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辉又喝了一口酒,说:“我真他妈不是人,由于我的自私。我,我差点就失去了一个得力助手。幸好老天有眼,让你继续留在公司帮我。郑慧,你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吗?”
郑慧点点头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况且我打心里没有责怪你,陈总,你别多想了哈。”
那一晚,陈文辉敞开心扉地和郑慧聊了很多。或许,这就是酒后吐真言吧。
半夜十二点左右,颜筱北被一声声手机铃声惊醒了。
打电话的是唐俊山,唐俊山在电话里说:“筱北,你现在马上赶到俊宇的住处。”唐俊山在电话里焦急地说道。
颜筱北反问道:“俊山哥,这大半夜的,发生什么了?”
唐俊山说:“筱北,你别问这么多。电话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咱们还是见面说吧。颜筱北说:“好的,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颜筱北立刻起身,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身衣服穿上。就往唐俊宇的住处赶去,一路上无数个想法浮现在她的心头。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十有八九没什么好事。这些都可以从唐俊山的话语当中感受到。
半个小时后,她来到了唐俊宇的住所。唐俊宇的房门是半开着的,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唐俊宇卧室的灯是开着的,她老远就看见唐俊宇躺在地板上。唐俊山半蹲在唐俊宇的旁边,两人都不作声。
颜筱北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很不解地问道:“唐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搞什么东东,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你到底是怎么了?”
唐俊宇抬头看看颜筱北,一声不响。
然而颜筱北起身走到床上,说:“俊宇,不说。那么,俊山哥来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唐俊山皱了皱眉,说:“俊宇,他的病情又发作了。我带他去医院,他死活不去。筱北,你也知道他这个病情一发作起来,就疼得喊天喊地的。他从床上跌倒,我想把他扶到床上去。他非要躺在地上,后面的情况就是如你所见。”
颜筱北说:“唐俊宇,有病不看。难道你真的是三岁小孩吗?你以为你忍着,病就能好了。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的想法,还要医生干嘛?还研究药物干嘛?”
唐俊宇低声说:“你们知道吗?我真的不想靠药物来维持。我只想靠锻炼,靠调理来摆脱病魔的折腾。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颜筱北说:“现在你无需跟我们讨论理论派的东西,来点现实的比较实在。关键你现在疼得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还谈什么锻炼。你说得不是不切实际的废话吗?”
唐俊宇说:“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我真的可以承受。要是疼得实在不行了,我肯定去医院的。”
唐俊山看了看,疼得满头大汗的唐俊宇。说:“俊宇,你就听哥一句,咱们去医院好不好?”
唐俊宇说:“没事的,真的不用去医院了。就我这种小病,去医院占一个床位。浪费资源,还不如把床位留给需要的人群。”
唐俊宇叹叹气说:“哎,我真拿你没办法。筱北,来了。我留在这里有点不太合适,我先闪了啊。”
唐俊山离开后,唐俊宇在颜筱北的搀扶下。躺在床上,他满脸的汗珠。颜筱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颜筱北躺在唐俊宇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声。轻声问道:“俊宇,还疼吗?”
唐俊宇微笑道:“筱北,我真的不痛。有你在,我真的一点儿也不疼。”
颜筱北浅笑道:“傻瓜,我又不是药。难道有我在,真的可以治疗你的疼痛吗?”
唐俊宇歪着脑袋说:“这可不是嘛,你还真是我的灵丹妙药。”
颜筱北说:“哦,原来还真有这波操作。”
那晚颜筱北一直陪伴在唐俊宇的身边,半夜处于疼痛中的唐俊宇几次被疼醒。为了不让颜筱北担心,唐俊宇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看着熟睡的颜筱北。他不忍心吵醒他,他默默地忍受着疼痛。在黑暗的深夜里,唐俊宇在疼痛中等待天明的到来。
清晨五点,上海的天已经大亮了。唐俊宇抬头看了一下走手边的钟表,他欣慰的笑了笑。他在心里说道,天终于亮了,原来等待天亮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他轻轻翻了一个身,没想到他轻翻身的这个小动静,既然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颜筱北。
她睁开她那双会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温柔地说:“俊宇,这么早,就醒了呀?昨晚睡得还好吗?”唐俊宇笑着说:“我睡得可好了,你睡得怎样?”
颜筱北说:“我睡得很好呀!可能我是太累的缘故,躺下去就睡到现在了。”
其实,只有唐俊宇自己心里清楚,那一夜,他睡得特别痛苦。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到天亮的。
唐俊宇轻吻了一下颜筱北的额头,说:“筱北,早饭想吃什么呢?”
颜筱北嘟着嘴说:“我的唐先生,现在才五点多钟。就要吃饭,你没有搞错吧。”唐俊宇说:“颜小姐,我不是怕你饿吗?”颜筱北说:“我不饿,难道你饿了吗?”
唐俊宇说:“我不饿,要不我们在休息一会儿。到了八点的时候,我们出去买早餐。本来想亲自给你做早饭的,但是家里没有什么食材。所以,请理解一下哈!”
颜筱北说:“我们的大摄影家,没有食材正常。所以嘛,我是非常非常理解的。额,不说了,时间还早我们在休息一下哦!”唐俊宇说:“好的,睡醒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唐俊宇搂着颜筱北睡着了,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唐俊宇忍受着疼痛,一瘸一拐地拉着颜筱北的手,来到他小时候常来的一家小混沌店。
这家混沌店店面不大,排队的人倒不少,唐俊宇颜筱北也成为排队中的一员。排在他们前面的大概有二十多人吧。
他的病情很不稳定,没有走多少路程。他的腿和腰又开始疼了,他忍着疼痛排队。他不想让人看出他是一个病人,可是他的脸色和脸上的汗珠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