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玉太妃便拉着阿信一起聊着曾经的趣事,聊着曾经的傻事。
三十多年的时光为两人的重逢构建了曾经的美好,和彼此的重要。
林洛溪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两人的久别重逢,时不时喝两口茶水,时不时喂球球一两口糕点。
全然不知阿年向自己的慢慢靠近,直至阿年将自己手中的糕点拿走代替自己喂球球。
林洛溪一愣,脸刷的一下吃了一惊。
万万没想到,自绣娘一事后,两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见面,在与玉太妃相处时突然的出现。
然,阿年貌似没有丝毫的在意,对玉太妃也好似初次见面一般没有一丁点儿的隔阂。
他自然的伸手轻轻的揉揉林洛溪的头发,而后又揉揉球球的头顶,惹得球球不满的炸毛。
玉太妃也是如此。
有了阿信的到来,玉太妃便不再与林洛溪又过多的接触,她沉浸在与阿信重逢的喜悦中,沉浸在她与皇上的过去中。
即便阿年将林洛溪带走,玉太妃也没有半分阻止,任由其动作。
阿年将林洛溪带出了柳楼后,也没再带她去什么地方。
在幽都的繁华大街上,散漫、无目的的行走的二人因为相貌出众而引人注目。
一路走到将军府,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无言。
这是林洛溪惯有的与人相处的模式,加之二人此刻确实毫无共同语言,林洛溪当然也不会有其他动作。
而阿年则是心中纠结不已,想要见她,又不能与她相守一生;想要拥有她,却又不可能得到她。
自己不允许,身边的人不允许,天理也不允许。
注定的擦肩而过,可他,想要抓住又害怕抓住。
将军府到了,阿年也终于打破了沉默:
“糯糯,明天去幽都河畔看柳吧。”
是邀请,也似是建议。
对于阿年对自己的称呼林洛溪也没有纠正,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一夜安眠,第二天一早林洛溪就在奶娘的目送中出了将军府。
自此玉琼楼一行堪堪收尾,林洛溪在将军府的存在日益尴尬。
幽都河畔的柳树如今已经是幽都的一处世外桃源,每天都有不少人在此赏景,其中也不乏文人雅士。
而今天的幽都河畔出现了一具枯骨,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也有人已经报官了。
那枯骨安静的倚在一棵柳树旁,望着悠悠河面,让人心生安宁之意,手边掉落这一支血红色的玉簪。
林洛溪走进一看,忽然想起昨日阿信说起前朝皇上在幽都河畔种下柳树一事。
她上前,拨开枯骨的手骨,这棵柳树的身上依依稀稀的刻印着“霍缘和墨律”几字。
“这是前朝皇上和玉太妃的闺名。”阿年也被这枯骨所引来,不料却看到林洛溪拨开手骨。
执念是魔修的根源。
没了执念,便没了魔修的根基。
绣娘,错付真心,真相揭开,执念颠覆,失去理智。
玉太妃,化念为魔,生命暂停;如今真相揭晓,执念已无,回归最初。
阿年想,魔修必有执念,而他身旁的这位女子,小小年纪就被南山长老选中,修习魔修。
那时年幼的她,有何执念,并在如今执念任在心中。
恐怕她的一身蛮力也是拜魔修所赐,拜执念所赐。
林洛溪会有什么执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