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莫老住进村子后,这些日子里好多孩子都学会了写字,认字,而赵石玉更是学的比其他孩子多的多,不光识字而且还学会了不少乐器,比如笛子,古筝,箫,竽,等等……
莫老教了他许多做人的道理,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一身所学恨不得都传授给他,赵石玉也不负所望都一一学会,但是有个小毛病,一旦学会就在也不温习了。
莫老问他为什么,赵石玉就回答道“莫老教会我的装在心里就不会再拿出来了,也不用再去温习了。”
学习期间莫老还教会了石子怎么使用匕首,和一些防身武技。
莫老曾经这么叮嘱过“等你长大了,在这个世道里学问有用,但武技不能不学,会了武可保护你自己。”
赵石玉手里拿着一把木头匕首,这是应莫老的要求马五七给做的,莫老告诉赵石玉传授他匕首招式叫护命式,也是莫老幼年的时候,一位武者传授给他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莫老在村子度过了几年,这几年也是风调雨顺,难得好日子,安稳的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但是抓兵的事情年年都有,每次都会抓走几名村民,还征走很多粮食,战乱年只能这样,小小村民只能被鱼肉了。
这一天风和日丽,赵石玉带着小伙伴们抓了鱼又套住几只野兔,黝黑的皮肤,干瘦干瘦的身材个头长高了一些,赵石玉一手拎着一竹篓鱼,另一手扛着一个长杆,长杆上用绳子捆绑几只兔子,大步走在最前面,腰间一把木匕首还有一根小竹笛,身后是二汪,小柴,墩子和狗蛋。
那两个小女孩却没有在伙伴阵营中,因为女孩到了这个年龄就不能出门了,在过两三年就要找婆家出嫁了。
每个人都和石子差不多,手拎肩背满满的收获,五个小伙伴走进了村子各自回家了,只有石子拿着兔子和鱼先去了莫老家。
“呦,可以啊,咱石子的收获每次都很多啊,真是从小到大的捕鱼狩猎好手啊”马五七微笑着说道,伸手去帮忙卸下兔子和鱼。
赵石玉开心的跑进莫老的屋子,屋里莫老正在抚琴,音色绕梁美妙,石子静静站住倾听着过了许久。
琴音停止莫老起身说道“你小子不帮大人在地里忙,反而去抓野味去了。”
“我嘴很馋的么,几日不吃野味心里难受啊”赵石玉憨憨的笑着说道。
莫老看着赵石玉上下打量着,“赵石玉你十四岁了,难道不怕被抓去当兵么?”
石子挠挠头回道“我也怕啊,但是能怎么办啊?从来没有出过村,一旦来抓兵也不知道怎么办?莫老给我出个注意吧,我还想逍遥开心的活着。”
“走到那里都是战争啊,哎……”莫老叹息道,倒背着双手,在屋里踱步走了好几个来回。
突然莫老眼前一亮,手捶掌笑着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在我云游的时候,走到越国境内,听见一位打材老者讲述着一个自己的亲身经历的奇事。”
“一日老者在林间路上行走,突然看见一只火红的小鸟生的稀奇,头部深红紫色的冠羽,一对翅翼下还有一对小翅翼,身后尾羽中有四根比自己身体还长的金色羽毛,漂亮的不可用言语来表达,世间就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鸟。”
“老者看的很认真,很仔细,正在这个时候,从一颗大树中走出来三位年轻人,都在二十岁左右,都身穿一身海蓝色的锦袍,袖口有绣着一对锦鲤,一眼望去便能牢牢记住。”
