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看了这家外部装横还不错的商务酒店,视线落在了身侧男人身上,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独孤少卿干咳了俩声,“要不,咱们今晚就先住下?”
“你脑子抽了?”
“车没油了,不然我那扎眼的跑车干嘛停在夜市入口?”
晚夏掏出手机,“还是打车回去吧。”
“来都来了……”
晚夏正色地打断独孤少卿,“打车钱比开俩个房间钱便宜。”
“……”独孤少卿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这女人也太认真了点吧?
但很快,独孤少卿笑意止住。
“你看什么?”晚夏顺着独孤少卿专注的视线望去,男人熟悉的身影朝他们走来。
晚夏强迫自己收敛视线,电话刚拨通,就听萧祁炎沉声道:“独孤夫人出事了。”
独孤夫人?可不就是宋青吗?
晚夏心底疙瘩了下,电话已经接通了,流动的空气中,甚至能听到手机另端的士师傅传来的声音,“喂您好?请问您现在在哪个位置……”
话还没说完,就被晚夏给挂断了电话。
晚夏视线狐疑地落在萧祁炎身上,似乎在揣测他话中有几分真实度,良久,才收敛了视线,划开手机屏幕,再次拨通了个陌生电话。
“嗯?嗯,好,我知道了。”
见晚夏挂断了电话,萧祁炎眸光如墨,“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
晚夏纠正对方的说辞,“我的行为不是相信你,而是证实了你话的真实度。”
萧祁炎眸光暗芒毕露,“我送你过去。”
独孤少卿挡在晚夏跟前,“不牢萧少你费心,我老婆还是我护送的好。”
“你老婆?”萧祁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独孤少卿反省过来,扭头就故作腻歪地问道:“老婆,咱们领证这么久了,多久摆酒席啊?”
晚夏绕开俩人就走。
摆酒席?
她和独孤少卿领证,完全是想有个名正言顺机会住进独孤家,随时抓舒忘忧小辫子。
她可没有嫁了哥哥又嫁弟弟还四处张扬的嗜好。
独孤少卿恼怒地跟上晚夏的脚步,嫂嫂这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
不过好在,晚夏对他的态度,要比对萧祁炎好很多,这让独孤少卿男性自尊得到大大满足。
晚夏拦下一辆出租车,刚坐进后座,独孤少卿把她给挤到里面,萧祁炎也挤了进来。
三个人坐后座?而且第一个上车的女士脸色还不善……
司机手已经伸向手机,“小姐,要不要帮你报警?”
听司机这么一说,独孤少卿莫名委屈地看向晚夏,萧祁炎眸光深沉地也望了过来。
晚夏咬着下唇,刚想应声,萧祁炎就出声打断道:“师傅,这里离警局多远?”
晚夏:“……”
司机狐疑地应道:“大约半个小时。”
“这样。”萧祁炎语气透着漫不经心,“那警局离xxx医院又多远?”
xxx医院是宋青如今入住的。
司机:“一个小时。”
“那这里离xxx医院呢?”
“不到半个小时。”
“这么说来。”萧祁炎总结收集到的讯息,“如果从这里去警局,再到医院,相当于绕了个大圈?”
没等司机应声,独孤少卿便打断道:“嫂嫂,我可以替你去医院看大妈,难得萧少因为纠纷进警局,这么好的机会千万别错过!”
晚夏最终败下阵来。
“师傅,麻烦去xxx医院。”
“嫂嫂!”
司机:“小姐,真的没事吗?”
晚夏摇头,“我没事,我心意已决。”
萧祁炎双腿悠闲叠加,背靠着后座,漫不经心道:“放心,我只是去医院复查,顺路而已。”
独孤少卿冷哼,“谁知道呢。”
医院。
宋青并没有转醒,看守宋青的男人刚冲几人颔首,独孤少卿便狐疑道:“你谁呀?我怎么没见过你?”
男人刻板道:“晚小姐,夫人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听到男人的话,独孤少卿不可置信地看向晚夏,就连萧祁炎落在晚夏身上的视线也夹杂着点诧异。
独孤少卿和萧祁炎都以为这个陌生男人是彼此请的,唯独没想到是晚夏……
晚夏走到病床边,看了眼宋青昏迷不醒的容颜,上面还残留着因独孤忧受伤的疤痕,若不是胸口起伏,以及多功能心电监护仪有波动的迹象,她会误以为宋青真出了什么意外。
晚夏替宋青揶了下被角,回眸问男人:“具体发生了什么。”
“想对夫人下手的是个女人,当时戴着面具,但我伤了她大腿。”
“知道了。”晚夏叮嘱道:“你继续看着她,出了什么事,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是,晚小姐。”
几人出了病房,独孤少卿才问道:“嫂嫂,究竟怎么回事,那男人是谁?”
“是我用高薪聘请来照顾宋青的,和我拟定了合同,一旦宋青出了意外,他会遭到巨额赔偿。”
“那今天这一出……”
“嗯,我策划的。”
独孤少卿震惊道:“你策划的?”
“白天回到独孤家,我告诉你宋青有转醒的迹象,这点没有骗你。但她依旧处在昏迷中,只是身体受到外界影响而发生反射弧,所以,我的那些话并不是跟你说的。”而是对暗处的某个女人。
如果那个女人没有做贼心虚,就不会发生任何事。
但事情发生了……
“那你为什么答应陪我出来吃饭听音乐会?”
晚夏睨了眼独孤少卿,眸底似乎写着“这个问题不是显而易见吗?”的情绪,但被她强行按压了下去。
“只有这样,才能放松凶手的警惕。”
“……所以,我被嫂嫂你利用了?”独孤少卿扯动唇角道。
晚夏心有不忍,但想到俩人本来就是抱着互相利用的关系,也就坦然了,“下次你也可以利用回来。”
独孤少卿服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利用。
“上哪儿去。”萧祁炎低醇的嗓音似有轻快的语气。
晚夏第一反应是独孤少卿问的,下意识便道:“现在蛇已经露出马脚,当然是打蛇打七寸。”
刚才她请的人不是说了吗?凶手伤了大腿,回去对峙,不就一目了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