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示意着,灼痛的嘴里含着那刺激的血腥味,她快忍不住了。
某人装没看见,微微的闭着眼睛,浅浅的笑。
雪晴有些气,伸出手用力的拍他一下,他假装惊讶的看她,不期望便看到了她嘴里溢出的血丝,狭长的凤眸慢慢的变冷。
“该死的!咬这么狠,想自杀么!”再顾不得惩罚她的念头,他飞快的跳起,让了块地方出来,她急忙下了床,也没有穿鞋,更没有来得及披衣,就那么仅着两件单薄的中衣,急忙奔向门口,打开门,又被外面恶劣的温度所吓着,心思急转中,眼角瞄到桌子上的水盆,一个旋身扑了过来,就将满口的积血,喷到了盆里。连带着那块毛巾,都一并浸了那诡异的红。
欧阳雪一直看着不动,只是那追寻的目光,却始终没有远离她。
“咳咳!”
吐了一口感觉还是恶心,干咳两声,又瞥见桌上的凉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提起,仰着脖就往下灌,又咕噜几声声,扑的吐到了水盆里。这下,总算是舒服多了。
“够了吗?不够,再叫一壶?”不知何时,欧阳雪摇着扇子上前,好心的问,却是吓了她一跳。“你注意点行不行?人吓人会死的!”没好气的说,又一把推开他,快速的跳上了床。
这大冷的天,穿着中衣走一圈,快冷死了!倒是他,她斜眼看着,他手摇着扇子美而美矣,可不合时宜。下雪的天打扇子,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啪”的一声收了扇,她的心思全在那一瞥间,分毫不漏的,入了他的眼。
怒啊!外面的乡亲们不懂这叫形像是气质,她怎滴也不懂?微眯的凤眸闪着邪佞的光,他坏笑着凑上前:“晴晴,欧阳哥哥才救了你,又怎么舍得吓死你?晴晴,话说,我救了你,怎么报答才是?”玩味的视线落上她仅着中衣的身,它苗条诱人,曲线毕露,配着她不染脂粉的小脸,仿佛那清水般的天然,芙蓉般的雕饰。这样的她,清纯的气质不张扬的溢,淡淡的女香幽幽的散,又怎是他那些个女人可以媲美的?
不期然的,明明是玩笑又调弄的话,说了出口,竟变得那般的暖昧,似是,恨不得要成真。不由自主的,那闪烁的眸底,便添了三分的真。
不管是昏迷的她,狼狈的她,还是清醒的她,狡黠的她,略带怒意的她,他都不得不承认,他的眼里已经悄悄的住进了她。或者初见她的那一瞬,便刹那繁华,心,已经不由自主的留下她,那昏迷的,虚弱的面孔,却偏偏的,手里的那块玉,坚定的握着,死也不放。
想必,是梁温给她的?梁温的玉,是从来不离身的。
可是欧阳雪不明白,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为什么一想到这块玉所代表的意思,他的心,便忍不住的酸?
冰冷的大手,不着痕迹的欺上前,抚上了她惊愕的小脸,也将她眼底的防备,记在了心中。
“你怕我?”
“不怕!”雪晴咬了牙,躲开他的碰触。这男人,直觉很危险,还是躲开些的好。
“那,我救了你,怎么报答我?”她的皮肤,很滑,很细腻,他喜欢。
她懊恼的瞪着他,又远离了些:“麻烦你离我远一些再说话,好么?”他的咄咄相逼,她不喜欢。
“不好!”他固执的说,那如影相随的大手,舍不得离开她,“晴晴乖,怎么报答我?”
“我……”她咬牙,他极快打断,笑得如同那璀璨的星辰,“以身相许好不好?”眼盯着眼,鼻顶着鼻,炽热的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唇瓣,像一朵妖艳的玫瑰,诱人品尝。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狂乱的叫嚣着:
吻她吻她!
亲她亲她!
“好!”他突然一声笑,坚决服从自己的意志。
她傻了眼,忍不住的白眼,无语问苍天。
好好好,好个屁啊!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碰上个变态,硬要她以身许?
“不好!”她响亮的回答,努力的反抗,“你的救命之恩,我会记在心中,但是不能,以身相许!”这一许,怕就是许出了麻烦来,不能许啊!
“为什么?”他邪佞的更凑近,微眯的凤眸,折射着浅浅寒光。他高大的身躯强势的压着她,慢慢的压向那床上。
为什么?他比不上那个梁温么?还是为什么,她心里犹记得那男人?
