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双手环抱站在客厅看着她将一箱子啤酒都打开摆在桌子上,回头冲他招呼:“快点过来,今天我要不醉不归。”
程言走了过去,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
“你今天是抽什么疯?”
说完似乎想到什么,眼神一凛,而后怀疑地看着她道:“你不会是想灌醉我,然后对我下手吧。”说着身子微微往旁边侧了侧:“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你别想对我做什么事啊。”
“咳咳……”被戳中心事的何煦直接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何煦暗暗平复心情,然后瞪了他一眼:“就你这弱不经风的样子,就算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眨一下眼,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白斩鸡一个,我能对你有什么想法。”
“咳,那个,我就是今天心情好,想喝酒了,所以才来找你陪我的,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去找别人呗,反正都是一样的。”
闻言,程言仍是不信:“你说真的?”
“当然。”
“不会对我动手动脚?”
“当、然。”
似乎听见她咬牙的声音了,程言眼睛弯起:“好吧,那我就大人大量,陪你喝吧。”
拉开啤酒罐,二人碰了一下,然后各自灌了起来。
墙上的钟指针再慢慢移动。
不知不觉,已经深夜两点多。
两人已经喝了很长时间了,一地的空酒瓶子,啤酒早就喝完,最后两人还干掉两瓶老白干。
程言觉得这样喝酒太伤胃,还去临时弄了点下酒菜。
何煦还说他不愧是良家妇男,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做什么事都比她这个女生做的还好。
“嗝……不知道,以后谁会把你娶回家,那就太……太幸福了。”
程言看着瘫坐在沙发下,脸已经红成猴屁股的女人,不由地扶额。
“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会很幸福?”他问她。
“当、当然了,要是有谁敢说你不好,我……我第一个不会饶了她。”
闻言,程言失笑。
“既如此,那干脆你就收了我吧,也省的把我让给别人,还需要你替我操心日后会不会被人欺负。”
这话说的倒像是二人身份反过来了一样。
不过,他说的什么,她这会儿也不大能听进去。
因为没过多久,她就爬到他身上,整个人扒着他,双腿压着他的腿。
“你要干吗?”难得的,在这会儿,他还保持着清醒。
但很显然,上面的人已经完全醉的不成样了。
何煦面如红霞,眼中含笑:“我今天不想回去了……”
程言轻叹,醉成这样,她就是想回去,他也不会让她回去的。
“我要……跟你一起睡。”
程言挑挑眉:“你说什么?”
“听不懂啊。”
何煦表示很不满:“我说我要跟你一起睡。”
说完,她直接上手,扯住他的衣服领口,猛地一拉,宽松的家居服直接被她的大力扯开了,“刺啦”一声,低头,就是满眼的白晃晃。
何煦觉得头有点晕呼呼的,但还是牢记自己来这的目的。
明明已经看不清眼前景色,可她还是傻呵呵地笑着:“果然,还、还是白斩鸡……”
而本被人强行扯开衣服的程言还未发表意见,就听到她这句评价,当即眯起眼,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白、斩、鸡?”
语毕,他猛地一翻身,将身上的人直接压倒在身下,随着宽松的家居服动作间,露出精瘦紧实的肌肉。
何煦被甩的有些懵懵的,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就听是上面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错话,可是要受惩罚的。”
周一的时候,何煦僵直着脖子进了办公室,惹的一帮大老糙汉盯着她只看。
何煦猛地一拍桌子大喊一声:“都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拳头。”
动作力度大了些,害的她脖子“嘎嘣”一声响,接着就是一阵响彻办公室的哀嚎。
“小何啊,你这脖子,到底是怎么弄的?”吃午饭时语文组的一个女老师忍不住问了她。
何煦倒没像对办公室里那群糙汉一样白眼相对,但这么丢脸的事情她也不愿讲出来。
只能对那女老师尴尬笑笑:“呵呵,那啥,我早上起床时不小心落枕了。”
但她的记忆却回到一天前的早上。
——
“啊,程言你这个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大早,何煦的声音几乎把程言卧室的房顶给掀翻了。
何煦衣衫不整地拉着被子,就看到一旁躺着程言那熟悉的脸,他上身没穿衣服,是□□着的,侧着身子正在睡着,睫毛长长的,皮肤很白皙,往下看,被子只盖到他胸前,裸在外的肌肤光滑白皙,简直比她的还要好,重点是,他胳膊上那隐约可见的抓痕,还有锁骨肩膀处那明显的淤痕是怎么的回事?