“此时那只红鸟落在一块大石头上用嘴一啄,大石从中裂开,石头内一条灰色的小虫,老者没看清这是什么虫时,瞬间石中小虫就没有踪影,等老者反应过来时,这只红鸟已经站在一位青年的发簪上,它嘴里叼这那只虫预要吞下。”
“接下来一位看着比较年少的青年走到老者身边,微微一躬身,老者回礼后抬头时正看着青年的脸,此时青年眼睛里冒出一道白光后,老者翻身倒地在等醒来已经日落了,老者起身,用手摸着头上的大包,疼痛不行幸好没出血,再看自己躺的地方,一个土包下竟然埋了块石头。”
“据传这事能记起来,兴许是老者头撞到石头才会记住此事,周边有几个樵夫也有这样的故事,但都记得模糊不清,这个是真实的故事,因为老者在当地是出名的从无虚言者,很受大家敬仰,这就是遇见仙人的故事”莫老讲完后,仍是意犹未尽的神情,想想都过瘾。
“莫老,莫老,这个世间真的有仙人的存在,树里出人,还有那红色小鸟。”赵石玉兴奋的说道。
莫老没有吱声,迈步走向书案,在竹简堆里翻找了起来,找了半天才拿出一个粗布卷,接着招手叫石子过去。
布卷展开里面好多画和字,莫老用手指着一只小鸟说道“看看这只鸟叫鸾尾火羽鸟,这是仙人的玩物,会报信,会寻宝,会帮仙人作战,可厉害啦。”
赵石玉不可自信的看了看图,接着抬头看看莫老,然后再看看图,再看看莫老,用手指着画布问道“这是个什么,这个东西莫老你从来没有给我看过啊?你的竹简我都看过,可这个是啥?”
莫老笑着说道“这个布卷也是我的老师送我的礼物,老师叫我心中有仙,叫我敬畏天地间的物与事,我拿来当成解闷之物,也可睹物思人,之前我也没有想到能和故事联系上。”
这时候赵石玉也想起每次做梦,看见的椭圆房间内墙壁上行行字迹,字上所述道“我是羽涯阁,一看宝门徒,每日只做两件事观宝物,守宝物,因心中起贪念,思仙宝与日俱争,一日手拿令牌取宝,心之不可但手已握着紫蓝藏石,注入灵法后得知内有五行高级上品精灵石和百余颗气晶石,一部飞花风剑诀和几根猪龙腿筋,四魂兽仙香炉,凤尾月影剑,龙镜玉刀,我施巧计逃出阁,不料被羽涯神针追踪万里,被神针击成重伤,身之将死之人,弃藏石于河水中,释放雨神咒符冲走藏石等待有缘人得之,却记宝物勿要显露世人,否者会有杀身之祸”。
故事和墙壁字迹联系在一起,赵石玉已深信不疑,自己有点小激动,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莫老然后说道“能叫我好好看看着布卷么?莫老。”
次日赵石玉一大早就起来,跑到莫老家去接着看布卷中的图文。
赵石玉的父亲知道莫老准备让儿子躲避充军,自己也不想这小儿子有个一去不回的下场,他怕这最小的儿子布了他两个哥哥的后尘,只要能走出村便可行走于天地间,好好的活着下去,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赵石玉在莫老屋里看的认真,这布卷内写了仙人们怎么斗法,仙人们骑着仙兽飞行,还有各种仙兽,仙鸟,各种仙界趣闻,看着新奇而却还说到仙界的趣味见闻,仙人们能飞天遁地无拘无束的遨游在天地之间,看到最后还介绍到仙人的美酒佳肴,赵石玉一看见吃的就两眼放光幻想着一切。
赵石玉突然抬头看着莫老问道“莫老怎么能做仙人?我也想像他们一样,真叫人羡慕啊。”
莫老哈哈大笑道“我也想当仙人但谁能回答你怎么去做?你年纪轻轻可以去试试,哪怕不行,也可以躲了这充军之灾,去越国那片树林碰碰运气吧。”
莫老拿出了地图放在桌子上,这几年莫老的培养,赵石玉已经会看地图了,闵国在这地图的边角,国家的占地面积算不上大也算不上小,从闵国到越国要走好几个国家,石子看着越国,特别的兴奋,想着去越国,心就飞出来了。
“那我怎么去啊,走的去兴许几年也到不了啊?”赵石玉开口问道。
