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聿玄漓，你们……真的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他……就是你们的亲生爹爹了？”
虽然事后她曾向两个孩子道出事实，但怎么也没想到，两个小家伙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了事实真相。
就算夜楚袖再冷静，仍旧被这个事实吓到了，她不禁渗出一层冷汗，眼中全是不解神色。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白玄聿笑了笑，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的瞟了皇甫靳一眼，“你天天看着这人的画相发呆，时不时还流出眼泪，我们想不知道，恐怕都会很难。”
楚袖被儿子抢白得小脸通红，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这……那……你们……怎么不早说？”
“又没想认祖归宗，何必去说，是吧玄漓？”玄聿似乎仍旧对皇甫靳心升顾忌，总觉得自己的娘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一定会吃大亏。
倒是白玄漓表情冰冷，没什么情绪道：“我无所谓。”
皇甫靳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两个小子越难驯服，他将来的日子便会越有趣。
反之，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是当朝天子，露出贪婪之色时，他才要感到头痛呢。
忍不住一把将那两个小家伙扯到自己的膝头，一边一个坐着，顺便伸出在两个孩子的脸上重重捏了一把。
“不管你们稀罕不稀罕，我是你们的亲生爹爹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聿儿，漓儿，还不乖乖叫声爹爹来听。”
他满脸调戏的样子，令楚袖无耐，同时也让两个小家伙在他膝头正襟危坐，一副防备警戒的样子。
白玄漓自幼没爹，从来不知道有爹是什么感觉，上次他被这人抱在怀中时，心头便荡过复杂的感觉，偶尔在梦里，也曾梦见过自己乖巧的喊这人爹爹。
也许在心里上，已经接受了他就是自己爹爹的事实，只不过他嘴巴严谨，对于这种突发状况，确实不知该怎么应付。
倒是白玄聿嘻笑一声，小屁股不客气的坐在皇甫靳的腿上，“想要我们叫你一声爹，那也要看你的表现如何，现在还没进宫，你这当今天子虽嘴上说会疼爱我们，但事实会怎样，还有待商椎。”
“你这不肯吃半点亏的小东西。”皇甫靳倒也不在意，依旧疼惜的笑着。
两个孩子的确没叫过他一声爹爹，但他何等聪明之人，这玄聿玄漓兄弟两虽年幼，但却十分有主见，若他们的心里真的不接受他这个爹爹，也不会轻易答应同他回宫了。
真是两个倔强的孩子！
一路上父子三人……正确来说，只有皇甫靳和白玄聿喜欢斗嘴嘻闹，玄漓却从始至终都乖巧的看着剑谱。
偶尔，皇甫靳会从旁指点几下，小东西虽表面不动声色，但每当他从旁指点的时候，他都会细心听着记着，十分可爱。
夜楚袖也不多言，看着父子三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场面，也觉得心头欣喜，即将要进宫的那种压抑，也渐渐消失。
从扬州到京城，一路上众人欢笑游玩，将只有半个月的路程，硬是走了一个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