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事相求,既然如此,就得拿点诚意出来。
遵从管家的指点,晚夏来到厨房,打开其中一架冰箱……里面全是罐装咖啡==。
她就着滚烫的开水泡了杯,这才端着托盘上楼。
书房的灯是亮着的。
晚夏敲了俩下门,就听到里面温怒的声音传来,“不是说了,别打扰我吗?”
晚夏:“是我。”
短暂静谧后,她听到男人脚步声,越来越近。
咔。
男人亲自拉开了门。
晚夏迎上男人的隽脸,他视线落在她手中的托盘上,语气没有太大起伏,“你来干什么。”
这么询问的同时,男人顺带还给她让开了一条道。
白天还吵了架,晚上又讨好地跑来这里,她的行为确实让人费解。
晚夏将咖啡放在书桌上,回身就瞧见男人盯着她裸露的小腿。
她面色微润,就听男人打趣道:“穿这么多,不热?”
“晚上只有几度。”
“我书房有暖气,温度应该不低。”
“……”晚夏明白,这个男人应该意识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晚夏手放在胸前的纽扣上,小脸倔强地对上男人的视线。
一颗,俩颗……
快解到第三颗的时候,男人手按在了她手背上。
“独孤夜的私生子被绑架了,你就拿这个来换?”
晚夏沉吟片刻,才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能为我做什么?”
她除了这副身体,便只剩下独孤家百分之几的股权,可那点在萧祁炎眼中塞牙缝都不够吧?
萧祁炎嗤笑,“你以为你的身体值一个亿?”
晚夏死死地咬住下唇,思忖了片刻,便一颗又一颗地系上纽扣,在萧祁炎眼皮下,转身就要出书房。
“这么晚了,去哪儿。”萧祁炎搅拌了下咖啡,轻声问道。
晚夏毫不迟疑地说出自己计划,“我已经答应伯母,明天会带一个亿出现,赎回独孤夜的孩子。既然在萧少眼底,我的身体不值一个亿,那我去找认为我身体值这么多钱的男人,一个不行,就俩个,俩个不行,就三个……”
在她眼中,身体可以是场交易,本来该活下来的人就不该是她,她替独孤夜活着,就该护着某些东西,这样才对得起独孤夜当初舍生取义的感情。
身体而已,脏了就洗洗,随着时间推移,总能淡忘。
更何况人生路还这么长,谁能知道未来呢?
萧祁炎差点捏碎了杯子。
他脸色阴沉地重复她的话,“一个不行,就俩个,俩个不行,就三个?”
男人周身戾气颇重,“你这么廉价,我为什么还用公司有价值的艺人交换你的身体?嗯?晚夏,你知道商人什么点最不能侵犯吗?”
“……”
“利益。”
萧祁炎步步逼近晚夏,眸光冰冷,“你作践自己的同时,也在间接批判我当时做的决定有多错误,更让我的利益受到了侵犯,你该怎么赔偿我?嗯?”
晚夏浅笑,双手圈住他后颈,“我这不是主动送上门了吗?萧少如果觉得值,就不要客气。”
萧祁炎拧眉,总觉得这个女人话里有话。
果然,下一秒,晚夏又道:“快点结束,我还要去凑一亿救人。”
“你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萧祁炎黑瞳微缩,强行捏过女人的下颚,强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
“我明白啊。”晚夏眼神有些空洞,“萧少不就认为我变得人尽可夫后,谁都可以的话,那我不值得你用公司几个艺人和邓家人做交易嘛。但……如果萧少对我这副身体依旧感兴趣呢?那以上这些是不是不成立?”
萧祁炎嗤之以鼻,“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对一个千人骑的女人感兴趣?”
晚夏呼吸一窒,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萧少失忆了,或许得让我来提醒下。”
“我有过孩子,孩子父亲是谁,我根本不知道。”
“我结过婚,和您的兄弟,您不会以为结婚的俩个人什么都不会做吧?”她仗着他失忆胡诌。
“我现在又嫁给第一任丈夫的弟弟……你觉得我会和现在老公保持距离吗?”晚夏指尖暧昧地在男人喉结处勾勒,嘴角笑意更深了,“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可萧少你即便知道,依旧对我这副身体执着……你说,我值不值你之前的交易呢?”
她感觉男人牙齿用力得差点咬断自己脖颈处的大动脉。
晚夏深吸了口气,抱住他的后颈,感受他的掠夺,只期待这场快点结束,她好去凑救命的一个亿。
完事后,晚夏迅速穿上外套,即便严重不适,但残余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再此逗留。
萧祁炎拽着她胳膊,“跑什么。”
“我要凑……”对上男人凌厉的视线,晚夏想说出的话被迫咽回了喉咙。
他从书柜里拿出医药箱,给她脸上上药,“才半天不见,又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出息。”
“……”
上完脸上的药,男人就要去撩她大衣的衣摆,被晚夏红脸给压下了男人的手。
“我、我自己来。”
萧祁炎嗤笑,“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
“……还是我自己来吧。”
晚夏刚想撩自己衣摆,见男人依旧环视自己,她忍不住道:“你转过身去。”
萧祁炎眸底闪烁着幽光,最终沉默地转身,背对着晚夏。
晚夏手上刚抹上清凉的药膏,就听男人嗓音沉闷道:“你真的跟过很多男人?”
晚夏手指微顿。
其实也没有很多。
第一次是一个连对方长相都不知道的男人,第二次和后面无数次,便是眼前这个男人。
前后算下来,也就和俩个男人负距离接触过。
刚才会那么贬低自己,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她在他眼前本来就是双破鞋,怎么洗都洗不白,解释反而是掩饰,那倒不如拿自己恶心死对方。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晚夏假装漫不经心道。
“我有洁癖。”萧祁炎心头透着一抹奇异。
他是个有洁癖的男人,他也以为这辈子只会动全身心属于自己的女人,可现在?
他在明知道晚夏这么多过去,依旧把对方吃干抹净了。
这代表什么?他的洁癖症还有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