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很多人可以为自己而活,也有不少人可以为他人而活。
绿孚就是二者兼具。
自己对战天无法下手,甚至甘愿放弃一切,被战天关押至奴狱也毫不在意,只是绿孚怎么也没有想要将这样的选择给其他人带来麻烦的意思,但是现在林洛溪却告诉她,球球没有回来。
“我明明让他们先走了的!”绿孚不敢置信的揉搓着自己糟乱的头发,不时狠狠敲打自己的脑袋,好似是要将遗忘了的什么东西给敲出来一般。
“确实是现在了,只是那天情况复杂,因为你的自作主张,我与球球走失。”竹不禁出声提醒着绿孚。
一语敲醒,绿孚开始有些抑制不住的落眼泪,就连一旁素不相识的林昭馨见了都不禁心中泛起无限怜悯之心。
污浊的世界里面,最可怜的莫过于善良之人。
“对不起,对不起……”绿孚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性情冷漠的林洛溪却放下身段,耐着性子的蹲下身子,问道:“那你为何要这样做呢?”
林洛溪不是个好管闲事之人,只是有些好奇绿孚心中的战天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可以让绿孚甘心被抓。
绿孚一听,顿时愣了一会儿,随后才娓娓道来。
“我的命是他救下的,他是第一个愿意关心我的人……”
年幼无知的孩童还什么都不懂,绿孚却是在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年纪成了纯莹公主的婢女。
纯莹公主性子大大咧咧,在年幼时更是拉着绿孚四处捣乱,宽许着绿孚诸多的逾矩行为,纯莹公主可谓是把绿孚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姐妹一般,渐渐的绿孚也变得有些天不怕地不怕,渐渐的忘却了自己是奴隶的身份。
大约是在绿孚八岁那年吧,那是纯莹公主和夫子还在拌嘴的年纪。
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纯莹公主带着她去偷夫子的书信。
书信的内容很简短,也没有什么重要的,那天早上纯莹公主再一次被夫子罚站,于是在偷到夫子书信后纯莹公主一气之下将墨水泼到了书信上。
墨水浸湿书信的瞬间,纯莹公主当时的爽朗笑声,绿孚至今闭眼都还能回想起来。
内容简单的书信却是皇上与夫子往来的内容,皇上气急,扬言一定要重罚凶手,是矣尚且年幼的绿孚第一次见着了主仆有别。
纯莹公主害怕皇上最后会查出来自己是凶手,于是她自作聪明的向皇上告发了绿孚,将一切的事都推到了绿孚身上。
一个的婢女年纪轻轻就敢以下犯上,胡作非为,皇上自然是不会轻饶的,正好也想着借此机会彰显一下圣威。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当绿孚意识到自己要被大大板的时候就已经被狠狠的压在冰冷的长板凳上了。
她看看长长的被刷上了红漆的木板,害怕极了,平日里被纯莹公主惯出来的性子顿时就显现了出来。
绿孚被人压着,她就死命的挣扎着,并且不停的大叫着:“公主,公主,快救救绿孚啊!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