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梳妆台前,林洛溪愣愣的看着铜镜中的二人。
记忆里,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记忆里她与顾温年的新婚之夜顾温年也将她拉到了这样位置上,随后……毁了她。
林洛溪眼睛忽的透出一丝恐惧,她看看顾温年为她摘下一支又一支的发簪,自己整个的头发披散下来。
随后顾温年便一动不动的倚着林洛溪坐下,林洛溪觉得顾温年想必是被逼的,他也如记忆中的那个顾温年一样不喜欢自己,甚至厌恶自己。
顾温年不动,林洛溪也不敢动,只能呆呆的看着红烛落下一点点的血泪,林洛溪心间上涌出无限的委屈。
她早就知道顾温年有喜欢的人,甚至在丞相府时就几次偷偷看他,只是他的眼神永远跟随在沈遇之身后。
这段婚姻不是她自己求来的,她只是以为既然有缘的能结为夫妇,就应该也能长相厮守,可……他好似不愿意。
“你……你是不是不愿意娶我?”林洛溪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小手紧紧的攥着,渗出细微的汗。
顾温年没有料到林洛溪的问题下意识的点点头,林洛溪一见抿着嘴巴就要哭出来,顾温年立刻慌了,摆摆手说道:“不是,我只是……只是紧张。”
林洛溪是丞相府和将军府的宝贝,顾温年一个商贾之家能娶到林洛溪已是八辈子的福气,早在去将军府提亲时就被将军府的诸位多番警告过了,特别是将军府的二公子林祁更是拿着长剑抵着他的脖子告诫他。
“既已结为夫妇,就该同心同气,我怕……会委屈了你,毕竟我家是商贾之家,与丞相府和将军府自是云泥之别,我怕你会后悔。”顾温年耐心的为林洛溪解释着。
林洛溪听着这话,委屈全然没有了,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她说:“我们已经拜堂了,现在后悔和……紧张会不会有些……晚了。”
原本那木头般还有些紧张担心的顾温年,眉间所有的阴霾全都一扫而空,他忽的一下抱林洛溪猛地抱了起来,笑着说:“好像也是,还不如好好享受当下。”莫了他还补上一句:“夫人,夜深了,我们就寝吧。”
林洛溪“轰”的一下,脸色通红,被顾温年高高抱在怀里,她的安全感更是尽失全无,只得不自然的甩着自己的小脚,灵机一动想到上花轿时几个旁人说的话:“不是!不是说,新婚当日要数家里产业的吗!”
“胡说!此时良辰美景,可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数什么家产啊,以后整个家都需要你学着打理,不急今日这一晚。”顾温年凑到林洛溪耳旁,咬着她的耳朵说着:“夫人,让为夫好好服侍你吧!”
是夜,顾温年果然有好好服侍林洛溪,一个初经情事的少年,急促慌乱的吻遍了林洛溪的每一个地方,将林洛溪捧在手心轻轻的呵护着。
而林洛溪也是害羞不已,每每被顾温年折磨的不行的时候,发出的呻吟让林洛溪自己都不敢置信,偏偏顾温年全是十分欢喜,总要折磨的林洛溪一直呻吟。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倒也意外的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