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
林洛溪前脚刚走,这翼王府的单影就匆匆忙忙的冲到了阿年面前。
单影站到阿年身侧,稍稍弯下身子,凑到阿年耳旁说:“王爷,不好了,刚才府里来了南山的人,带走了王妃嫁过来时的南山佩剑。”
阿年一愣,眸光不禁看向手中的信封。
忽的有些急促的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书纸。
还是熟悉的字迹,不工整却比一开始要好看不少。
不并非长篇大论,很简单。
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夫君相离之后,选聘佳人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尾处早已写上了林洛溪的名字,并已血印安下。
此番书信,只怕是早早就备好了。
“王爷,这是?”
内容自是见到了,单影只是眉头紧皱,不敢去看阿年的脸。
“呵呵。”
“王爷?”
顾温年倏地笑了起来,握着书信的手不住的颤抖着。
原来,林洛溪当真是聪明伶俐啊!
原来,早早的就一眼看穿了一切!
原来,她一直都在装傻充愣的陪自己在演戏。
“是我活该啊,都是我太活该了!”顾温年捂着脸,不住的说着:“我们本就没有可能,是我太痴心妄想了。”
魔修,南山,只要他不愿放下,与林洛溪就不可能会有以后。
更何况,林洛溪与自己年少的过去在林洛溪那里都早已成为了过去。
她放下了她曾经放不下的过去,放下了那个他曾经一点都不曾留恋的过去。
只是啊,顾温年曾以为自己的过去没有丝毫牵连,却不想原来只是他不愿去在乎。
而那个在乎的人,在还在乎的时候没有发现,到了现在不在乎了反倒还想起来了。
只怪错过,却不能怪她。
“去那笔来。”顾温年看着手中的书信忽的对单影说。
“是。”
单影赶紧去柳楼里找支笔来,递到顾温年面前。
“王爷!”
单影来不及阻止,只见顾温年毛笔一挥,刷刷几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王爷?”
单影多少有些担心,毕竟多少年了,除了先王爷夫妇去世时见过这样的王爷,如今时隔多年可还是第一次见。
签下了名字,下一步就该画押了。
“王爷,属下去拿。”
“不用!”
单影还不及去转身,就见顾温年狠狠咬破了右手拇指,带着刚刚溢出的鲜血印在书信上,引在林洛溪名字的一旁。
“行了,回府吧。”
做罢,顾温年拿着书信带着单影晃晃悠悠的回到了翼王府。
想他顾温年,拥有偌大的王府,众多忠心的仆人,可以两肋插刀的兄弟……独独没有一个心上的姑娘愿意陪他终老。
“王爷,请责罚属下。”
进了王府之后,单影便没有丝毫犹豫的跪了下来请罪。
“若非属下教唆王妃,想必王妃也不会。”
“算了,她明白的,就算你不说,她也会想办法,她的心有执念,必然不会放过仙修大会的机会。”
顾温年将单影扶起,没有生气反倒有些释怀的说:“妇人不允参加仙修大会,想必她早就有所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