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得大言不惭,还堂而皇之的落座于此,夜楚袖气也不是怒也不是,这人分明是来挑衅的。
她白他一眼,哼道:“莫非瀛国皇宫里的御医都死绝了么?”
皇甫靳也不生气,仍旧好脾气的笑着,“白神医真爱说笑,什么皇宫?什么御医,本公子姓黄名靳,不过是一个做生意的商人,路经于此,感觉身子不舒服,所以才来这里求医问药的。”
夜楚袖狠瞪他一眼,这该死的家伙,居然还玩改名换姓这种无聊把戏。
不过见他说得有模有样,她也不想因为这家伙毁了自己的行医招牌,不耐烦睨他一眼,“说吧,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皇甫靳见她没把自己赶走,胆子更加大了些,“这件事,还要从七年前说起,想当年我因为骄傲自负,暴躁任性,害得我妻子险些丧命,自从她离开我后,这七年来,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心神俱废,从此便积劳成疾,患了心病……”
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打量着夜楚袖的表情,她只冷冷听着,没有半丝表情,直到他说完,才冷哼一声,没好气的瞪他,“把手伸出来。”
“是!”他不敢耽搁,急忙将手腕放到她面前。
夜楚袖认真把了把他的脉向,片刻工夫,冷声道:“的确是脉象紊乱,心病所致,即是这样,我便开些药方给你……”
说着,眼神内闪过一抹恶劣光茫,“曼陀罗一钱,荷包牡丹两钱,贝母四钱,巴豆一两,砒霜五两……”
她一口气说出了十几种剧毒名称,而且面带浅笑,玩味十足。
“若黄公子将这几味药放在一起熬着喝下,目前的症状便可消失。”
哼!喝了这些药后便一命呜呼,他也不必存活于世,饱受什么心病摧残了。
皇甫靳一味好脾气笑着,丝毫没有被那些刺耳的毒药吓破胆,“白神医果然是医者父母心,即是这样,便有劳白神医为我抓药了,噢对了,能不能麻烦白神医将这几味药直接熬好,拿给我喝?”
夜楚袖没想到他不但没吓破胆,反而还嘻皮笑胆的,不由得心头一怒,“忠福……”
“主子。”
那边正在熬药的忠福急忙跑来,双手还在衣襟上轻蹭着,当他看到主子的医馆里还坐着一位面如冠玉的公子,那公子长得真是俊美逼人,气质中更显贵气,让人忍不住想对他卑躬屈膝,不禁矮他几分。
夜楚袖拿出纸笔,将自己刚刚一一道出的那几味药品写在纸上,递给忠福,“按这上面的草药给我抓够量了,然后放在一起熬半个时辰,再拿来给这位黄公子喝了。”
“是,主子……”忠福说着,就去拿那药方,当他看到上面的十几味毒药赫然写在纸上时,不由得脸色大变。
“主……主子,这……”
夜楚袖睨他一眼,“这什么这,还不给我熬药去。”
忠福不解的看着主子,又小心打量着那位俊美公子一眼,只见对方优雅万分的摇着扇子,一派神情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