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回自己那处吧。”
说话的是个男人,身长八尺,穿着长长的黑色罩袍将整个人都包裹其中,背上背着一个缠着破旧布带的长棍。
声音沙哑,却透着无形的威严。
听到此人的声音原本还在嬉闹的林洛溪和南浔二人立马安静下来。
“是。”林洛溪默默的应了一声,却是没有向男人行礼。
而后林洛溪看了南浔一眼,微微点头示意,随后理了理自己的裙摆,缓缓朝着南山山顶走去。
见林洛溪辞身离开,南浔也没有留下与男人一叙的意思,当然南浔也明白男人不会与他交流。
于是乎,南浔朝着男人微微作揖:“无望长老,南浔告辞。”
说完,无望长老微微点头,转身离去,南浔见此这才松了一口气,怀着一颗渐渐平息下来的心回了自己的住处。
南山只有两位长老,无望就是其中一位,与另一位长老不同,无望长老极其严肃,最不喜人在他的面前欢声笑语。
无望长老常年穿着黑色罩袍,遮掩了自己的容貌,故此也没有人知道无望长老到底长成个什么样子。
但稀奇古怪的无望长老,是众多南山子弟都不愿接触的存在。
离开了南浔孤身一人的林洛溪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登着南山的天梯。
此间,无数南山子弟见着林洛溪都自觉的向着林洛溪行礼。
这个古怪的规矩从林洛溪第一次来到南山她就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了。
十五年前,林洛溪跟随师父来到南山,那时的她在来途中在师父的示意下杀了一个人,那人的血溅满了林洛溪的浑身上下。
那时的她神志模糊,不知道任何事情。可在她跳下深水潭走过通道来到南山,一切就好像都变得清明了,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一个可怕的梦。
如梦初醒。
她一直都是南山的孩子,她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后,她在南山无忧无虑的长大。
那时的林洛溪唯一觉得奇怪的就是,无望长老见到第一次见到她时,带领着南山众人向她行了一个又一个礼。
那浩大的声势,让林洛溪觉得奇怪,可又说不上那里奇怪。
然而,除了第一次见面时无望长老向她行过礼,之后的每次见面无望长老就再没向她行过礼。
可,其他人却是依旧如此,每次在南山见到她都会向她行礼。
虽然师兄南浔会在私底下不向她行礼,但是在正式的场合,行礼必不可少。
所有人都没有改变,除了无望长老。
对于那些人的行礼林洛溪久而久之的习惯了,她一边思索着曾经,一边向上登着天梯。
不久,一个女人缓缓出现在了林洛溪的眼前。
那女子的门服与林洛溪的颇为相似,但却没有林洛溪的华丽。
如果说林洛溪的门服更加的彰显着少女的娇态,那眼前女子的则更像是久经风霜的沧桑感。
“师父。”林洛溪提着裙摆,有意识的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朝着女子靠近。
那是林洛溪的师父,将她带来南山的引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