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那个风筝,原本就是小来的。”
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只是南归却笑不出来,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双手不住的哆嗦着,南归说:“怎么可能?那明明就是我的?”
好似说出来就没了负担的凌逸此时已经全然释怀了:“当时你的风筝丢了,而我恰好为小来做了一个风筝,是小来担心你会不开心所以让我把风筝给你了。从始至终,南归,那个风筝就本不该属于你!”
“怎么可能!那就是你为我做的!是我的!你也本该是我的!”眸子里的腥红冲了上来,只是由于南归低着头没有被人发现。
此时的凌逸忽的精神了不少,指责南归时都挺直了腰杆,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南归:“我从未喜欢过你,又怎么可能会是你的。你这样肮脏的女子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连南山都被毁了,若不是你小来怎么可能离开我!若不是南山怎么可能落到南橼手里!若不是你南山怎么可能沦为魔修!”
被心中挚爱如此指责和否认南归近乎崩溃,直接摔手站了起来,甚至用灵力是身体浮起,只为了能彻底的俯视凌逸,她没哭可却梗着脖子说:“我肮脏!你说我肮脏!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们有真正的了解我吗?难道那些人就不该死吗?我被他们欺负的时候有谁站出来过吗?”
“你该活着他们就不该了吗!南归,你就是太自私了才会被祭献!”凌逸被南归一急乱了思绪,只知道回嘴,却忘了留下余地。
“凌逸!”腥红彻底冲了上来,南归俯视着凌逸却感到无尽的屈辱。
是不是只要不在乎就可以这样绝情?
是不是只要不爱就能够这样决绝?
是不是只要问心无愧就应当这样理直气壮?
“凌逸,南山本该是我的家,南山弟子本该是我的家人,可是,从我被推上要去祭献时,不,从我失去了这个世界时我就知道除了你,除了你会是我唯一的救赎以外就不可能再有谁了。我以为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我对你的欢喜好像真的有些过了,我也以为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可我此时却这样讨厌你!”
眼泪溢了出来,身子也缓缓落下了地,南归眼前凌逸的身影已经变得模糊,她说:“你凭什么说我毁了南山,你凭什么说我害了南来,你凭什么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我也是人,会痛,会怕,会寂寞的人啊!你们谁知道祭献时的痛,你们谁知道倒在地上的无助,你们谁知道吃着那些馊了米饭会是怎样的屈辱!你们的眼里就知道南来,她夺走了我的一切,我诅咒她不应该吗?我讨厌她不可以吗?我……我只是觉得……觉得你们不公平!不公平!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也想活着啊,凭什么我就不该活着,我是怪物吗?我是生来就有罪吗!凭什么!凭什么……”
南归越说越激动,周身的灵力逐渐变得失控。
“凭什么!凭什么!南来,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