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陈伯找来了家庭医生,为卫映秋重新上药,看着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医生还是嘱咐道:“尽量不要用力,明天应该可以不用抱着纱布了。”
“好。”陈伯记下了他的话然后将他送走。
卫映秋盯着自己的手,想着明天应该就可以偷偷的找张姨学做菜了,要不就学习一下今天吃的小酥饼吧。
陈伯看着发呆的卫映秋也没有去打扰,只是自己又回到了花圃前,拿起大剪刀继续修剪刚刚还没有打理好的绿化。
苏凛夜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听着几个老总你一句我一句的谈着新项目的发展方向,他面无表情的坐在正位,而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却是卫映秋熟睡的侧脸。
“苏总你怎么看?”这时突然有人叫他。
苏凛夜清咳了一声,看向刚刚讨论的几个人,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严肃的问道:“你们都在聊新项目的未来发展,有没有去调查一下市场,到底有多少价值?需要多少投资?能从银行带多少的款?”
“若是我们能拍下这块地皮,将周围的浅水领域从新规划,做成一个浅水湾高档别墅区,而海域往北部分全部规划为度假区,实行自定义形式,为他人量身打造一个专属领域,提前预付定金。”
“想的挺好,难不成只有你们知道这比方可以发展吗?不知道有多少企业想要买下这块地方。”
苏凛夜其实早几年就盯上了这块地域,奈何政府始终没有放出拍卖的消息,如今似乎有细微的风吹草动,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呢,如果在没有相应的对策,拿下这块宝地恐怕不容易。
“这是我们几个一起估算的价格,最终选定在画红圈的价格上。”几个项目经理,将投标的价格表递给苏凛夜看。
卫映秋似乎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突然想回家看看,也不知道家里的佣人有没有将屋里打理好,自从爸爸出殡之后,她还没有回去过呢,那一次也只是匆匆忙忙的。
想到这里,卫映秋胆子又大了起来,在午餐过后所有都回了房间,卫映秋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将窗帘布拉上让人看不见屋里里。
她躲在一旁,掀起小小的一角看向了院子,打量着陈伯的踪迹。
殊不知陈伯也在留意她的行踪,见她午餐过后不吭不响的回去休息,觉得太太这几天也老实了不少,见她拉起了窗帘以为是阳光太大的缘故,便没有像一开始那样那么紧,这才放心的回去休息。
下午一点左右,看起来很安分的卫映秋又偷偷的掀开了窗帘,见院子四处都没有一个人,便偷偷的将被单扣在一起打了一个死结,这才蹑手蹑脚的下楼,穿过无人的后院,将床单挂在了一棵大树叉上,攀爬着翻了过去。
一出别墅的大门,卫映秋便像自由的小鸟飞快的跑了,如鱼得水一般欢脱的不行,可是跑了大概半个小时,她便气喘吁吁的有些累了。
如今她一部手机都没有,身上似乎也没有钱,她顶着大太阳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想要伸手去拦住一辆,却没有一个车子肯搭理她。
她越着急越想要往马路中心走过去,却在拐弯的路口往前走过去,却也没有发现那边有一辆车子快速的行驶而来。
“你们看着办吧,我现在开车不方便,等我到了再说。”祁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完便挂了电话,他将手机放在了一旁,就在他眼睛瞟了一眼时间,再次抬头的时候只见马路中间站着一个招手的女子,他快速且用力的踩下了刹车。
卫映秋似乎听见了一声响亮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她茫然的回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朝着自己撞了过来,她一下子被吓住了,身体忘了反应只能来得及退后几步。
“啊!”卫映秋摔倒在地。
车子里的祁峰还好系着安全带,不然的话依照这个速度的刹车惯性,他只怕早就从车里飞了出来。
车子在离卫映秋五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祁峰连忙打开了车门,下车查探卫映秋有没有受伤,只见她跌在地上,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纱布里头似乎有了一点红色,只是不多没有浸透出来。
“你没事吧?”他走到她跟前将她拉了起来,卫映秋还没有从惊吓中反应过来,腿软的任由他拉着也不起来。
祁峰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不会是遇到碰瓷的了吧,这么热的天还坐在地上不起来。不然的话一个大活人站在路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而且手上还缠着纱布,是不是为了勒索自己。
回过神来的卫映秋抬头看着司机,又看了看他的车子,眼睛一亮想着这不是车子吗,顿时觉得自己有救了,不如就让她送自己一程吧。
祁峰有些警惕的看着地上的女人,见她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猾的目光,心里更加确认遇到了碰瓷,语气有些不客气的说:“起来。”
卫映秋听他的语气不太好,以为他是个不好说话的人,怕被他拒绝载自己一程,便假装头晕的模样,她扶着自己的额头,有气无力的说:“我头好晕啊。”
呵,演技这么差还出来碰瓷,她是不是傻不知道自己车里有行车记录仪嘛。
祁峰在心里评价道,却还是想看看她到底玩的什么鬼把戏,便假装焦急的配合道:“是不是被我撞上了?”
卫映秋一听犹豫了片刻,觉得这个男人真好骗,让他以为撞上了自己,应该就不会狠心的把自己丢在这里,于是无力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嘿,你看看这个是什么?”祁峰似笑非笑的指着自己挡风玻璃上的记录仪,叫地上的人儿看。
卫映秋眨巴着大眼睛,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一个类似于摄像头的东西正对着自己,而且上面还有一个红色的信号灯,在太阳光底下一闪一闪的有些不怎么明亮。