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没错,没有人会在乎的。”
无忧一愣,释放的威压顿时也是顿住了,无忧脑海里又响起南归的声音:“无忧,可以让我借用一下身体吗?”
无忧没有回答,用沉默默许了南归的想法。
一旁的云怜一直盯着无忧,他亲眼看见无忧那腥红的眸子忽的有一只变成了纯澈的蓝,她的面色柔和了起来,看向凌逸的神色亦是深情不已,就连刚刚那弥漫在屋子里的威压也在这一刻消失了踪迹。
南归俯身而下凑近凌逸,伸手抚上凌逸苍老的脸颊,柔声的说:“那您可以带我去看看南来吗?”
无忧这样突然的转变几人都看得清楚,凌逸更是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南橼,希望得到南橼一个合理的答复。
“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来看看南来,你就带她去吧。”南橼抿了口手中的清酒,语气淡淡。
而得了南橼的应许,凌逸这才撑着年老的身子,颤颤巍巍的走在前头对南归说:“跟我来吧。”
南归看着兀自在前的凌逸,先是走到南橼面前微微行了一礼:“多谢。”随后也没有磨蹭跟着凌逸出去了。
然云怜见此便也想跟着一同去,可南归却仿佛有心电感应一般及时的回头,南归对着身后的南橼和云怜微微一笑,说:“请长老和太子在此处等候,可好?”
云怜一愣,不知该作何反应,而一旁的南橼已经抢先一步点头答应。
“多谢。”
又是一礼,随后便跟着凌逸出了屋子。
被留在屋里的云怜第一次傻愣愣的对南橼说:“长老,这好像不是洛溪吧?”
确信又不敢信,一样的容颜,一样的声音,可却在一瞬间换了一个人。
南橼看着已经空荡无人的门口,手中的酒杯不禁有些轻微的颤动,她说:“她叫南归,南来的同胞姐姐,无望的同胞妹妹。”
“南归?”云怜一顿,大脑飞速运转,然后猛地看向南橼,说:“洛溪以前不是南归吗?”
“洛溪曾经只是一个替代品,而这个是真身。还记得仙魔大会祭献时出现的白色身影吗?那就是南归,一个被南山抛弃的棋子。”说起南归南橼就显得格外的有耐心,神情淡漠中却有着不难察觉的动容。
“祭献。”云怜低头思索一番,再抬起头时眼底布满了震惊:“史书有记载,‘当归出,天下平’,然而,史书中最近的一次记载中,当归剑可谓是毁了整个南山的根基,也是从那时候起圣教借机崛起。”
“不错,当时确实因南归祭献而引发了当归剑的暴走,死伤了几乎所有的南山弟子,现在的南山中除了无望长老,已经没有任何曾经南山弟子了。”
“怎么会……”
“她会这样不是她的错,只是那些人都太嘴硬了,不愿承认过去罢了。”南橼又抿了口清酒,此后不再言语。
……
南来埋葬的地方被凌逸收拾的很干净,周边种满了南来活着时喜欢的花朵,墓碑也时刻有人清理着,菱角被摩擦得有些圆滑,不难看出经常有人抚摸。
南归随凌逸来到南开墓碑前后,凌逸便上前为南来清理着抽出嫩芽的杂草,南归见状也跟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