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柔对着这个陌生的男孩讲述了自己的故事,讲的很详细,在这之前,林思柔不会想到自己会吧自己所有的故事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的这么清楚,清楚到她在经历那些事情的时候是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什么样的鞋子,真的是那么清晰,在讲述这一切的时候也真的是如同自己在从新经历一次,好像是用一把到在自己的心上一次次的又画出一道道的伤疤,又或者是原本就是伤痕累累的伤疤上再次的用到划开,看看里面的鲜血流淌出来,看看那红色艳丽的鲜血中还有多少的记忆。
当林思柔的故事讲完的时候,啊新没有说什么,就是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因为这样的人都知道安慰是这个世界上挺没有意思的事情,因为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因为那些痛苦总会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泪流满面。
没有人想到就这样两个人竟然在湖边一坐就是做了一天各自讲述着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或许真的没有任何的含义,甚至在今后看来也只能是个故事而已。
天已经暗了下来,晚风微凉。
林思柔看了看啊新说“我们回去吧,没想到过的这么快”。
啊新说道“好吧,回去吧,其实我真的害怕天黑下来”。
林思柔说“去吃个饭吧,一起如何”?
啊新说道“好吧,是该吃点饭了”。
如果是以前的林思柔真的很难想象自己会主动邀请一个陌生的男孩去吃饭,但是林思柔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孩不一样,说不清的一样样,是他那双悲伤的眼睛,还是他的故事,又或者是因为大家彼此都是伤心难过的人。
就这样两个人似乎很有默契的又走回到了那个等你来痴,坐在了窗边的啊新经常坐着的位置上,这次林思柔点了一些菜,很清淡的菜,还特别的要了几瓶瓶酒,和一些花生米的下酒菜。
啊新打开一瓶啤酒放在林思柔面前说道“人这一辈子真的很难说,真实有意思,早晨我们还都只是陌生人,而到了晚上我们就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了”。
林思柔说道“的确真的是世事无常,但是我们并不是把酒言欢,而是把酒言愁了”。
啊新苦笑了一下说道“对,那咱们就把酒言愁,如果可以把这愁泡进酒里面然后喝下去就没事了,那就真的太好了”。
啊新一边说着一边自己打开了一几瓶,举起来继续说道“来,为了我们的相遇,为了我们的故事,为了她,为了你的他,无论为了谁,我们喝一口”。
林思柔拿起啤酒和啊新手中的酒瓶碰到了一起,一声清脆的脆响,然后咕噜噜的两个人一起喝了一大口,真的是一大口,当彼此的酒放回到桌子上的时候,只剩下小半瓶了,也许他们真的彼此都想将这愁泡进酒里面然后喝下去,就没有事情了,但是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喝酒只能是越来越愁,所以我们的老祖宗很早之前就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小伙计来上菜的时候,看着两个人坐在一起,那脸上的表情很惊讶,啊新和林思柔都看到了,彼此的一笑。
小伙计一定在想,早上的时候,两个人还坐在两个位置,怎么到了晚上就会做到一起了,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世界。
这个世界真的是奇怪的,奇怪的你永远不会相信,有时候两个人会离的很近很很近,但就是不知道有人会爱你而已。
两个人和了一瓶又一瓶的瓶酒,但却很少吃菜,不是这菜难吃,是这菜交不了愁而已,我们总是天真的以为这酒真的可以消愁。
越是喝就越是愁。
本来林思柔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喝那么多,自己一开始要的那几瓶根本就没有够,又喊小伙计上了一打,但没有过一会两个人又全部消灭了,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忧愁,总之事喝的那么痛苦,但有时啊新和林思柔都感觉到和喝到嘴里面的酒已经变了味道,那味道很咸,像是眼泪的味道。
到了后来,不知道喝了多就,总之桌子上,桌子周围全部都是立着的倒着的酒瓶,还有不小心打碎了了地。
两个人喝的天昏地暗,没有界限,这里店里面已经没有了一个人,只是身下他们两人在这里放肆的喝着酒,但是奇怪的是,到了后来,两人一斤一句户也不说,只是不停的在喝酒,不停的喝,好像那已经不是酒,已经是再喝水了一样。
不知道是几点,所有人忘记了时间,只是那个小伙计过来说要关门了,林思柔才喝啊新结完帐走了出来,身体都已经不由自主的摇晃。
走到外面后啊新说道“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刚快睡觉”。
