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救朝天国的人还是夜灵国的人?”顾温年嘴角笑意正浓,甚至有一声轻笑不禁泄了出来,其意味不明。
无忧指尖一顿,适才心中的害羞倏地荡然无存,有些好笑的看向顾温年,嘴角上扬的笑意对无忧而言实在是太过可笑。
果然,他们之间从来不存在没有间隙的交流,无论是林洛溪还是现在的无忧都是如此,顾温年对沈遇之的相信从来不会用到她的身上。
自嘲的轻笑一声,无忧手中的力道显然变大了几分,她写道:只救所爱之人。
那声轻笑是那样的轻,正如无忧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定位一般,于世界无争,于世界无痕,轻飘飘的来也会是轻飘飘的走。然而那声轻笑却落入了顾温年耳中,有些熟悉的声音,有些熟悉的语调让顾温年不自觉的心间一颤,芳华刹那。
顾温年看着地上歪歪斜斜的六个大字,眉宇间微微一愣,大脑却飞速的转动起来。只救所爱之人那定是有什么人在这军营之中是这个神秘女子的重要之人,必定是熟悉的人,是爱人、亲人、友人?而这个无忧刚刚却打晕了林昭馨并且还将其送回了林昭馨的营帐,这也就证明了,无忧的所爱之人若不是朝天国的人,那也在这次战争里对朝天国无害。
猜测了一个大致,顾温年也适可而止的没有过分打听和探究,反倒转移注意力到了无忧身上的隐身术上:“你这是何种法术?可否教于我?”
无忧原本对顾温年心中的那一点不平静也被刚刚顾温年的问题粉碎了个彻底,知道自己与顾温年之间始终都有的差距之后,再面对顾温年的提问都显得格外的有距离感,她写道:隐身术,不能教。
“不能?”现在的顾温年求知欲旺盛,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追根究底:“为什么不能教我?”
非死人,不可学。
无忧只是淡淡的写下这么一句话,确实,隐身术非魔不可学,以前她还是林洛溪的时候就已经天资聪慧,无术不可学,唯独隐身术,南橼教过她数次却始终没有学会。
只有魔才可以学成的隐身术,是顾温年永远都不可能学会的术法。
“非死人,不可学?”顾温年仔细品味着无忧写下的话,低眉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你杀人,还是杀死自己?”
无忧默默摇头,微微弯下腰,发力带动着树枝的挥动:是也不是。
曾经的魔主和魔后是如何成魔无忧自是知道其中缘由的,而自己从人成魔确是通过杀死自我的方式而完成的,不过,无忧也能感知到体内灵力的改变,本该遍布全身的灵力从她再次醒来的那天起就一直安静的凝结在自己体内。
在自己体内凝结成一柄长剑的模样,而那长剑的模样无忧也是熟悉的——当归剑,她在南山时自己的佩剑。
想到这点无忧眉间一皱,不想再想,反而挥动手下的树枝,问顾温年:你能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