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门被打开了,在独孤少卿没思虑多久的时候。
他还在玩俄罗斯方块,扭头就见晚夏俩手空空地出来,顿了俩秒,他赶紧将手机收了起来。
“你……没事吧?”
晚夏脸色本来有些苍白的,但出来的时候补了个淡妆,现在气色看上去还不错。
她强挤出一抹笑来,“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这么晚了,你……要出去?”独孤少卿瞥了眼她换洗后的装扮道。
晚夏点头,独孤少卿又道:“那我送你。”
晚夏瞥了眼独孤少卿,“谢谢。”
“……”听着挺隔阂人的,独孤少卿又瞥了眼女人苍白的小脸,此刻是特殊时期,她敏感点又很正常。
独孤少卿驾车将她送到医院,一路上他都跟着。
女人在灯光下小脸即便化着妆,但也让人感觉到无力和决然。
就在她拉开门瞬间时,独孤少卿道:“我就在外面等你吧。”
晚夏点了点头,推门而入。
独孤少卿又猝不及防开口:“有什么事叫我。”
晚夏这次才给了回应,“我能有什么事?”
是啊,她能有什么事。
小秋是她在绝望路上唯一活下去的动力,现在动力被人偷走了下落不明,她还能保持这般冷持就已经证明她比一般女人坚强了,她能有什么事?
只是,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决然的小脸上那股坚强和倔强劲儿让他心疼罢了。
独孤少卿又掏出了烟……
门自动掩上刹那,晚夏才看到这里面的场景。
宋青躺在病床上,舒忘忧废寝难安地照顾宋青。
舒忘忧为什么废寝难安?还不是做贼心虚。
晚夏忍不住鼓掌。
啪啪啪。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母女图……”晚夏眸底讽刺意味很浓,“其实?是做贼心虚想要弥补的犯罪者和受害者的相处图吧?”
舒忘忧水果刀再次滑落,指腹再次见血,一双眼睛氤氲着水汽,欲哭无泪,“伯母不是已经告诉姐姐,推她下楼梯的是李伯母吗?姐姐为什么还要冤枉我。”
“我记得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二少奶奶?”舒忘忧斟酌地改了口。
晚夏视线最终落在宋青身上,“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舒忘忧。”
躺在床上的宋青这才表了态,对舒忘忧挥手道:“你先出去吧,我也有些话要对夏夏说。”
即便舒忘忧内心不服,但碍于伪装了这么久,不能功亏一篑,这才咽着口气,退出了病房。
晚夏还没开口,宋青便道:“我知道你这孩子要说什么。”
“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帮她隐瞒。”
“舒忘忧即便再不好,也是我孙子的母亲,我们都是从孩子阶段过来的,知道母亲对孩子意味着什么。”
晚夏嘴角勾起冷笑,“即便她几次三番差点要了你的命?”
“我的命不重要。”
“如果舒忘忧不止要你的命呢?”晚夏反问。
宋青瞳孔微缩,脸上的疤痕有些狰狞,出卖了她先前的镇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