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白茶顿时正了神色,将手中蓝皮话本往竹桌上一丢,起身抱起傅朝歌,傅朝歌被吓得揽紧他的肩,“燕白茶,你别一惊一乍的吓人好不好!”
“好好好,下次给你打声招呼。”
青年笑吟吟的抱着她在贵妃榻上坐下,随即不顾女子的羞恼,将她放在自己腿上,还摁住她不许乱动。
傅朝歌又气又羞,便直接拎住了他的耳朵,语气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你把我放下去!”
“不放。”燕白茶就任她揪着也不挣抗,还把她往自己怀里揽了一下。
反正被女子揪了那么多回耳朵,这儿都快打上属于她的标志了,青年决定躺平任她***,绝不反抗。
傅朝歌闻言挑了挑眉头,“你又想气我。”
“才没有,我宠你都来不及,哪舍得气你。”
青年笑得无害,清俊的脸庞极为好看,傅朝歌本就没打算真的跟他吵闹,手中力道缓缓放轻。
“哼,那还不赶紧放我下去,待会粉黛进来了,我这脸往哪搁儿。”
傅朝歌还想趁此机会好好教育一番他,便继续碎碎叨叨的说,“刚刚你忽然一抱就不怕吓到我和安安呐?”
她捏着青年的耳朵提了提,倒是没有使劲,只是警醒他。“我这都多大肚子了你还抱得起来,万一抱不住摔着了怎么办?若是祖母在这里,我看你还敢不敢乱来。”
燕白茶难得听她唠唠叨叨的样子,心中觉得新奇,便耐着性子听她说完,知晓她担心的是什么后,唇齿间带着一抹清浅的笑意,脸上尽是享受。
“你拎着我耳朵讲话的样子真好看。”
“谁让你关注这个了!”
傅朝歌听他甜言蜜语的话,不禁红了耳根,她轻瞪他一眼,威胁的目光下遮掩着丝丝几不可察的情意。
青年那双丹凤眼里流转着浓郁的宠溺之色,傅朝歌有几分羞涩的撇开眼,眼睫低垂掩下自己的情绪,她佯装自己十分的镇定,“我说的话你别左耳进右耳出……”
燕白茶一直看着她,女子的耳朵通红,两颊亦是飞上两朵红晕,看她拼命掩饰的样子,他不禁轻笑出声,“记住了。”
青年忍不住抬起手,修长的指摩挲着她红透的耳朵,指尖触及到那滚热的温度,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
“方才你教训我的样子,有点像一对老夫老妻。”
青年好听的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性感,不经意间的***最为致命。
“……你……”傅朝歌偏过头想要躲开耳朵上的那只手,极力忽略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声音带着些许慌乱,更多的是无措与羞涩。
“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燕白茶蛊惑的计策失败,他干脆无赖的揽紧她,将脑袋埋进她胸前,“那可不行。”
“你别呀……”怀里埋了个黑乎乎的脑袋,傅朝歌胸口被碰的有些痛,她羞恼的想要推开青年,语气也不好意思的压低了些。
“我胸口疼,你轻点。”
现在已经到了孕期最后几个月,身体的不适越发明显,连胸口都隐约有些胀痛。
听嬷嬷说这是因为生产之后要哺乳,所以才有些反应,这几日她穿衣都下意识不敢碰,刚刚青年还特意揽紧她,更是让傅朝歌受不住。
“啊?”
燕白茶闻言急忙抬起头看着她,目光还遮遮掩掩瞥向女子高耸的胸口,眼底染上几分不知所措,清俊的脸上难得挂着淡淡的红晕。
“你还疼不疼了?我下次注意点……”
那一阵疼已经开始缓过去了,傅朝歌见他这幅羞涩无措的神情,不由得笑出声,“还有下次?”