林思柔已经明显的和多了,可能这一辈子也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而且还是和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人生就是这样的世事无常。
没有人知道自己会在下一个路口遇到什么人,发生怎么样的故事,因为无法预料欢乐或者悲伤。
林思柔哈哈大笑,完全忘记了注意自己的淑女形象大喊大叫说道“左少杰你个王八蛋吗,你们都不是好人,程峰,布林,季晨曦,徐美琪,洛筱棠,我会把你们所有人都忘记,忘的一干二净,把你们通通赶出我的世界,永远不会再回来”。
林思柔突然变的歇斯底里起来,在只有两个人的大街上,在黄色的路灯下面,在万家灯火已经关闭的时候,她发疯了一样的发泄,说着啊新懂的,或者不懂的任何的事情,在那一刻她的眼泪还是如同奔腾的泉眼一样流了出来。
然后林思柔突然满脸是泪的笑,那笑声很凄惨,在大街上空旷的回荡,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里骂着怎么这么晚了大街上会有这么一个疯子,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每一个大晚上在大街上发疯呐喊的疯子,背后都有一段痛苦的故事,要不谁会愿意一个人在大街上发疯。
啊新拉着发疯的林思柔没有尽头的走在长街上因为啊新也不知道去哪里,但是他也已经不想回家,而眼前又不知道眼前的林思柔到底住在哪里,只好带着她一起走在没有星光的夜里,两个人就这样摇摇晃晃的走着,像是没有了生命的游魂,而其实他们的灵魂真的已经没有了,被自己心爱的人带走了,不知道带到这个世界的哪个地方,地狱或者是天堂,没有人知道,没有人了解,没有人看到那些过往曾经里面写满了甜蜜。
林思柔的眼泪早已经弄花了,自己早上的花的妆,但是此刻有谁会在乎呢,啊新看着林思柔这样的放肆着自己,心里也是很觉得痛苦,毕竟这是一个女孩,不是自己一样是个男孩了。
但阿新突然想到自己的那个她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时候,一个人痛苦的哭泣或者歇斯底里的悲伤,如果她也这样的,那么会是谁在她的身边,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为了她擦干被泪水弄花了的妆。
啊新的心被一把刀尖锐的划过,鲜血淋漓,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这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一件事,你最在乎的人却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哪里,现在是个人什么样子,是不是也会偶尔想起我,还过的好不好,等等等等的一切到最后只化成三个字,不知道。
林思柔可能是泪了,放肆累了,哭累了,笑累了,一屁股坐在路旁的花坛上,长发已经凌乱不堪,真的是如同野鬼一般,如果这个时候大半夜有人看到她一点会被吓的不轻。
啊新也做了下来,点燃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那种感觉还依然是那么熟悉,无比的熟悉,那是烟草沿着气管进入心脏的快感,那是绝望,那是无法抑制的悲伤。
这个时候林思柔突然说道“酒,酒,酒,服务员上酒,我们还要喝酒”。看来这是的林思柔真的是喝多了。
啊新说道,我们已经出来了,在这里坐一会,然后送你回家好不好?
林思柔说道“家?哪里有家?我已经没有家了,你要是够意思就快点给我弄点酒回来,快点,我等你”。
其实这个时候啊新知道不应该再喝酒了,但是他更知道这个时候的痛,想了想,她告诉林思柔在这里等着他,他满上就去把酒拿过来。
阿信沿着长街,走了有5分钟,他知道在那个街角有一家24小时的便利店,走进里面,已经空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他买了10瓶啤酒和一些小吃,匆匆的付账让后回到了刚才的地方。林思柔坐在地上看着漆黑的夜空。
林思柔突然变得无比的正常说道“谢谢你今晚陪我一起疯,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来,我们今晚就坐在这里天到底会有多么的黑,心会是有多么的痛,爱是有多么的真,一切开着天亮好不好”。
啊新也坐在了林思柔的附近说哦“好,我就这样的陪着你,一直到天亮,我也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不过人总要去经历不一样的事情,这些都会成为我们生命中最美的回忆。”
阿新打开一瓶酒,递了过来,说道“来吧,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林思柔说道“是醉了也不归,哈哈,来继续喝,喝死了也要喝”。
两个人在漆黑的夜空中,昏暗的路灯下,又再一次的喝了起来,直到很久之后的未来的某一天,当林思柔再次回想起曾经于一个叫阿新的陌生人在大街上开怀畅饮的时候,都会觉得格外美好,那是一个有同样悲伤故事的陌生人的陪伴,那是一个好人,因为他没有再你醉的时候想把你拉到他的床上或者是某个宾馆。
两个人对着路灯安静的喝酒,舒缓的说着彼此的心事,好像一瞬间大地都变的特别安静,安静的有些让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