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会去见她,你想要一起去看看吗?”
“不了,你想去就去吧,我就不去了。”
屋里屋外,无忧隔着一扇门试探着独孤的念想,然而如此之明显的逃避在无忧看来更加的心酸。
逃避证实了对魔后的情,而相对的血莲南橼在他的心中又该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可想而知。
无忧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对南浔和南炀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明日一早见。”
南炀抱剑点点头,而南浔则是颇有些担心的看着无忧,其他人他尚且不用为无忧担心什么,只是独孤是魔主,一个资历长久的魔,其实力到了什么样的一个程度南浔完全无从得知,根本就不放心自己好生爱护的师妹和这样的家伙独处。
可南炀则是无忧忠实的服从者,明白南浔心中的犹豫也是顺从着无忧将南浔揪起,向着无忧行了一礼出了国师府,全然不顾南浔的挣扎。
毕竟,独孤若真是对无忧不利,无论无忧在哪里都不会安全。
见两位师兄离开,无忧又默默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风拍打在脸上的感觉总是带着微凉,无忧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转身离开,随意找了一个幽僻一点的屋子进去休息了。
夜深,人静,月光倾泻而下洒在窗口,照进无忧久久不能入睡的眼眸之中。
这还只是第一个夜晚,在朝天国停留时间究竟是有多久无忧尚且不知,可是,才短短的第一天就遇上了这么些烦心的事令无忧不能安睡。
顾温年,独孤,绿孚,魔后,甚至是将军府上的那些人对无忧来说就是个无穷无尽的麻烦。
想到顾温年无忧的头便疼得厉害,这个于自己有缘无份的人却令自己时时记挂着,无忧讨厌这样的自己,对顾温年处处手软,多说一句话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情,这种东西她还是没有弄明白。
对顾温年的感觉究竟是不是爱,无忧也开始在怀疑。
月光的清澈通透倏地让无忧感到羞愧起来,扯过一旁的被褥遮住脸,指尖泛着白轻微的颤动着。
为什么会在意一个人?
那就是爱吗?
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人?
没有理由吗?
为什么会没有理由呢?
……
无忧问自己得不出答案,怎么可能会没有理由呢?明明活着都需要理由,为什么在意一个人不需要?
姐姐……
无忧的脑海中浮现出沈洛桐温柔的面孔,浮现出沈洛桐为自己细细传授知识的模样……无尽的思念溢了上来。
无忧忽的觉得好笑,自己信誓旦旦的说好要为球球活着,却还是割舍不了沈洛桐和沈如墨,她根本就欺骗不了别人,她不是球球,她是披上了球球皮囊的林洛溪。
林洛溪,原来你还活着啊!
在意一个伤害了自己最重要人的人,甚至还没有节操的想要和那人拥有未来。恶心、卑微、罪恶的林洛溪才是无忧逃避着的一切。
无忧倏地掀开被褥坐起,看着窗外月光皎洁,忽的说:“南归假装自己真的死了就可以解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