莫老说道“邻村正有个行脚商队,一路途径越国,正好带着你去,那样我也会放心许多,马五七!马五七!进来有事相商。”
马五七进屋,这几年跟在莫老身边,学的很像个文士了,但是看起来却又少了些什么。
进屋的马五七笑咪咪的应道“莫老您有什么事?我这就给你去办”。
“你去找商队,我准备让赵石玉去越国办点事,让这小子出去见见世面”莫老慢慢说道。
“莫老你少骗我了,你是喜欢石子这孩子,你是他怕被抓去充军吧,对不对,我这就去找”马五七也是头脑精明之人,看事略准的人,一语道破后转身就走。
莫老起身走进了睡房,没有多大一会手里拿着一个小布袋子,走到石子跟前伸手在袋子里抓出一颗珍珠,一锭金子,几两碎银子还有一把铜钱。
“钱,你知道怎么用了吧,钱可以换取任何贩卖物品和吃食,而这颗珍珠等于十锭金子,出门在外钱财不可外漏,你要知晓,我把这些都给你,但你要小心收好,还有这把竹节匕首,外加这块通行剑牌”莫老认真的嘱咐道。
“对了,地图我也给你画了一份,还有我来时的竹格箱也你背着”莫老又补充道。
赵石玉拿去竹节匕首没有拔出来,就和一段竹子一摸一样,随后又看了下像剑头的铁牌,上面刻有一个令字,背面刻着一个虎脸,伸手拿起桌上的地图竟然是用兽皮做的,用铁笔烧热烫上去的。
赵石玉微笑着手捧着地图,看着莫老说道“我会到达越国的,然后去学仙法,然后回来接您老人家,还有我的父母。”
莫老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又转身在椅子上拿起一件文士衣袍,袖口绣着一个莫字,字周围绣着鱼纹,莫老把文士衣袍递给石子说道“穿上我看看,出门在外有人问起,你就报上我的名字,再拿出令牌,各国官兵都不会为难你的,此去你就是我的送信门生,记得遇事不要慌,要冷静,切记莫要与外人起争执。”
石头脱下衣服换上了莫老给的文士袍,衣服长短合适,再穿上裤子,光脚站在地上转了好几圈,莫老摇摇头随后拿出两双布鞋交给石子,穿上鞋子在莫老身边,左转几圈,右转几圈,让莫老着自己,莫老微微点头。
莫老又在腰间拿出一只桃木钗给了赵石玉后说道“回家去吧,明日再来。”
赵石玉拜了一礼,谢过莫老,拿着莫老给的东西,嘻嘻滋滋的出了门,在回家的路上被小伙伴们看见,围了上来一起问道“石子你穿这身像换了个人似的,你要干啥去啊?”
赵石玉笑着说道“我要出村,我要去外面看看啊,给莫老送信。”说完一溜烟的跑回家了。
小伙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回家去了。
刚一进家门,就看见父亲坐在门口的板凳上,见到赵石玉的这一身打扮,眼前一亮笑着说道“呦,这还是我儿子么?好像个小书童”。
赵石玉的母亲看见儿子这身打扮也十分高兴,但眼神里有一丝不舍一闪而过无人察觉,进屋后赵石玉就求母亲把地图缝在布衫上,接着又叫母亲给扎发髻,把桃木钗插在头上。
母亲轻轻的摸着石子头,赵石玉低头拿着竹节匕首把玩着,自语道“很薄很锋利啊,好匕首好家伙,就和木头匕首不一样”左看看右看看喜欢的不得了。
这时候母亲的眼泪却默默留下来,可赵石玉没有看到,父亲进屋后母亲抹去眼泪,父亲拿出两双草鞋又递给赵石玉。
“父亲你能把这银子塞进草鞋里么?这样外人不能发现,莫老说要财不露白”赵石玉说道。
石子父亲想了一会拿出锤子,把碎银子扎扁一一塞进草鞋底,然后又加厚了鞋底。
铜钱塞进竹箱四根较粗竹管里,然后用草堵上,一颗最珍贵的珍珠塞进石子腰带内和绿色暖石放在一起。
石子手拿着金锭说道“这么大放哪里好呢?金子太大我还是还给莫老吧,这些也够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