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多事又怎么是人能够控制的了的呢?
如果可以控制的话,瑶瑶还会那么爱裴庭吗?如果爱也能控制的话,也许瑶瑶就不会因为裴庭,而变得这样痛苦。
如果自己知道瑶瑶会因为自己受这样大的伤害……简清眸色一暗,眼底话落一抹痛惜,可惜很多事都没有那个如果……
“清子?清子!你没事吧?”阮瑶伸手疑惑在简清眼前晃了晃,“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出神了?”
“啊?”简清眨了眨眼,在阮瑶的叫声下回过神来,心情因为刚刚的念头有些沉重,却不想在阮瑶面前暴露出来,让阮瑶担心,便对着阮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笑着回道,“我没事,你这个脚要小心一点,要是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阮瑶笑着摇头了摇头,说道,“放心吧,我现在每天都闷在这里,能有什么事啊?”
望着阮瑶的笑脸,简清却又有些晃神了,瑶瑶她现在是真的开心吗?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释怀了?看着阮瑶的笑容,简清只感觉心间一颤,心疼极了现在正在强颜欢笑的阮瑶。
“不要笑了,不想笑就不要笑了。”简清忽然伸手,抚上阮瑶的脸,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心疼。
阮瑶被简清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抓住阮瑶的手,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握住简清的手,正要握住安慰她,眼角余光却瞥见简清手上那七零八落的伤痕,登时一惊,抓住简清的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伤的你,你得手怎么会变成这样?”
条件反射的抽了抽手,她不想让阮瑶担心,所以一直没有把昨天的事情告诉她,之前见阮瑶的时候,也会有意无意的挡住伤痕不让阮瑶发现,但是刚刚一时情急,情之所动,竟然忘了掩饰,直接就脸阮瑶发现了!
她想要抽出来,反而被阮瑶握的更紧了。
阮瑶皱着眉头,脸色黑沉,,“清子,说,这是谁弄的?你的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痕?”
两个人原本“审讯”与被“审讯”的角色,一下子调转起来,原本“铁面无私”追问阮瑶的简清,转瞬之间变得弱气起来,成为了被“审讯”的角色。
简清看着阮瑶这样严肃的样子,莫名有些害怕,瑶瑶每次这样,都意味着她要认真起来了,而认真起来的瑶瑶……但是这其中牵扯实在是太大了,简清压根不敢告诉阮瑶,很怕自己等会在阮瑶的追问下漏了馅,不敢仔细解释,含糊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我不小心划到的。”
“不小心划到的?”尾音微微上挑,很明显阮瑶并没有相信简清的鬼话,她双手抱胸,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表情,严肃的看着简清说道,“我跟你认识多少年了?你觉得我会被你这句话给糊弄过去吗?”
简清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干笑,“瑶瑶……”眼珠转了转,忽然脑袋灵光一闪,简清道,“我就是削苹果的时候,不小心削到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着,她试探性的抽了抽手,试图把手抽出来,没抽出来。
阮瑶捏着简清的手,将她想要藏起来的伤口暴露出来,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简清,挑了挑眉,“削苹果?”
她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些嘲讽,“清子,苹果好吃吗?”
“好吃,好吃。”简清干笑着,试图转移阮瑶的注意力,“瑶瑶,李唯唯已经被抓住了,还有姚蓝衣,你有什么打算吗?”
简清之前之所以没有直接杀了姚蓝衣与李唯唯,就是打算把这些人都交给阮瑶,让阮瑶出气,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么这两个人也不必再藏着了。
……至于张邵,因为纪凡的提醒,她并不打算告诉阮瑶了,但是无论如何她一定会他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如简清所愿,听到简清的这一番话,阮瑶再也没有心思去注意简清手上的伤,心神一下子被分散开来。
“是她们……”阮瑶不由得喃喃出声,神思恍惚。
她不傻,简清一张口,她就已经差不多有了预感。
清子,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和她提起这两个女人,要把这两个人交给她处置一定有什么原因,联想到她身上发生的事,这并不是很难猜出——这两个人,也许就是从中作梗的人!
阮瑶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颤抖着唇,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心中有许多的疑问许多的不甘,想要问一问,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却忽然问不出口了。
腹中生命一点一点流失,还有那剧烈药效所带来的疼痛,似乎再次朝着她席卷而来,下腹忽然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疼,让她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
幸好简清及时扶住阮瑶,这才让她免于受难。
简清本以为阮瑶知道真凶后,会开怀一点,没想到她将姚蓝衣和李唯唯这两个女人揭露出来,竟然会给阮瑶带来这么大的刺激。
阮瑶在简清面前一向都是坚强的,一副大姐大的样子,如今看到阮瑶这副样子,简清霎时间就慌了,“瑶瑶,瑶瑶,你没事吧?”
简清小心翼翼的伸手戳了戳阮瑶,动作谨慎极了,指尖却忍不住轻颤,暴露出她的恐惧与不知所措。
心中的后悔,如同浪潮一般向她涌来,几乎快要将她淹没。
要是阮瑶真因为她的大意之举,出了什么问题……她简直不敢想像!
阮瑶飘忽的思绪被简清焦急的声音拉回,看着简清慌张的面孔,阮瑶嘴角轻扯,对着简清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放心吧,清子,我没事的。”手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下腹。
“你没事?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叫做没事呢?”简清眼眶通红,听见阮瑶的话,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阮瑶看着简清痛哭的样子,微微勾起嘴角,心中的沉重似乎被简清的眼泪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