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霎时,南来的墓碑被整齐的劈成了两半。
失去的理智致使愤怒痛苦彻底的占据了一切,南归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她依旧低声嘶吼着,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剑气带来的破败。
“南归!南归!你冷静点!南归!”无忧大声的在识海里大叫着南归,妄图唤醒南归的意识。
然,须知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此时的南归就是不愿意面对现实才会如此这般狂暴,压抑了多年的痛和苦全都在这一刻夺取了南归的意识,主导着南归心中的执念。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南归举着当归剑,没有目标的挥舞着,眼泪不住的流出来落入地上霎时一片芳土青草枯萎殆尽。
万物皆有灵。
几近绝望的生命又怎么可能会唤来生机盎然……
面对南归的发狂南橼和云怜皆是沉默,而凌逸看着南归毫不留情的斩断南来墓碑的那一刻虽心中有气有火,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在一旁看着,求着南橼和云怜出手相助:“求求长老和太子殿下阻止南归,小来已经离世,作为她的夫君我也希望她能过得平静,不至于让南归这样糟蹋。”
南橼全部的视线都紧紧盯着南归压根儿就没有在意凌逸的请求,反倒是一旁的云怜被闹凌逸说得心烦,直接就说道:“她们姐妹俩的哥哥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
凌逸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云怜:“哥哥……他来了?”凌逸不自觉的拉着云怜的手臂,嘴唇有些轻颤。
云怜甩了甩凌逸这块抓着自己的狗皮膏药,没有甩掉,他狠狠挖了凌逸一眼,说:“当然!来很久了,他都没说你就更不该插手!”
约莫是在跟着凌逸踏进木屋的那一刻,无望长老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到了这边,只是没有进屋,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动作。
……
南归感觉体内所有的灵力都好想要溢出来一般,头痛欲裂,当归剑从她的手中掉落于地化为一缕青烟消失无迹,她痛苦的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嘴唇不住的颤抖的着。然痛苦任旧没有半分减少,反倒愈演愈烈,南归猛地一下跪倒在地,小小的脑袋狠狠的在地上撞击着,额间鲜血溢出将腥红着的血印染的更红。
灵力在血印周围疯狂的凝聚着,强大的压迫凝聚在额间,抵触到略略有些被砸硬的地面,莫名的亡灵之气传进大地,带着魔性的气息凝化为一股股不断涌动着的黑气,以南归为中心疯狂的向外四溢着。
只见,周身的花草树木全然都在黑气的侵蚀下纷纷站不住脚,花落了,草枯了,树木落叶枯黄萎靡了。生机被夺取,萧条的死亡弥漫在整个木屋旁。
更有一股黑气竟窜进南开的墓碑,黑气缠绕在玄木制成的棺材周围,不停的攒动着,好似在寻找打开棺材的最佳方式。
“不!停下来!快停下来!”凌逸见到这一幕彻底在抑制不住了,不顾一切的就要向前冲去,而云怜则是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
确实不用凌逸去舔麻烦,躲藏许久的无望长老缓缓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的正是刚刚化为青烟消失的当归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