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歌听他又提及此事,话都不说,直接上前踢他一脚。
“回你的清茶居去。”
燕白茶正面壁,忽然被踹一脚还傻眼了一下,转过身看着气呼呼的傅朝歌,有些怀疑眼前人是不是被调包了。
傅朝歌瞧他那个样子,哼一声坐在床沿边,后仰着撑起胳膊,不让自己窝着肚子,看着傻呆呆的站在那不动催促道,“这天都黑了,赶紧回去罢。”
听到这话燕白茶想也不想就反驳,“不回去!”
他已经缓了神,发觉炸毛了的清欢不顾及形象仪态也是极可爱的,从她发怒那会儿起就生动极了,回忆一下,虽然觉得羞愧,但是却爱的不行。
青年紧挨着她坐下,摸着她的肚子,道,“你看你这些日子晚上总是睡不好,半夜还会腿抽筋,有时口渴又要起来倒水喝,多睡不安生,我在这儿陪着你,还能照应一二是不是省了心。”
别说,傅朝歌还挺吃他这一套,在京郊那些日子,有时她被腹中孩子折腾的半夜睡不好,燕白茶在她身侧听见动静就会起来询问,着实让她好受不少。
燕白茶见她脸上有些动容之色,唇角轻勾露出一抹笑意,“粉黛住在偏厢房也不好照应,你月份大了身子笨重,这些日子我便照顾你,嗯?”
傅朝歌抿嘴不吱声,燕白茶就已经揽抱起她,动作小心把她送到床里侧,拿过一边的软被给她搭在肚子上,还轻轻拍了拍隆起的肚皮,惹得女子一个瞪眼,“不许拍,若是吵着了安安你我都别想安生睡个好觉。”
“好好好,听你的。”燕白茶浅笑出声。“要是今晚安安真的吵闹你,回头等出生之后,我便好好替你出口恶气。”
“那之前的呢?”
“一并出了!”燕白茶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惹得傅朝歌笑出声。
“届时可别心软。”
她刚沐完浴觉得身上清爽,哪怕今日下了雨,但搭着软被就感觉有些热,伸手扯了扯被角。
“好了别贫嘴了,快去沐浴。”
燕白茶瞧她眉眼带着几分疲倦,也知她想睡了,方才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他也就不担忧什么了。
利落的应下后便出门,回了清茶居沐浴洗漱,拿着明日要穿的衣物过来,随即吹熄了烛火,借着冷清的月光上了床榻。
翌日依旧阴着天,蒙蒙细雨逐渐变大,打在屋檐上顺势落下,在庭院的石板上聚积了一小汪水洼。
傅朝歌睡得早,却是嗜睡得很,燕白茶起居动作微小没惊醒她,等他洗漱之后回到卧房,女子依然睡得很香。
燕白茶坐在床沿边支着胳膊,另一只手将粘在她脸颊的发丝撇开,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他重生时刚到锦州,便迫不及待安顿好锦州,急匆匆回京,自打他成功落脚在她身边,一切极为用心,在她身上也有了成效,瞧那张白嫩漂亮的小脸,可是比春日时胖了一小圈。
相比之下,前世六个多月身子的她就清瘦不少,而且整个人也开朗不少,没了前世的老成沉闷,眉眼间便能看出她轻愉放松的模样。
傅朝歌是被一道火辣辣的视线盯醒的,睡梦里就感觉到有一双炙热的眼睛看着她,令她忐忑不安,便挣扎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青年那张清俊的脸就在眼前。
傅朝歌一手掩嘴打了个哈欠,同时抬手推开头顶那张俊脸,嗓音微哑,“干什么呢你……”
女子刚睡醒,说话声音软乎乎的十分戳人,燕白茶顺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递至嘴边亲了一口,“近日你是越发能睡了,都快成小猪崽了。”
傅朝歌闻言便睁开眼,直直的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敢说她是头猪,燕白茶是不是忘了自己昨天刚被教训过。
“哪里敢啊。”她语气里的威胁之意那么明显,燕白茶又亲了一口她的手,含笑讨饶,“我们清欢可是天仙儿,不早了,天仙儿可要起居洗漱,外面都开始起灶做早膳了。”
傅朝歌轻哼一声,一大早不跟他计较,这番逗弄下了整个人也清醒了。
她起身穿衣,燕白茶帮她更好衣衫,随后去外面帮她打水洗漱,傅朝歌便坐在圆桌旁提了壶倒杯茶,这茶是燕白茶进房时端来的,刚好不烫不凉。
她小口小口喝着茶,眼睛瞥到桌上的蓝皮话本,忽然好奇这话本到底是写的什么,于是伸手勾过来,翻开看了看。
待燕白茶端着铜盆进来,刚放下水,转过身便见女子扔了个东西过来。
他手疾眼快接住,同时女子已经快步上前拎住了他的耳朵,咬着牙道,“燕白茶,你近日能耐啊,连这些乱七八糟的污秽之物都看。”
傅朝歌的力道不重,燕白茶瞥一眼手中之物,才发现是昨晚他拿来打赌的蓝皮话本,顿时明白傅朝歌为何忽然炸毛了。
青年不禁笑出声,随后覆上她的手握进掌心拽下来,哄着她坐好,“风花雪月之物,清欢不乐意我看,我便不看了。”
“知道这是风花雪月之物,还拿来看个没完,你好歹是位亲王,手中握有封地风光威武,居然看……”傅朝歌又气又羞的瞪他一眼,实在说不出口。
燕白茶一大早被凶,反倒一点也不恼,“闲暇时的消遣之物,当然我更乐意清欢与我一起看,待我们大婚之后,全都学一遍……”
“不许讲出来!”
傅朝歌的脸红透了,谁没事要和他一起看小……小黄书……
女子羞得连脖颈都染的粉粉的,好不诱人,强忍着满心羞涩正经道,“安安还在我肚子里,你不怕他听去,若出生后是个公子,岂不是个***轻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