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又急切道:“你面部受伤如果不是意外,是舒忘忧蓄意为之呢?”
“够了!”
对方仅仅俩个字的打断,晚夏心底便知道这话说出来不是时候,宋青的立场显而易见。
“你是想告诉我,我毁容是嘟嘟故意的?他才多大?晚夏,我以前一直以为你话虽然不多,但心地还是善良,现在才明白,你那些花花心思都藏在心里了。这么诽谤一个小孩,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晚夏讪讪一笑,“真因为没好处,我的话真实度才高,不是吗?”
“你是嫉妒吧。”宋青冷声打断晚夏,“嫉妒舒忘忧那个女人替我儿生了个孩子,所以才找他们母子的麻烦,来我这里挑拨离间。”
“……既然伯母心底笃定了我是这样的人,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是说不出什么吧?”
“……”晚夏微微颔首,“伯母你保重身体,我改天再来看你。”
她转身刹那,背脊被宋青掷来的枕头狠狠砸了下。
晚夏艰难地顿住脚步,转身捡起枕头,仔细瞄了眼枕头上并未沾上玻璃碎片,才走到床边,将枕头放到宋青身后。
正是她弯腰的刹那,宋青一拳接一拳的落在晚夏背脊上,打得她咚咚直响,用了十足的力气,丝毫不留情。
“坏心眼的丫头!我儿子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背叛他!为什么又回来!坏丫头!臭丫头!”
晚夏出了病房后,瞥了眼脚背上的伤口,收敛了视线,以及鼻头的酸涩,抬眸朝电梯口走去。
她没想到会在医院碰上萧祁炎这群人。
她倒是没什么表情地朝众人礼貌性颔首后,转身走向另一部电梯。
萧祁炎视线缓缓落在女人触目惊心的脚背上,看着她失魂落魄地走向另一部电梯,身后白老四好奇道:“呃,这层好像住着独孤家那位夫人……”
萧祁炎手卡在电梯口快要阖上处。
电梯门将萧祁炎手瞬间夹红,但他仅是眉头微蹙,神情并未有太大拨动,倒是他身后的白老四,大惊小怪道:“三哥你疯了?”
他也觉得自己疯了。
萧祁炎抬脚跨出电梯,在看到等待电梯女人刹那,他将女人拦腰抱起,再大步走回电梯。
他对震惊地下颚险些掉地的白老四,面色冷峻道:“你科室在哪儿。”
白老四敛了神色,“我今天休假……”
“几楼。”萧祁炎言简意赅地打断。
“……”三哥这副唯我独尊的面孔,看着真叫人不爽。
今天他休假,所以科室很冷清。
白老四打开科室门后,翻找出清理伤口的工具,递给萧祁炎,瞥了眼垂眸发丝挡住神色的女人,小声对萧祁炎道:“我去看看简老六。”
萧祁炎点头。
白老四犹豫了下,又道:“你悠着点,三哥。”
“……”
等到房间内只剩下俩人后,萧祁炎才拉开帘子,将转椅托了过来,坐下后捏起女人的玉足。
他明显感觉到晚夏的反抗。
萧祁炎冷声道:“不想上演限制级画面就老实点,你不是很清楚我喜欢刺激吗?这里是医院,寻找刺激的最佳场所。”
“……”晚夏背脊僵硬,任由男人执起她的玉足放在他大腿上。
他脱掉她的凉鞋,瞥了眼半个碎片扎进去的脚背,用镊子沾了酒精后再取出。
取出刹那,他听到女人咬紧牙关的闷哼声,他头也每抬替女人消毒,“觉得疼就喊出来。”
“不……嗞——!”晚夏倒抽了口冷气,男人隔着纱布按压了下她伤口处!
晚夏怒不可揭道:“你干嘛?”
“知道疼了?”萧祁炎眸色如墨。
瞬间,晚夏气焰又萎靡了下来。
萧祁炎又替她处理另一只脚背,“究竟怎么回事。”
“……没什么。”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想知道的事,不管通过什么手段都能知道。”
晚夏沉吟了片刻,才道:“我前夫……你应该知道吧?”
萧祁炎手指微顿,让黑影查到资料是一回事,从这个女人口中再次听说又是另一回事。
他是怎么接受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同时,还属于其他男人?
“嗯。”萧祁炎言简意赅地应声道。
“我去见前夫的母亲了,她不相信我。”
“所以,你这伤,是她弄的?”
“也不完全是。”她当时完全可以避开,但她不想避。
宋青需要一个宣泄口。
她嫁给独孤少卿,是背叛独孤夜的同时,也让独孤夜对她的爱而表示失望,宋青替自己儿子可惜、惋惜以及愤恨的同时,需要一个宣泄口。
这个宣泄口,如果是她这个当事人,那是最好不过。
其实宋青大可在独孤夜刚去世的时候这么对她,毕竟当时孙芃一开始是冲着她来的?若独孤夜没出现,或许走的人是她。
她是心甘情愿送上门的,受伤怪不了谁,她自己也有责任。
晚夏慌神的功夫,男人单手执高她的脚。
晚夏反射弧地后仰,双手撑在病床上,才平衡了身体。
顷刻。
她瞳仁逐渐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的举动。
他竟然……
竟然。
竟然!
高举她的玉足,隔着纱布在她脚背上落下浅浅一吻。
男人掀开眼皮,眼神撩拨地与她视线交汇。
晚夏有些难堪地错开视线,想要抽回自己脚,却被他紧紧握住。
男人另一只手顺势握住她腰肢,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将她娇软的身体狠狠地揽入怀中,“我记得我说过,你现在是我的。”
“所以?”晚夏咽了咽干涩的唇瓣。
萧祁炎笑意不达眼底,“所以,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我不准你身上出现任何瑕疵。”
萧祁炎:“不管是被迫害,还是你自愿,我都不允许。”
他以为他是谁?
凭什么他不准、不允许,她就一定要这么做,一定要听进去?
身体是她的,她想……
“唔!”她唇瓣被男人狠狠攫住,掠夺她每寸呼吸。
良久,男人才缓缓放开她。
他擦拭着她唇角的银丝,意犹未尽道:“苦的?不错,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