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的激素指标来看,雌激素含量是正常时的十倍,如果在几个月前的话,估计也早已平衡。”叶公摩挲着下巴,双眸紧盯着手中的化验单,沉思道,“小姑娘,你确定近一周内都没服用过舒婷之类的药物吗?”
三人六目,你看我,我看你,相互间瞧来瞧去,最后均将视线定格在苏慕希身上。
韩彦成沉默地望着她,见她脸色苍白,明显很虚弱,却依旧沉着脸。隔了好一会才冷声问道,“是不是你家那个王八蛋偷偷给你吃的?”
苏慕希怔然地定住目光,直直地凝视着他,脑筋不停地转动,嘴边还说着,“不会是他。”
心寒心冷胆颤害怕,试想下,一个整日伺候你饮食的人,对着你笑里带柔贴心备至的人,背后却恨不得你去死,那会是怎样的恐惧。
“你没事吧?”韩彦成奇怪地看着她,见她哭着大笑,越笑越大声,脸上却只有痛苦没有喜悦。
“姑娘,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很多。”叶公和韩彦成对视了一眼,都很担忧。
“哈哈,我能有什么事。”苏慕希躺在床上狂笑了一阵,转而变为哭泣,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念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对徐姨并不算差,从来没有当佣人般使唤,即便徐姨打了她一巴掌,她也当旧事过去就过去了,没有任何计较和埋怨。可如今却……
韩彦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见她神色异样,一脸见鬼似得瞪着某一处,赶忙上前,将她揽入怀里,把她的头按在胸前,轻声道,“苏慕希,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苏慕希双手垂放在身侧,头却不停地摆动,泪水哒哒地掉落,润湿了他衣衫。
韩彦成想了想,大概猜到她应该知道了是谁干的,不然也不会如此表现。既然她已经清楚,无论发生什么应该都可以坦然面对,他不问,也不打算去查,只要她说,他便帮忙。
他一边抚慰着她,一边对着旁边的叶公使了个眼神,让他先行离开。
叶公默默地点头,给苏慕希换了瓶吊水,才悄然离开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地从韩彦成的怀里退出来,擦拭着眼泪,“我没事了,你放心吧,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看你还是趁早离婚,不管是谁做的,估计那一家都不会是什么好人。”韩彦成没有想到她好的这么快,利用完就毫不客气地将他甩开,不由地嘴角紧抿的盯着她平静的表情,冷冷地说道。
“我有分寸的,你不用担心我。”苏慕希没有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只是勉力的笑了笑,“你回去吧,不用再这陪我,我一个人可以的。”
“苏慕希,你不觉得自己是过河拆桥吗?”韩彦成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悻悻地说道。
“我过河拆桥?”苏慕希忽地想起什么,脸色骤变,愤恨地盯着他,怒气冲冲地说道,“韩彦成,我不和你秋后算账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居然还说我过河拆桥。你趁着我醉醺醺的时候对我上下其手,吃我豆腐,我和你算账了吗?”
韩彦成被她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连退三尺,直到她吼完才讪讪地笑着说道,“我都没吃到什么,才亲了一下,你就呕……”
他这会看着她的嘴巴,再想想那一大堆的呕吐物,顿时有些反胃,说着说着不自觉地干呕了起来。
“那你还想怎么吃,哼,我当时就该全吐进你嘴里,然后将你大卸八块。”苏慕希一边说着一边扔着手边一切可以拿到的东西,朝他疯狂丢去。
“我错了,我真错了,姑奶奶,我现在就走,马上消失。”韩彦成一副求饶认错的态度,身子却像个猴子一样,快速地闪开,左摇右摆的躲开一次次袭击。
“那你还不快走,我告诉你韩彦成,下不为例,再有下一次,你就等着断子绝孙吧!”苏慕希心底郁结,手边可以扔得都扔完了,最后只好举着枕头威胁道。
“那你自己注意身体,有事打我电话。”韩彦成话还没说完,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枕头朝他飞来,忙不迭地打开门,逃了出去。
枕头最后还是打在了门上。
韩彦成走了没多久,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进来的是个女护士,她将东西一件一件地全部摆放整齐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