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有人把那个男孩带了上来,男孩看到趴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姚蓝衣,立马挣脱跑了过去,“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男孩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抱着姚蓝衣喊着,可是姚蓝衣紧紧的皱着眉头,表情痛苦。
简清看着这一幕悲情戏,只觉得凄凉,姚蓝衣害阮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一天呢。
简清转身,她不想看了,在这里跟姚蓝衣浪费时间,不如去陪陪阮瑶。
纪凡将两人带下去看起来,也起身去了医院。
刑训室里,陈芸被绑在十字架上,头发凌乱,嘴唇干渴起皮。
看着被丢进来的姚蓝衣和男孩,扯着嘴角问道:“你们又是怎么得罪简清那个小贱人了?”
因为许久没有喝水,陈芸一说话,嘴皮就裂开了不少口子,鲜红的液体逐渐渗出来。
姚蓝衣此时痛入骨髓,根本没空搭理陈芸,整个人缩成一团,肚子不停的传来绞痛,大量的血迹从下身渗出来,染红一片。
男孩只得无助的抱住姚蓝衣,默默哭泣。
过了好久好久,姚蓝衣感觉自己在阎王殿走了一遭。
“起了没?”陈芸看着地上的两人,也许这是她出去的唯一机会。
姚蓝衣像濒临浅滩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冷空气进入肺部,引起一阵阵锐利的刺痛。冷风从那小窗子里刮进来,姚蓝衣浑身打了个冷颤,只觉得全身冰凉至极。
男孩费力的把姚蓝衣拖到一旁的角落里,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姚蓝衣身上,声音哽咽:“姐姐,不冷……”
姚蓝衣虚弱的睁开眼睛,现在呼吸都是痛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要怎样才能从这里出去?
“死没死,没死就回答我的话,你跟简清什么关系!”陈芸见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自己,不由得愤怒。
姚蓝衣闻言,费力的抬头,就看到着黑漆漆的小房子里,中间还绑着一个人,扯了扯嘴角,虚弱的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管,如果想出去你就好好听我的!”陈芸已经被关在这里快一个月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她已经过够了。
闻言,姚蓝衣冷笑一声,牵扯全身,那种刺痛瞬间蔓延,姚蓝衣痛呼出声:“唔……”
过了一会儿,待那痛楚慢慢下去,姚蓝衣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一滩血迹,眸光黯淡,她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做母亲了。
一想到一切都是因为简清,姚蓝衣眼里流露出愤恨,她若不死,一定要简清百倍偿还!
“你自己不也是被关在这里吗,有什么资格让我听你的?”姚蓝衣嘲讽的看着陈芸,她可不觉得这个被绑着的女人有什么办法救她出去。
“你……哼,爱听不听。”陈芸狠狠的瞪了姚蓝衣一眼。
姚蓝衣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姐姐……姐姐,你醒醒……醒醒!”
姚蓝衣耳边是男孩絮絮叨叨的声音,吵死了,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男孩泪流满面的抱着她。
“别哭了。”一开口姚蓝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似乎已经干的冒烟了。
“姐姐,你不能死啊……姐姐,你死了我怎么办?”男孩紧紧的抱住姚蓝衣,泣不成声。
陈芸看着,冷冷的哼了一声,“小子,听我的,你姐姐可以得救。”
现在姚蓝衣脑袋昏昏沉沉,根本没法跟陈芸好好说话,陈芸只得把希望放在这个男孩身上。
“你说,你说,只要姐姐没事,我什么都愿意做!”男孩激动的看着陈芸,眼里露出期待。
陈芸看着要死不死的姚蓝衣,冷笑一声,“你先去我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被关到这里来。”
男孩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为难。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等着给她收尸吧。”陈芸将头转过一边,冒出这么一句话。
男孩一听,急了,“我说,我说,姐姐设计让一个叫阮瑶的女人流产了,然后顾总裁非常生气,就把姐姐抓进来了。”
陈芸闻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神志不清的姚蓝衣,没想到她居然有这种本事。
“是不是有一个女人叫简清?”陈芸看着男孩,目光里流露出恨意。
男孩被陈芸眼里的恨意吓了一跳,怯懦的点了点头。
“你姐姐但是有本事,能够在简清的眼皮子底下让阮瑶流产。”陈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姚蓝衣的眼神越来越柔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而另一边,医院里的阮瑶悠悠转醒,眼神呆滞的看着白色天花板。
“谣谣。”简清握住阮瑶的手,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哽咽。
阮瑶机械的眨了眨眼睛,半晌过后,记忆才涌入脑海里。
那个破落的小村庄,条件简陋的小诊所,两个穿着白大褂自称是医生的人,以裴庭的名义,给她灌下一碗黑乎乎的汤水,然后,她就不省人事了。再次醒来,是被痛醒的……
伸手摸了摸肚子,阮瑶目光落在简清身上,“孩……孩子!”
简清闻言,眼泪唰的就掉下来了,只能低着头,紧紧的握住阮瑶的手。
阮瑶看着简清的动作,心里一紧,“孩子,我的孩子……”
“谣谣……”简清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能告诉阮瑶真相。
纪凡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心里难受得紧,转身出去了。
“裴庭,对不对?”阮瑶刚刚醒过来,声音无比沙哑。
简清擦掉脸上的眼泪,看着阮瑶,微微点了点头。
阮瑶脑袋瞬间空白一片,久久没有反应过来,真的是他……
“啊……”阮瑶嘶吼出声,带着浓浓的绝望。
“谣谣,还会有的,会的……”简清安慰着阮瑶,可是阮瑶以后还会不会当母亲,她……真的不知道。
“为什么!啊……”阮瑶挣扎着就要起来,想要找裴庭问个清楚。
“谣谣!”简清只能无助的抱住阮瑶,不让她下床。
门口的纪凡听到动静,开门进来,看着痛苦的阮瑶,眼里露出自责,“谣谣,我这就把裴庭给你抓过来!”
阮瑶只能在简清怀里无助的哭泣,眼泪浸湿了简清的衣服,不知道哭了多久,阮瑶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这个时候,纪凡提着裴庭进来,裴庭看到阮瑶的那一刹那,眼里露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