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昨天傍晚在餐厅里,朗奕对她说的那番话实在很受教。
所以下午早早便回到家里,打算找他好好谈一谈。
算了!反正两人之间闹了矛盾总该有一个先让步的,她可从来没指望过聂容天这个娇生惯养,被人宠坏了的大少爷会对自己先低头。
况且冷战的这几天,她的心里也不好受,与其继续没完没了的闹下去,为什么不好好过日子?
想通了这些之后,心中顿时开朗,“容……”
未等她唤出他的名字,对方已经嚣张的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头顶,表情很怪异。
“妳……”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只不过他的声音更高亢一些,很轻易的将她的声音压了过去。
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和自己开口,这让苏慕情的心立刻提到了喉咙处,并且天真的期待着他能对自己说出温情的话。
可等了半晌,头顶一片安静。
就在她以为这家伙恐怕不会再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慢慢涨红了俊脸,咬牙切齿道:“妳已经三天没陪我上床了。”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怔在原地。
事实上就连容天自己也没想到,他会当着这个女人的面说出这么没品的话。
可现在收口已经来不及了,况且他刚刚说的本来就是他内心所想。
这女人是个恶魔,明明知道他很需要他,还故意和自己搞冷战,害得他每天晚上睡不好,饭也吃不香。
现在还把自己害得变成了一个大白痴!
总之一切都是她的错!
恼怒的瞪她一眼,也不理会她惊愕的表情,粗暴的将她打横抱起,环在双臂之间。
“我不介意妳和我继续冷战,但妳冷战妳的,我做我的,咱们完全可以两不耽误……”
霸道的放下宣言,某个完全不懂得温柔为何物的男人直奔豪华的主卧室,一脚踹开房门,将自己和怀中的女人同时抛上去。
未等她出口答话,已经沉积多日的吻凶恶的期了上去。
这种戏剧性的和解方式,真是让苏慕情大开眼界外加震憾不已。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这么直接,直接到,她突然发现这个把自己紧搂在怀中,急欲行“凶”的家伙,竟可爱得让人无法不爱他。
两个初尝性爱体验的小夫妻,因为闹了几天的小别扭,再度合好之后,重燃爱火。
在一个阳光明媚、天气晴朗的午后,躲在卧室里尽情发泄着彼此对对方的想念。
直到傍晚的天色慢慢暗下来的时候,两人才疲惫的结束了这场欢愉的体力活动。
临睡着前,他突然在她耳边轻语:“对于之前所发生过的事,我很抱歉,我想,我只是想把妳霸占在自己身边,不愿意让妳被其它人所染指……而已。”
说完这番话,聂容天便陷入了睡眠之中。
而纠结了很久,冷战了很久的苏慕情,却因为他这翻发自内心的告白,而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男人爱她,只不过他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去爱。
这个事实令她欣喜,同时也为自己之前和他冷战而感到有些自责。
此刻,阴暗的卧室内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厚重的窗纱垂落在地,昏暗的灯光让整间卧室变得极有情调。
光裸着白晳修长的后背,被单只盖住他腰的四分之三。
双眼轻闭,又卷又长的睫毛好看的向上翘着,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怎么看也看不够。
躺在他旁边的苏慕情一遍又一遍的又眼睛扫视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
这人是她的老公,世界上最亲最爱的那个人呢。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涌出一丝甜蜜。
有些窃喜,也有些担忧。
如果当初苏慕纱没有逃婚的话,那么此时躺在他身边的女人,是不是就不是自己了?
当她无意中产生这种想法之后,心底竟划过一丝刺痛。
“妳不累么?睡一会,晚点我们一起下楼去吃饭。”
香喷喷的睡了好一会儿的聂容天在醒来之后,就看到身边的女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懒洋洋的换了个姿势,在她的脸上轻吻一记,便霸道的把她揽入怀中。
他喜欢这种重新拥有她的感觉,或许只有失去过,才懂得如何去珍惜。
他再也不要和她吵架,因为吵架过后,只会让他的心情更加难受。
扯过被单,将两人埋在被子里,并习惯性的靠近她的颈窝,汲取着她身上好闻的薄荷香。
事着满足的表情,他无意识的喃喃:“还是女人的身体好,柔软又细滑,真不明白为什么天底下还会有那么多同性恋。”
被他习惯性的依赖着,她眼底闪过纵容的笑意,“其实爱情无关性别,只不过爱上的那个人刚好是同性而已。”
“指尖无意识的轻轻拨弄着他的发丝,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发现他居然很享受自己的这个小动作。
聂容天舒服的哼哼两声,长臂更是亲昵的在被子里揽住她的腰。
这个男人在床下是个天生的王者,可到了床上,就变成了喜欢撒娇的小孩子。
“我又没说我反对同性恋。”
说到同性相爱,他家里就有两只。
季子维和朗奕这对欢喜冤家可是从小斗到大,别看朗奕那个小正太每次看到季子维都要破口大骂,关起门后的这两只可是恩爱得很。
“不过……”
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他的口气冷了下来,“有些心理变态的家伙,还是趁早从人间蒸发掉的好。”
“你说的那个心理变态,是不是……那个曾经在你心灵上造成很大影响的……人?”
室内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聂容天表情不善道:“又是朗奕那个家伙在妳面前多嘴了?”
她安抚的笑了笑,“其实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个不想让人碰触的角落,谁都有不想提起的过去……”
她声音很轻,“就像我小时候,姐姐因为样子长得好,头脑又聪明,所以无论是父母还是亲戚都把她当成天使来喜爱。”
“而我呢,说好听一点可以点缀姐姐这朵红花的绿叶,说难听一点,我就是一个不合理的存在。”
“所以,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也曾偷偷诅咒过她,因为她得到了父母的很多注意,所以曾私心的想,她不存在就好了,只要她不存在,或许我就会成为父母眼中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