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还没有想明白,一声怒吼就响在耳边:“逆女!”
盛文舟怒不可蝎,只觉得被人耍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盛清越垂下眼帘,怎么也想不明白盛清卿的守宫砂是怎么回事?突然一个大步上前,扣住了她的胳膊。她记得上辈子盛清卿不知道从哪学来了一身医术,绝妙高超,或许她身上是有什么药可以伪造守宫砂?又或者,这守宫砂本身就是朱砂点上去的?
但她还没来得及一验真假,盛文舟突然砸过来一樽茶盏,她闪身躲过,盛清卿快速后退,遮住了胳膊。
盛文舟气的浑身直抖:“逆女!你究竟想做什么!”
盛清卿也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不自量力,有系统在,区区一个守宫砂,又有什么好为难的。
虽然不知道守宫砂是怎么出现的,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她度过难关。
心中想着,面上却做出一副柔弱的模样,给盛清越求情:“姐姐定然是心情不好,才说出这些胡话来,父亲看在女儿的面上,莫要怪罪。”
盛文舟冷哼道:“你倒是好心!她却何其狠毒,哪里有一点做姐姐的样子!”
盛清卿却又说道:“只是女儿有一事不明。”
她的目光落在盛清越手中的匕首上,“姐姐来见父亲,身上却带着利刃,不知情的还以为姐姐图谋不轨呢。”
她声音轻柔,语气里却藏着恶意,盛文舟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升腾起来,怒目而视:“你妹妹说的没错!你带着利刃,莫非是想行刺为父不成?”
盛清越被这两人气的浑身哆嗦,血液泛冷,她强忍着胸腔里欲奋起杀人的戾气,一字一句道:“这样的罪名,女儿可不敢接。这匕首带着不过是防身罢了。”
盛清卿冷笑道:“姐姐这话好没道理。这里可是相府,是姐姐从小长大的地方,府中皆是姐姐的亲人,姐姐的防身一说,从何而来啊。”
“亲人?”盛清越嗤笑一声,这算是什么亲人?这府中的一个个,除了她死去的生母,哪个将她当做亲人了?
“女儿无论说些什么,父亲都不会相信。就像母亲被人毒死,父亲却不念往日情分,查都不肯查,就认定是女儿做的。”
“也是。”她讽刺一笑,“父亲若真的顾念情分,又怎么会一朝高中后,为迎娶高门贵女,就将母亲贬为妾室,心里还不定想着你被贬的糟糠之妻,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只怕父亲心里,为了讨盛夫人欢心,巴不得母亲和女儿都死了吧?”
“逆女!逆女——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盛文舟被提起黑历史,脸色涨红,双唇发青,胡子一抖一抖的,“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乱棍打死!”
盛清越握紧了匕首,准备反击。
正在此时,有下人来报:“老爷!太子驾到!还,还带了圣旨!”
盛文舟一惊:“怎么回事?”又急忙说道:“快!快焚香设案,替老夫更衣!立刻把夫人请出来!”
整个盛府上下全都忙碌起来,盛清越反倒无人管了,她看着急急忙忙换好朝服出来的盛文舟,眉头微挑,没想到皇甫宸动作这么快,如此轻易就把圣旨请下来了。
皇甫宸昨天受了伤,今天依旧龙腾虎步,看着精神的很,他身边跟着的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途安达,手里捧着圣旨。
盛府的人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丞相之长女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东宫年已及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
盛府一干人愣愣的,不太明白陛下这是什么意思,盛清越怎么突然莫名其妙的成了太子妃?
途安达宣完旨,见盛文舟久久没有反应,皱起眉头:“盛相,接旨呐。”
盛文舟呐呐问道:“途公公,这是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