“没有为什么!我不喜欢!”她微怒的盯着他。他的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嘲弄,让她惊。她眨眨眼再看,他狭长的凤眸中只余了淡淡的笑。他是,知道了什么吗?她由不得慌乱得猜,身一翻就想起身。
“别动!”他暗哑的警告,火热的身子紧贴着她。
“如果你不想现在就失了身,你就乖乖的,回答我的话!”收了心头的醋意,他邪魅的坏笑。
管她是不是梁温先看上的,总之,落到了他的手里,进了他的眼,便由不得他们再眉来眼去的传着情。
那块玉,他替她收了!
“你放开我!”感觉到他的冲动,感觉到他不是在开玩笑。她的心一惊,急忙撑开了双臂隔开他。
“呵!如果,我不呢!”他低低的笑,明明是挂着问号的话,却偏偏的说得很强势。
冰冷的手指抚上她紧抿的唇,挑-逗的磨蹭着。“唉!晴晴啊,你说你有什么想开的,咬舌自尽啊!疼不疼?”他诱惑的温柔哄,唇上的触感,加上他刻意的温柔,汇合在一起,不是那情迷的乱,而是那鸡皮疙瘩般的寒。
哭笑不得!
雪晴咬了牙,无奈与颓然并存的看着他,忍不住的侧头,避开他的挑-逗,凉凉的浇他一盆子冷水。
“我说,欧阳哥哥,欧阳大侠!强迫一个女人,你能获得多少快-感?”自大又自信的男人,不警告他一番,却不知他这般技术,只是那小儿科!
嘎!
像是那列车到了站,准确无比的卡着最后的一秒钟。
他的唇,在距离她一线的地方,停了下来。
鼻顶着鼻,眼顶着眼,温热的气息喷出来,暖昧不分的纠结成了一团团。
她忍着冲口而出的笑。近在咫尺的他,头上青筋隐隐的跳动,仿若那发怒的青蛇,恨不是跳出来要吃人。
该死的女人,竟敢,无视她的魅力!
微僵的身子压抑着冲天的怒火,他咬牙的笑,溢出了一室的春光。
“我-----不-------介-------意!”抓狂的低吼,一字一顿。他火热的唇猛的盖下…….
“砰砰!”
震天的敲门声响起,他火大的撤离,眼底的怒,几乎要将这房顶掀了去!
“滚!”
“公子,救命啊!”
门外‘嗵’的一声,有人跪下了地,砰砰的磕着头,隐隐的还夹杂着细碎的呻-吟声。
嗯?
他冷笑,快速的起身。无视床上的女人那如释重负的喘气声。悠然自得的下了床,坐到了那桌边,顺便一拂手,让惊愕的,衣衫不整的女人,石化在床上。
“滚进来!”
话对着门外说,那笑,却是对着床上笑。邪魅入骨,又诱惑非常。
……情景分隔线……
皇宫里,暖香氤氲,诱人迷醉。衣着华丽的女人,微张着那纤纤十指,饶有兴味的望着跪地的那人。
气氛,肃杀的沉闷。
良久,女人低低的出声,那声音,却似那珠落玉盘,清清脆脆。
“曦,本宫信得你,可你,却令得本宫很失望。”
纤手微抬,身后的宫女将一张略显褶乱的纸,递了上。地下的男人,恭敬的接着。古井不波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的激动。
“她没死!你,怎么说?”女人清脆的声音开门见山,带着隐约的恨。
那女人,早晚是个祸害,斩草不除根,她又何以安枕?
那夜,火烧冷宫,明明三十二具尸体无一漏网,可偏偏的那暗探就送回了有人逃脱的信息。原来,她的知觉是真的。这两天的夜不成寐,提醒着她,那女人,果然没死!
微眯的凤目中荡着水样的笑,阴寒彻骨。
“曦?”轻轻的唤着,期望着,他给个解释。
清冷的容颜抬起来,曦那无情的双眸中暗隐着痛楚的情。
“娘娘,曦无能!”
干净利索,不狡辩,也不强辩。
娘娘的脾性他了解,别看只是一介女流,那狠毒的手腕,可是任个大男人,都为之忌怕的。
他的痛快听在女人的耳中,没有意料中的怒,却是意料之外的笑。
“呵呵!”如银铃般的笑声荡了起来,女人意有所指的道:“曦,你很好!本宫果然没看错!我那姐姐还真是有心,都入了冷宫,都有人甘心代她死!曦,本宫看在儿时的少年情份上,便不与你计较!不过,这一次,还得要你去!亲手,结果了她!带着人头来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