似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何煦当即就大叫起来。
叫声吵醒了睡梦中的人,程言一睁眼就被人掐住脖子,力道之大,差点让他没喘过气来一口气憋过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身上的人给推下去,咳嗽好几声才坐正身子,然后就见何煦抱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正一脸怒容地瞪着他。
“你搞什么鬼?”程言皱眉看她,完全不知道她这是发什么疯。
但显然,现在的何煦已经听不进他的话,不过几秒钟,眼睛就憋得通红,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哭起来。
程言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哭给弄的措手不及,刚想上前询问,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她就被她一把甩开。
“不是,小姑奶奶,你这哭也总得有个缘由吧,这没头没尾的又怎么了?”
他这话一说完,何煦嚎的更大声了,扯着嗓子,完全不顾形象。
“你、你混蛋……我的第一次原本是想保留到新婚之夜,给最爱的人的,你又不是我的谁,你凭什么对我做出这种事,王八蛋,呜呜……”
哈?
“……”
程言在一旁听得一脸神色怪异。
“小姐,能不能先把事情搞清楚再骂人?”
何煦泪眼朦胧地瞪着他,含糊道:“还要怎么弄清楚。”
他们俩现在这情况一看就是有什么。
更何况……
她的眼神飘到床单上那一抹红,脸颊发热的同时,眼泪又委屈地流下来。
死程言,居然敢这样对她,她又不是外面那些随随便便的女人,他是不是把她当作什么人了。
她喜欢他,可是她却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说她死脑筋也罢,保守也罢,可是这种事情本来就该留在最重要的时刻跟最重要的人一起,哪像现在,稀里糊涂地一觉醒来什么都发生过了,但她却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是什么嘛,一点美好的记忆都没有。
而且,他又根本不喜欢她。
一想到这里,她就更想哭了。
程言见她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那床单,便知她又想岔了。
“那个,你别误会啊。”
“这个……”程言抓住那一抹红,有些不愿回想。
“你不会一点都不记得了吧。”
何煦一脸莫名:“记得,什么?”
程言叹了口气,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喝这么多酒。”她从小就是,一沾酒就忘事,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就会把头天晚上发生的事都忘了。
“这个,是你昨晚抓破我的胳膊流血印在床单上的。”所以就那一小抹血迹,不是很多。
“你别以为你说不记得了就能磨灭你犯下的罪行。”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肩膀和手臂。
“看到没,都是你抓的咬的,昨天晚上跟条疯狗似的。”
他就是想做什么也是不可能。
实际上,在他昨天把她压倒之后,根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她反杀了。
一路被连拉带拽地拖进卧室不说,撕了他的衣服,薅他的头发,跟狗似的咬他的脖子跟肩膀,是的,完全不带情/欲那种撕咬,让他有种她把他当做烤肉啃了一样的感觉。
“啊?你是说,你这些都是我弄的?”
何煦瞪着眼睛不敢相信。
程言嗤了一声:“不然,你以为我有自虐倾向?”
“那,那我和你,我们……”
“当然什么都没发生。”程言直接打断她的话。
“呃……”何煦猛地吸吸鼻子。
这么一说,她似乎真的没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我昨天晚上推开你的时候,你不小心撞了床头……你现在没啥感觉?”程言问的小心,似乎很是好奇,她撞倒床头之后闷哼了一声,然后就晕过去了,他还以为她早上起来最起码会头疼或者落枕啥的。
刚一说完,何煦头就扭了一下,“嘎嘣”一声骨头响声,在房间里十分清脆,连程言听了都觉得脖子疼。
接着就是响彻房间的嚎叫声:“啊,我的脖子!”
“死程言,我跟你没完!”
——
“老师,这节体育课为什么不去操场上。”
“老师脖子落枕了,不好动,就委屈你们在班里上一节课吧,正好你们还能做作业学习。”
“啊~~”
“小点声,别吵到别的班同学上课。”
这节又是何煦的课,但她因为脖子落枕不好带室外课,于是这节体育课就改成了室内课,但同学们显然对她这个改变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