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和月倾华不欢而散,虽然月倾华没有生气,但却也不见几分真正的愉快之意,月倾城不愿多说,离开了客栈,月倾华却在她身后喊道,“阿姐,我一直都在这里,我等着你来找我。”
月倾城心思弗乱,走出客栈,见外面人来人往更觉得头疼,想到程娇娥应该已经回了竹轩,便朝竹轩走去。
竹轩内。
程娇娥和吴衣对坐,刚才在马车上的对话还未完,虽然西江的事情只得思量,但是这件事对于程娇娥来说同样重要。
“兄长,刚才你的话还没有说完。”程娇娥不容吴衣再做推辞,虽然见吴衣模样也不似要推脱,但程娇娥还是想知道吴衣到底为何会突然来到京城。
吴衣见程娇娥模样,只得叹息一声,一边的秋婉玉却很是不满,“我们公子当然是为了你,不然才不会来京城趟这个浑水。”
程娇娥不明所以,吴衣摇了摇头示意秋婉玉不要继续说下去,秋婉玉才冷哼着拱手离开了。
“你不要介意,婉玉她一向如此。”
程娇娥点头,“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婉玉姑娘性情如此,我不会在意的。”
“那日卦象很简单,我算出你近日必然有血劫,你知晓我的卦象不会出错,在这种问题上面,我也不会开玩笑,如今你是的我的义妹,虽然我不会再其余的事情上抱有幻想,但是我不允许你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见吴衣神色不似玩笑,程娇娥一时之间也是不知应该作何回应,卜算一事要说程娇娥不信那自然是假的,但非要说信,她身上的血劫难道还少么。
“我知道这件事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这段日子我会跟在你身边的。”
“兄长,你是北狄王,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如果只是为了这个的话,你大可不必为了我而忽略了整个北狄,若是北狄因此出了差错,我岂非是北狄的罪人。”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原因,那的确是有些可笑,程娇娥承受不住吴衣的这份感情,也没有办法回报他。
“此事你无须多言,我决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既然我今日能够站在京城,便说明北狄那边我有绝对的自信不会出任何差错,小妹便安心下来,这段日子无论你去什么地方,兄长都会陪你一起。”
程娇娥还想再劝驳几句,月倾城从门外进来,而且看神色也有些奇奇怪怪的,联想到刚才遭遇的西江杀手,程娇娥和吴衣同时沉默了下来。
“你们怎么了?”月倾城看出程娇娥和吴衣的不对,再加上刚刚见过月倾华心中有事难免不有所怀疑。
“我们在路上遭遇了刺杀。”程娇娥没有准备隐瞒月倾城,而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了口,果然月倾城脸色变了变,似乎是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测一般,程娇娥继续问了下去,“你可知晓九子暗卫。”
吴衣不动声色的站在程娇娥身后,目光冷冽的注视着月倾城,他同月倾城没有半分交情,此时手握赑屃令若是这月倾城当真做出什么其余的选择,吴衣必然会丝毫不手软的对付她。
“九子暗卫?”月倾城脸色一变,她怎么会不知道九子暗卫,当初月倾华接任西江王,便有许多不服从之人,月倾城更是一手帮助月倾华建立了九子暗卫,这些人直接由西江王统管,更是只听从西江王的命令。
“你们怎么会知道九子暗卫?”
“就在刚才我们遭遇了刺杀,而刺杀的人应该就是西江的九子暗卫。”吴衣知晓程娇娥不方便回答,索性便帮着程娇娥开口,一边的月倾城脸色更加难看,毕竟她是知晓这九子暗卫的重要性的,纵然刚刚见过月倾华,她也想不明白月倾华为何要攻击吴衣和程娇娥。
“此事事关西江,原谅我不能多说,你们可受伤了?”在月倾华的事情上,月倾城向来无可奈何,非要让她做出选择,她定然还是会选择她的亲弟月倾华的,但程娇娥和她相交,这些日子更是坦诚相待,月倾城也不希望程娇娥因此而受到伤害。
程娇娥摇头,“没有,若是你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只是西江和天奕之间并没有因为你来联姻而变得和谐,西江如今仍旧蠢蠢欲动,若是我发现有任何不对,绝对不会姑息,希望你能够见谅。”
“这是自然,你我的立场不同,我也不会强求你什么,既然你们遇见了九子暗卫,这些日子便让我跟在你们身边吧,我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得了月倾城的保证,程娇娥却也不曾舒心,见月倾城实在疲惫,程娇娥也不再多问,便让月倾城下去休息了。
状元府。
新科状元一身大红衣袍,好不得意,骑着高头大马,风光得意的入了状元府,可是一入府,尹千章的脸色便不见什么喜悦了,倒也不是得了状元让他意外,而是他得了家乡的消息,义父病重,他此时挂心义父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再多想什么。
但此时根本不可能抽身,若是离开京城则是意味着自己要失去状元之位,官位向来不等人,而如今天奕的局势,若是尹千章离开,那状元身份能够得到的国相之位自然也同样会失去,一时之间尹千章陷入了两难。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状元府内没有什么下人,因为尹千章不喜,便悉数都遣送了出去,他站在堂前,这才起身去开门。
“是你?”尹千章本就闲云野鹤惯了,纵然站在他面前的是之前的监考官沈祁愿,他也见不得几分尊敬,倒不是他恃才傲物,而是他眼中向来就没有这样的概念。
“状元公,为何闭门不出,此时街上的人都等着看状元公的风采。”沈祁愿拱手笑道,倒也不介意尹千章的失礼。
尹千章一脸嫌恶,“我是又不是猴子,难道还要给他们耍一段猴戏?”
“猴戏自然不必,只是见状元公似乎丝毫不为得了状元之位而高兴。”
“为了此事还不至于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