燕白茶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任何毛病,“对啊,下次轻点。”
傅朝歌轻哼一声,不欲与他计较这些了。
“放开我,不跟你闹了,我要回房沐浴。”
青年闻言眼睛闪过一道亮光,傅朝歌见状急忙道,“你回清茶居!”
燕白茶已经抱着她起身,常年习武的底子,让他轻而易举抱着女子回了卧房,跨进房门前,还对打算没看见准备路过的阿九道,“阿九,打水沐浴。”
阿九利落的应下,“好嘞,主子。”
青年赶也赶不走,半晌之后房门紧闭,傅朝歌隔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浴桶,与一脸淡然的青年四目相对,无声争斗着。
“出去。”
青年与她对视一眼,握着话本悠哉的翻了一页,气定神闲吐出俩字,“我不。”
“燕白茶你还要不要脸了!”
傅朝歌气得磨牙,她沐浴他在这儿待着干什么?刚刚他还把粉黛给赶出去了,粉黛临走前的那个表情她都不敢看!
“要脸能当饭吃,但不要脸能和娘子一起洗鸳鸯浴。”青年抬眼笑看着她,丹凤眼里写满了戏谑之色,摆明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你……”傅朝歌深呼吸极力压抑想要揍他的冲动,“我如今可是个孕妇!洗鸳鸯浴能做什么!”
她大着肚子,平日偶尔被他哄着,强忍着羞耻心陪他玩闹一番已是最后的退步,他竟还欲得寸进尺?
休想!
往日的淡定温婉早已经被她丢弃,连方才那甜蜜粉红的插曲都抛之脑后遗忘掉了。
燕白茶薄唇轻轻一勾,他抬手晃了晃手里的蓝皮话本,清冽的嗓音微哑,“清欢猜猜我现在看的这本书,里面写的是什么。”
他说着,剑眉还轻轻挑了一下,干净的眉眼间徒然增添了几分邪气,斯文的模样镀染上丝丝痞意,“一次机会,若清欢猜对了,我现在就回清茶居。”
傅朝歌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这本蓝皮话本就是他方才在侧厅看的那本,她无意瞥到过,里面是戏文。
“好啊。”
“那清欢猜错了,今晚可就要乖乖任我摆布咯?”
傅朝歌挑衅的一挑眉,“我可不会猜错的。”
她看一眼面前那冒着热气的浴桶,打定了主意要让燕白茶愿赌服输,老老实实回清茶居。
“是唱戏的戏词,这书还是我放在侧厅的。”
燕白茶闻言面露失望之色,“清欢你居然……唉……”
他重重的叹一口气,从圆木凳上起身,绕过锦屏时挺拔的背都弯了下去,背影写满了失落灰暗。
傅朝歌却是轻悦的勾了勾唇角,哼,她的书她能不知道?她还能说出来是哪出戏呢。
看着锦屏上倒映着青年蔫蔫儿低垂的脑袋,傅朝歌满意的转过身去拿换洗的衣服。
轻薄的青纱裙褪下落在了地上,她解开了里面衣裳的衣带,不一会儿光洁的脊背便暴露在微热的空气中。
说起来也是令人羡慕,傅朝歌如今好几个月的身子,每日吃补着,却是四肢修长纤细,除了日渐凸显的孕肚,还有那越发丰盈的胸前,真当是看不出她还是个孕妇。
杏色的细带松松挂在后颈,丝滑的白绸亵裤包裹住那双纤长的腿,白嫩的脚丫踩在了毛茸茸的软毯上,傅朝歌觉得空气有些发凉,搓了搓两臂的鸡皮疙瘩,忽然发觉后颈的细带松开。
她心感不妙,忽然想起青年虽然离去,但是房门一直没发出声音。
她还没完全想通,便突然感觉到腰间那条细带被人扯开,后背顿时寒毛直竖,来不反应整个人就被拥进怀里,熟悉的清冽嗓音已经暗哑得不行。
“清欢猜错了,不如现在就来实现诺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