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溪性格最好的地方,莫过于她一旦对某件事产生征服欲,那么她的注意力就会高度集中,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感。
这不,阿年和林洛溪出了弄玉堂之后就再次来到了玉琼楼。
这次阿年给林洛溪要了一间厢房。
玉铃节将近,而林洛溪又是今天才买到玉石。加上林洛溪对兄长沈如墨的感情整个幽都人人皆知,今年,林洛溪势必会亲手雕刻一个玉铃给其兄长。
这点,阿年笃定不疑。
“糯糯就在这里抓紧时间雕刻一下玉铃吧。”
反正也不是为我雕的。
阿年也不做其他解释,只是起身站好,出去为林洛溪端了一盘水果。
林洛溪也没有多做思虑,将怀中的球球放在桌上,然后秀手一扬,凭空出现一柄刻刀。
此刻刀,通体晶莹,似梦非梦一般,其实,只要此刻有人上前细看,这柄刻刀分明就是由空中散落之精华凝结而成。
林洛溪那好刻刀便专心致志的对着玉石下手。
凝神入玉,与玉合一,刀玉相接,化神为实。
而门外却响起了不恰时宜的敲门声。
“糯糯,可以进来吗?”阿年问道。
玉铃的雕刻往往都是不允许有人观看的,因为那往往都会刻上一些女子对男子的爱慕之意。
虽然林洛溪与沈如墨是兄妹,但是雕刻玉铃是件神圣不可侵犯的事情。
林洛溪虽然神经大条,但这不代表她就不介意这件事。
林洛溪和球球大眼对小眼,冲它摇摇头。球球接收到信号,立马噗的一下跳下桌,灵活的迈着小短腿来到即将被破开的门前。
阿年见久久没有动静,就当林洛溪默认可以观看,眼下就一手端着水果,一手推开门。
下意识迈出去的脚硬生生的顿住。
还好,差点踩到球球。
只见球球冲他狠狠的摆了两下肥大的脑袋,然后又扭着肥重的身躯毫不犹豫的关上了被打开的门。
阿年默许式的呆看着球球的一系列动作。直到球球完成了关门的动作,阿年这才捂脸憋笑。
难怪,难怪林洛溪这么宠它。
而此时的玉琼楼一角,正有一位身着白净素衣的文雅书生装扮的俊朗男子看着这发生的一切。
阿年端着水果缓缓向他走去,长腿一迈霸气的坐下,完全是一副沉稳公子哥的模样,没有半分与林洛溪一同时的容易接近的模样。
“吃了一个闭门羹,感觉如何?”男子问道。
“布商,她只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阿年说道:“一颗用来道破魔修之秘的棋子而已。”
布商笑而不语,喝着小酒不做评价。不时伸手拿一两个水果。不想还没拿着就听见阿年说:“她出来了就会起疑的。”
布商收回手,继续喝着小酒。
两人不再说他语,时间就在这一壶小酒间缓缓走过。
林洛溪从厢房中出来揉着自己的额头,看见阿年时他们就一个人坐在玉琼楼一角喝着小酒。
她向他走过去。
透过阿年身后的窗户,看着黄昏来得急促,烧的天空灼灼发亮。她知道她要是再不回去,秦晴就该急坏了。
于是,林洛溪伸手到阿年面前,摊开手心,一块玉铃安静的躺在那里。
这玉铃没有繁琐的图案,没有寄情之词,反而光滑细腻的不可思议,在夕阳之下,散发着悠悠的绿光,神圣而又和谐,使人心趋于安宁。
阿年愣着,久久都没有将玉铃接过。
他以为不会有他的。
直至林洛溪将玉铃塞入他的手中,抱着球球离开,背影渐渐消失看不见。布商握着一盏小酒,来到他的面前。
在他的眼前晃晃手:“这是个了不起的棋子啊。”
通体光滑的玉铃,不做过多修饰。
意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