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景浩强忍着疼痛,对米薇说:“你就不能笑一下吗,你这样哭丧着脸,我觉得很难看啊。”
米薇擦了一下流到了嘴角的眼泪,强打起微笑,看着蓝景浩说:“真的吗?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哭的时候不难看?”
周围的人都笑起来说:“当然啦,你就是我们的大美女。”
小王从手机里面拿出一张女警察的相片,递给米薇说:“要是你在我们警队,没准儿就成了警花!”
陈警官看着小王,低声吼道:“你别来这么不正紧的!”
然后小王好像见鬼一样,将这个相片藏起来了。
医生已经接到通知,打开了急救通道,汽车一到门口,就有人来将他送上担架。
米薇一边跟着担架,一边握住蓝景浩的手,说:“你一定要挺住啊,你一定要挺住!”
然后,就被白色的冷酷袖子给拦住了,“对不起,这是手术室,你们不能进。”
米薇只好忧心忡忡地坐在外面等候。
小王看看大家都已经安定下来,就对陈警官说:“他们说发现什么线索,我去看看。”
“小心点,你还带着伤!”陈警官一边劝解,一边送他到了车上。
“没事的,我不是说我亲身体验过,这家医院的手段很高明吗?”小王笑着说,然后跳上车。
“你不是想要再试试吧?”陈警官警告着,然后就看着司机把车开走了。
“蓝景浩家属,蓝景浩家属!”手术灯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我就是,我就是!”米薇走过去,看看医生拿着托盘,上面血淋淋地,放着两个东西。
陈警官看看米薇毫无主见的样子,如果让她处理,说不定会吓得晕过去,就问道:“什么事情?”
医生看到穿警服的陈警官,问道:“这是从病人腹腔取出来的子弹头,你们要不要拿去破案?”
陈警官带上手套,看看上面的子弹头,点点头,对医生说:“你们洗干净,给我送到证物处!”
米薇看着这两个子弹,比手指还要粗,真不敢想象要是弄在自己身上,那是有多疼。
可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就看着陈警官,问道:“这是什么手枪?”
陈警官皱着眉头,对米薇说:“这可不是一般的手枪,是用步枪改装成的手枪啊。”
米薇看着这个子弹,血淋淋的,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机。
“对方非常凶残,知道手枪的杀伤力有限,就用了步枪的枪膛还有子弹,一般人查不出来,以为是新款手枪。”
米薇充满期待地看着陈警官,问道:“那,你是知道这里面的奥妙咯?”
陈警官点点头,说:“我记得之前好像收到过这样的卡片,说提供改装的,说不定就是他们家里面的。”
陈警官马上拨通小王的电话“到三号改装店,看看有没有情况!”
小王回答道:“我们刚刚顺着线索到了三号改装店,然后发现了两吨黄金,别的就没有了。”
陈警官点点头,对小王说:“没有找到别的资料?”
小王摇摇头。
“可是,除了他们还谁这么多钱?我们就充公了吧。”陈警官斩钉截铁地说。
米薇看着担架推到了病房里面,基本上就没有心思去了解这些事情了。
陈警官走到病房,对米薇说:“你们好好待在这里吧,我们发现了他们的老巢,虽然不是现在的窝点,但是离这一天也不远了。”
米薇看着床上躺着的蓝景浩,好像照顾植物人一样告诉他,“我们已经找到他们的窝点了,你就放心吧。”
陈警官看米薇没有什么要说的,就转身出去了。
米薇只觉得自己的手拉住蓝景浩的手,蓝景浩的手感觉非常沉重,自己努力想要保持平衡,却被这只手拉到了床上,自己就这样贴在了蓝景浩的身上。
蓝景浩还顺势而上,直接挪动了自己的嘴巴,对准米薇的嘴唇,就尽情撕咬起来了。
米薇本来还以为自己要照顾他,处处都小心翼翼,毫无防备,没想到他竟然来这一招,弄得她都快要窒息了。
米薇感觉自己好像遇到了一个黑洞,然后在黑洞当中无法自拔,不断地在上面挣扎。病房里面的是折叠铁床,被这么一弄,啪嗒一声,整个铁床就散架了。
医生护士问询赶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米薇连忙说:“这个床……”
医生看看他们的姿势,又看看这个床的情况,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啊,你们要注意点。这可是医院啊。”
蓝景浩挣扎着推开米薇,抱怨道:“被你压死了,我疼死了!”
米薇看看蓝景浩一脸嫌弃的样子。
旁边的护士心疼地看着蓝景浩,小声说:“拜托了你现在有伤在身,还要跟别人激情,要是你的伤口破裂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米薇笑着说:“没关系啦,我看他还算比较好了。”
一番整理之后,蓝景浩坐在床头上,肩并肩和米薇面对面。
蓝景浩轻轻摸着米薇的头发,小声说:“其实你在救护车上鬼哭狼嚎,我都听到了,只不过,我没有力气起来跟你说话啊。”
米薇看着蓝景浩无助的样子,连忙将他推到枕头上,对他说:“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你好好养伤,比什么都重要。”
蓝景浩笑着说:“是不是你觉得我要死了,然后开始后悔了。”
米薇摇摇头,对蓝景浩说:“你想太多了,其实呢,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儿重要。”
“要是我这样就觉得重要,我天天都名垂一线好不好?”
出其意料的是,米薇说:“不喜欢。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活的好好的,要是天天要死要活的,总是在担心了,还有什么心情去谈恋爱?”
这么一说,蓝景浩马上感觉醒悟了。
其实刚才米薇对自己的好,不是爱情,不过是后悔还有怜悯。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最要紧的不是怜悯,而是尊严。要是自己丢下了自己的尊严,那还有什么资格恋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