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盛清越也就不想了,开始琢磨起练功的事情,这心法她早就研究彻底,但那毕竟是上辈子的事,她此刻的身体杂质颇多,还不足以支撑她练此武功,在此之前,她须得用药浴祛除身体杂质。
盛府的药她想都不用想,是以,入夜之后,她悄悄溜出府外去药铺买药,为了避免被人察觉到异样,她去了好几个药铺,才将药材凑齐。
哪知道回府之后,刚进门,就看见盛夫人坐在桌前,盛清卿站在一边,“娘,你肯我就说的没错吧。姐姐这么晚出去,又是这么长时间,定然是去私会情郎了呢。”
盛清越早就知道这母女二人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她被人押到了盛文舟面前,跪在地上。
“老爷,您可得管管了,大小姐深更半夜一个人出了府,做下这等事情,传出去我们家的姑娘可是要被戳一辈子脊梁骨的。”盛夫人苦口婆心道。
“是啊爹爹,”盛清卿得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姐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盛文舟脸色很不好看,盛清越强忍着心头怒火,质问道:“不知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
“姐姐还嘴硬呢。”盛清卿娇笑道,“先前姐姐狡辩,我说不过你。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姐姐还不承认吗?”
“承认什么?”女子冷笑道,“承认我私会男人吗?简直是笑话!”
盛夫人哼笑道,“大小姐还是承认的好,若等我拿出证据来,场面可就不好看了。”
说罢她拍拍手,佩青走上前,手里端着一个木盘,她指着木盘里的东西道:“这是从大小姐房间里搜出来的,男人的汗巾,大小姐若真是清白的,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盛清越瞪大了双眼,想不到她竟然这么无耻,拿出这等东西来栽赃她。
盛清卿接着道,“姐姐若还不承认,在你房里伺候的鸢儿可就有话说了。”
鸢儿哆哆嗦嗦的跪上前,看都不敢看盛清越一眼,低着头结结巴巴的道:“……大小姐今夜出去,的确是去私会情郎了。交代奴婢看好门,任谁问都说睡了。而且,而且往日里奴婢在外面,常常听见大小姐房里有男人的声音……”
盛清越气极反笑,看向盛文舟道,“父亲,难道你也信这鬼话不成?”
府里面谁不知道她毫不受宠,院子里也就鸢儿一个丫头,还是盛夫人派来的,从来只听盛夫人的话,自然是她让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那姐姐能不能说,今晚出去是干什么了?”盛清卿成竹在胸。
女子哑口无言,出去买药这样的事情更像是一个借口,再说,她出去买药做什么?
“父亲,女儿问心无愧。女儿已经和太子有了婚约,又怎么会这般不知廉耻!”
她以为奚问舟会向着她,就算他不喜欢她,但毕竟她现在和太子有了婚约。今日陛下刚赐下赐婚的旨意,回头就传出这样的事情来,万一天子震怒,整个盛府都担待不起。
但她哪里知道盛文舟在想些什么。
盛夫人殷殷劝告言犹在耳:“老爷,大小姐这个人你也知道是什么脾性。往日你冷待了她,她对老爷也未必心存恭敬。更何况如今她生母死了,她一定是把这个仇安在我们身上了,更不可能向着家里。她要是个有良心的也就罢了,但若是心怀怨愤,我不求她对府中大有助益,只求她别为祸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这话正说到了盛文舟的心坎儿上。
他自然听得出来盛夫人的意思,却犹豫不决:“可是陛下已经……”
“做的隐秘些也就是了。”盛夫人低声道,“寻个借口,将她关了。到时候向陛下请罪,说她染了病,突然就没了。再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老爷痛失爱女,陛下也不忍苛责。”
盛文舟眼前一亮,“夫人这话不错。可是看今日太子的模样,似乎对她……”
“老爷这话说的,还真以为太子对她情根深种了?”盛夫人嗔怪道,“若不是老爷位高权重,依太子的身份,怎么会看上区区一庶女,还聘为正妃?还不是冲着老爷来的?”
“就算太子对那丫头有点情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老爷到时候陪个罪,也就罢了。再说,我们不是还有卿儿吗?”
“你是说?”
“眼下跟沈家不过刚换了庚帖,算不得准。对太子来说,有老爷在,嫡女总比庶女好。”
盛文舟沉沉的看着盛清越,盛夫人的话在他脑海里转了一番,终于开口道,“把她绑了,关进柴房。”
盛清越脸色一变,不敢置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