢喜欢老板!”
除了下颚被掐的疼以外,晚夏面上毫无波澜,“我说过喜欢老板的话?”
“光看你一脸想爬上老板床的表情就知道你喜欢老板!”
晚夏扯动唇角,“难道你们不想爬上老板的床?这么欺负我,是怕我成功了?原来你们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
“贱人!找死!”孙芃巴掌扇向晚夏脸蛋。
刹那间,晚夏感受到指甲刮破肌肤的疼痛。
“恼羞成怒了。”晚夏笑容逐渐扩大。
独孤夜站在落地窗前摇曳着高脚杯里红酒,扭头瞄了眼身侧不为所动的萧祁炎,嘴角勾起笑来,“真不去救?”
“为什么要救?”
“简严不是说你让他扮演坏人角色,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这次没有自导自演,自然发生的且不是更合你的意?”
“他说什么你就信?”萧祁炎挑眉,又睨了眼独孤夜,“你怎么还不滚。”
“小姐姐都还没来,滚什么滚?万一你赖账呢。”
“……”
真疼。
全身就像炸开了般,晚夏艰难地站起了身,瞥了眼垃圾桶旁躺着的外套,捡起来里里外外检查了遍,在发现没有破损后,拖着疼痛的身体朝街角走去。
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他几人都睡了,晚夏怕开灯吵醒别人,抹黑到床边,谁知还是不小心踢到凳子,发出哐当的响声。
“晚夏你还要不要人睡拉!”
“有毛病吧!大半夜的这么吵,打扰我睡觉!”
这俩人毫不客气的声音,让晚夏一阵沉默,随即拉开了灯,瞬间,宿舍刺眼得让俩人从床上弹跳起来。
“你干什么啊!开什么灯!”
“有病吧!大半夜的开灯,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晚夏瞥了眼俩人握着屏幕闪光的手机,“你们没睡吧?”
“我们睡不睡用你管!你就是吵着我们了!”她们蛮狠道。
“我开灯不是防止吵到你们吗?抹黑撞到什么东西,才会真正打扰你们休息吧?”
“你没手机啊!”
晚夏叹了口气,掏出自己的零元手机,“没有手电筒功能。”
“……”
晚夏坐在床上边清理身上的伤口,边想着还有什么方法赚到快钱,她柳眉不禁微拢,最终脑仁太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晚夏照例端着酒出入各个包间,但来红窝的顾客大多规矩,更多主要是来谈生意,她的小费少之又少,直到几天后,红窝发生了点小意外。
天微微亮,晚夏感受到气氛不对劲。
“听说了吗?昨晚那位,真真被玩坏了。”
“当然听说了,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被抬去医院了,听说下面还被塞了俩颗鸡蛋,取不出来呢。”
“这个也还好,上次那位轮流伺候好几个人,各种变太心要求,最后退圈找个老实人嫁了。”
“你说她们为什么想不开啊?”
“什么想不开,一个晚上几十万呢,要不是缺钱,谁去做啊。”
一个晚上几十万?
晚夏挑中了重点。
她来找红姨的时候,红姨正忙得焦头烂额,无意间瞥了眼晚夏,并未太在意,“你怎么跑来了?不用开工了是吧?”
“红姨,昨晚是不是有人出事住院了?”
红姨手头一顿,眉峰一耸,看向晚夏,“谁告诉你的。”
“红姨,我想做。”
红姨倒抽了口冷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若换做其他人,红姨二话不说就安排了,可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女人,让老板连番破格,她当然得特殊关照点,顺便给手下那些贱蹄子提点提点。
谁知道那些贱蹄子没脑子似的,在孙芃的带动下三番五次找晚夏麻烦,红姨当然不会插手,只等着某天老板爆发了,整顿下红窝的邪风。
晚夏点头,“红姨,我很清楚自己现在想要什么。”
红姨现在表情很丰富,良久,才对晚夏挥手,“你先出去吧,我和老板商量商量。”
“好。”
等到晚夏走后,红姨才给萧祁炎拨过去,“老板。”
“有事?”
萧祁炎那边很嘈杂,可他的语气显得十分冰冷。
红姨浑身打了个冷颤,怀疑自己是不是打搅了老板的事,但老板对晚夏的特殊她都看在眼底,她不得不道:“老板,晚夏你还记得吧?”
那边一顿,“直接说事。”
“她现在主动请缨接客。”
“嗯。”
“还是一单接好几个特殊爱好顾客的客……”
这一次,萧祁炎沉默的时间有点久了。
红姨只听得到对方深浅的呼吸声,她讪讪道:“老板,你还在听吗?”
“红姨。”
“是,老板。”
“你待在红窝有多久了?”
“快十年了,老板。”
“十年的时间,有足够的能力分辨哪些事应该向我汇报。”
红姨冷汗涔涔,“对不起老板,是我善做主张了。”
“我不希望自己花费十年培育出来的人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
“是老板,没有下次了。”
挂断电话的红姨纳闷了,老板真的只拿晚夏当普通员工?
另一头,萧祁炎挂断电话后,手不自觉紧握手机,耳畔欢声笑语似乎与自己无关。
“三哥快看,那件外套好眼熟啊!”简严大惊小怪道。
萧祁炎并未在意,其他人又道:“这不是三哥以前穿过的吗?”
“呃,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想起来了,上次见这件外套的时候,似乎是送给红窝那位……”
其他人立刻保持八卦心态,追问道:“红窝?红窝怎么了?”
“三哥和自家小姐有染了?我就说嘛,三哥平日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只是做给我们看看的。”
简严哪敢再回答,光是萧祁炎一个眼神,足够他死一万次了。
不过这套衣服确实是萧祁炎的。
萧祁炎的衣服都是定制的,款式很独特,可以说整个京都找不出来第二件,难怪他们一群人一眼就认出来了。
“哎,三哥你去哪儿?”简严看着萧祁炎起身朝那个穿着外套的男人走去,简严忍不住问道。
去哪儿?
扒衣服,然后找某个女人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